龍衍一把按下鳳至在他身上作怪的手。
他看着鳳至那雙微微勾起,明顯帶了些揶揄意味的紅脣。
雖然他向來拿鳳至沒輒,不過他到底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呃,也許應該用少年來形容?
總之,他好歹也是個正常人,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故意來調戲了,要說心裡什麼感覺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
鳳至就慣會來招惹他!
要不是旁邊站了個看熱鬧的糟老頭子,龍衍肯定要讓鳳至好好體會一下這樣故意逗他的下場!
壓下心頭的火熱,龍衍低頭看向鳳至,說話時也帶了幾分警告意味,“鳳至,別玩了。”
鳳至聽着龍衍那略顯低沉的聲音,因爲正要與酒仙談事情,所以倒也沒再繼續故意逗他,收回手之後再重新看向酒仙,“酒仙大人,以後再要動手,可好歹得看清楚着些。”
雖然鳳至的聲音聽着很正常,可不知道爲什麼,酒仙聽了她的這句話,卻下意識的就想起了上次鳳至將戮仙劍推開之時,亮出來的那一小截雪亮的劍身。
縱橫玄武大陸數千年,酒仙還是第一次在那把劍上感覺到了危險。
就比如,鳳至此刻說話的模樣。
酒仙自然不是怕鳳至,或者說是怕了鳳至手裡的戮仙劍,畢竟,就如他先前就說過的那般,鳳至手裡就算拿着有戮仙劍,她也不能完全發揮戮仙劍的力量,而且還會因爲掌控不住那強大的力量而傷了自己。
只不過,酒仙活了這麼長時間,也是第一次遇到鳳至這樣的後輩。
並不鋒芒畢露,卻既危險又有趣。
再加上,她手裡還有叫酒仙極爲感興趣的美酒。
爲了這些,酒仙覺得,就算真的應下做了鳳家的客座長老,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酒仙這樣一想,倒是更爲期待鳳至所說的那幾種並不輸於醉仙引的酒來。
許是看出了酒仙面上有期待,鳳至笑了笑,又道:“怎麼樣,酒仙大人考慮得怎麼樣了?您要知道,過段時間我可是要出遠門的,若是酒仙大人應下鳳家的客座長老一位,趁着出門之前,我還能先將那幾種酒釀出來,若是酒仙大人不應,那,反正我對喝酒也沒多大的興趣,那些方子還是繼續蒙塵吧……”
酒仙簡直被鳳至給逗樂了。
也不知道這麼大點兒的小丫頭是哪裡來的這麼多心眼兒,不過,誰鳳至丟出來的餌他願意去咬呢?
所以,即使明知道鳳至所說的什麼方子繼續蒙塵只不過是激自己的,酒仙仍沒能忍住心裡一哆嗦,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行了,小丫頭,你的意思我老人家已經明白了,行,你的條件我答應,不過,若是你拿出來的酒不能讓我滿意,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酒仙這話說得再認真不過。
他再怎麼遊戲人家,也是有傲氣的,他都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給賣了,若是鳳至還不能給個讓他滿意的好價錢,那他就算是想不翻臉都不行。
聽酒仙這樣一說,鳳至面上立即現出笑容來。
“酒仙大人儘管放心,只要您成爲鳳家的客座長老,好酒絕對不會少了您的!”她篤定地道。
酒仙這才點了點頭。
鳳至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纔將酒仙給搞定了,當然想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敲定下來,這裡又沒有人可以給她跑腿,於是都等不及自己去通知鳳天穹以及長老會的人,就直接用了傳音術給鳳天穹傳了話。
鳳天穹聽到鳳至的傳音時正在長老會裡與大長老鳳天絕商量族裡的事,一聽到鳳至居然將酒仙拐來做了鳳家的客座長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着。
“什麼!”猛地站起身,鳳天穹嗆得連連咳嗽。
大長老鳳天絕有些不解地看向鳳天穹,不知道好端端的他怎麼會被嗆成這樣。
過了好一會兒,鳳天穹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臉上的驚訝也立即換成了一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給砸中了的驚喜,他看了鳳天絕一眼,“大長老,趕緊召集所有長老去鳳至那裡!”
然後,也顧不得再說什麼,鳳天穹就自己先往鳳至那裡去了。
而落在後面的鳳天絕,雖然不知道鳳天穹這是爲了什麼,不過看他的臉色也知道定是好事,於是也不敢耽擱了,召集了另外的十二名長老,一起往鳳至那裡趕了去。
不多時,鳳至那小小的院子裡就擠滿了人。
玄武大陸上雖然流傳了許多關於酒仙的傳說,不過真正見過酒仙面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所以包括鳳天穹在內的所有人,就算是見着了酒仙,也沒認出他的身份。
只有鳳天穹,他是事先從鳳至這裡得了信兒的,所以一眼見了鳳至身邊站着的酒仙,便揚了一臉的笑意上前,“見過酒仙大人。”
即使鳳天穹是鳳家的家主,在酒仙面前,他也只有這般恭敬地執了晚輩禮。
其他長老會的長老們一聽鳳天穹的稱呼,都齊齊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都紛紛給酒仙行禮。
酒仙看着這滿院子的人,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你們也不必多禮,還有什麼需要做的趕緊做完便是,我老人家還想喝酒!”
有什麼需要做的?
長老們都一臉的茫然。
鳳天穹這纔想起來他還沒有告訴長老們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呢,於是笑道:“各位長老,從今天起,酒仙大人就是咱們鳳家的客座長老了……”
話還沒說完,長老們都差點沒驚掉下巴。
酒仙大人成爲鳳家的客座長老?
就算鳳家是十大家族之一,可是滿大陸有哪個家族不想有個這樣的絕世高手做客座長老,酒仙能選中了鳳家,又怎麼能不讓衆人受寵若驚呢?
再看看酒仙一直站在鳳至的身邊,還有上次鳳至傷到酒仙的事……
莫非,酒仙大人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也與鳳至有關?
雖然這個猜測有些讓人覺得不可置信,但長老們心裡卻隱隱知道,只怕也只有這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