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墨奴,你跟在傾月身邊這麼多年了,一定是最瞭解他的,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何止是不喜歡啊。。殿下不是擺明了已經厭惡你了嗎?
這話,墨奴可不敢說出口,他勾了勾脣,說着連自己都覺得虛僞的話安撫媚喜道,“怎麼會,媚喜公主身份尊貴,姿色更是無人能及,對殿下又是柔情似水,千依百順,這樣的女人。。。天下間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的。”
“公主不要多想,殿下只是近段時間爲一些事情煩惱,所以纔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心裡。。可還是喜歡着公主的,不然。。這妖界這麼多跟他身份匹配的女子,爲何他只想娶公主一人?”
墨奴是睜着眼睛說鬼話,媚喜卻將他的話都當了真。
她立即便喜笑顏開道,“你說的沒錯,傾月要是不喜歡我,也不會娶我了,是我一時心急,沒想到這麼多,墨奴,怪不得你能成爲他的貼身奴才,你對他,果然是很瞭解的。”
墨奴忍住想笑的衝動,他當然很瞭解殿下,所以,他也看出了殿下對媚喜是多麼不喜歡。
只是。。。這媚喜也是空有一身的美貌,卻沒有腦子,連殿下是不是真心喜歡她也分辨不出來。
他故作謙虛的搖搖頭,“不是奴才很瞭解殿下,而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公主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段時間也不要再來了,免得被人說了閒話,公主只要想着成親後便可以永遠跟殿下在一起,這麼幾天時間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媚喜淚眼盈盈的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朝着蘭傾月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殿下,媚喜公主已經走了。”
書房內,蘭傾月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長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傳令下去,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管是誰,都不得走進逍遙殿一步。”
墨奴知道他是真的生了氣,他走到桌邊,替他倒了一杯茶,笑道,“殿下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媚喜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奴才估計,大婚前的這段日子,她是不會再來了。”
“這樣最好。”
蘭傾月手中拿着筆,桌面上放着一疊紙,這是他長期以來的保持的一個習慣,那便是每天都會練會字。
寫字,必須要靜下心來,才能寫出一手好字。
但今天,不管如何,他總是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一旁的紙簍裡已經丟了好幾張寫廢了的紙,手中這一張。。只怕又得作廢。
他皺皺眉,心情煩躁的將毛筆扔到桌上,修長的手指在額頭上按了兩下,身子坐下,往後傾了傾,閉上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般模樣,誰都能看出他心中煩躁。
“殿下。。是在爲她的事情煩惱?”
蘭傾月拿起桌上的筆,在墨盤中潤了兩下,抖了抖手,將多出來的墨汁撇去,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