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令吳子軒哭笑不得,原來吳長興跳樓還有這樣的一層前提!這可不行,不僅不行,這樣的思想真的是不行,看樣子,若想讓其避免此類事件的發生,還需要讓他的思想發生改變,不然這所有一切都將免談。
吳子軒抿着笑,本想說點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倒是吳長興什麼事情都沒有:“別聽我這婆娘的,我今天可不是跳樓,是意外的墜樓!”
吳長興在爭辯,其實不管是跳樓還是墜樓,這思想上若是不能轉變,這一切都將免談。
“不是跳樓就最好了。”李心蘭笑道:“大叔,不過你呢,你可不能老是想着你沒有後了啊。”
吳長興搖了搖頭,他到:“我真的是絕後了,所以我現在就是希望曼妮能夠跟我姓,以後我也好有個盼頭啊。”
還是原來的樣子,這個樣子真的好笑,但這樣的笑卻又笑不出來。
“對了,大叔,你女兒今年多大了?”李心蘭問。
吳長興道:“她跟你差不多,二十一。”
兩人的年紀真的差不多,因爲兩人僅僅只隔一歲。
“這就是了,”李心蘭道:“你要想改姓的事情恐怕不好辦了。”
“不好辦?”吳子軒反駁道:“這不是到派出所改一下就好了?”
李心蘭苦笑道:“那就更不行了,現在一個人身份的證件可多了,你要是更改你身份的信息,那麼你其他的東西也必須更改,這麼一來,可真的就麻煩了,不僅麻煩,可能你有的證件上下跑腿,就是你半年一年或者更久都辦不下來,這麼算起來的話,以後的工作就會碰上很大的麻煩。”
李心蘭這樣解釋,吳子軒頓時明白。她這樣說,的確就是事實。可是話說回來,只要是能夠改的話,恐怕吳長興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倒底!當然,這還需要虞曼妮本人的同意。除此之外,也需要他老婆的同意。
果然,吳長興道:“等我閨女回來,我就跟她說,讓她跟我姓,然後將身份證上的姓給改了。她才這麼年輕,能有什麼這樣七的八的證件?再說等她改了我的姓,我就給她招一個女婿,這麼一來,孫子不就跟我姓吳了嗎?”
吳長興這一廂情願的說來,他老婆自然是極力的反對:“死東西,我告訴你,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你以爲你是誰啊?難道你就忘了,咱們結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第一個跟你姓,第二個跟我姓,哦,現在兒子死了,你就跟我搶起閨女來了!哦,兒子一死,你就說你絕了後,可是我呢,我爸就是我一個閨女,讓你來我家落戶,還不是能想着讓你在我家給我們虞家留下一個後,我說你就怎麼這麼自私呢?”
女人數落着吳長興,她說的可是有板有眼。這倒是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進退,因爲這可是當着外人的面談這些事情。而且是一個家庭內部的私事。或者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們在這裡討論這件事情是有些不合適
的。
吳長興雖然覺得理虧,不過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他就找到了跟他姓的理由:“死婆娘,你聽着,我是男人,從來兒女都是跟着父親姓,哪兒跟着母親姓了?”
這是強詞奪理。
不過強詞奪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情,不僅是那麼一回事情,而且就這件事情來說,還真的是有模有樣。
“你放屁!”女人不甘示弱:“你以爲現在還是封建社會啊,你以爲現在還是舊社會啊,如今的孩子跟娘姓的佔絕大多數!”
女人這樣,吳子軒感到好笑。這男人強詞奪理,女人爭辯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講究事實!不管怎麼說來,這孩子跟娘姓佔絕大多數的話就是一個大笑話,至少,就這樣的事情還真的不是那麼一回事情。而恰恰相反,這孩子跟父親姓的佔了主流,當然,這裡如此的爭論這個倒是沒有絲毫意義。現在他們兩人需要設法讓他們不要爭論這個問題纔好,不然,這兩人的爭論只會越爭論越會顯得沒有意義。
吳長興這時候哼了一聲:“反正等閨女回來我就要求她跟我姓。”
“你別做夢了,曼妮姓虞都跟了我二十幾年,豈能因爲你一句話就會剝奪她跟我之間的姓?”女人嗤之以鼻!
先不管怎麼來說,他們所主張的主動權都在虞曼妮的手裡。
到了現在,吳子軒還真有一絲渴望,他很想看看這個虞曼妮究竟長得什麼樣子。當然,這是需要機緣的。
兩人吵了起來,看樣子一時半刻還不會停息,吳子軒兩人自然是不會想兩人繼續的吵下去,所以他們需要向一個法子,讓兩人停止這樣的毫無意義的爭吵。只是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什麼招子。
這兩人在桌面上爭吵,這吃飯的速度自然是慢了很多。
他和李心蘭倒是無所謂,只是這樣一來,卻似有不妥。
再說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可是不想在這裡繼續的耗下去!
李心蘭這時候忽然到:“大叔,阿姨,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李心蘭心平氣和的問詢倒是讓兩人先安靜下來。
“什麼問題?”吳長興首先問。
“對啊,什麼問題?”女人也不甘落後。
李心蘭頓了頓,道:“是這樣,我很想問你們,虞曼妮既然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愛她嗎?”
“那是自然了,我的女兒豈有不愛的道理?”女人首先到。
吳長興也道:“就是嘛,雖然她不跟我姓,但總之一點她是我的,我怎麼不愛她呢?”
兩人都說愛自己的女兒,當然就這一點來說是毋庸置疑的,但李心蘭道:“不過在我看來,大叔,阿姨,可不是我說你們,你們一點都不愛她,甚至還將她往死路上逼!”
李心蘭的話有些極端,她這樣的話的確甚是不好聽。不僅不好聽,而且還能引起他們的牴觸。
“小妹子,你說什麼呢,我的女兒我會
將她往死路上逼嗎?再說了,這二十多年來,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她帶大,不管怎麼說來,我……”女人說到這裡有些哽咽。
女人沒說下去,吳長興繼續道:“小妹子,你說的真的太讓我傷心了,俗話說的好,這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兒子沒了,就只有這樣的一個女兒,可是你倒是好,卻說我將她往死路上逼,我說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呢?”
吳長興兩口子這一逼問,吳子軒頓時會意,這可是李心蘭的一個圈套,她的這個圈套設計的可是恰到好處。果然,李心蘭說:“叔叔,阿姨,既然你們是這樣的愛你們的女兒,那你們倆又爲何要爭你們的女兒跟誰來姓呢?”
吳長興說:“小妹子,我剛纔可是跟你說了,跟我姓自然是爲了能夠有一個後代,你看看吧,我都已經說的夠明白了,難道你還要我說第二遍,第三遍,甚至是……”
他的理由在他的那一方面來說自然是對的,縱然這樣的理解在其它的方面來說根本就說不過去,但只要是能夠認定的一個理由,那也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再繼續的進行爭辯。
女人也道:“我也很簡單,女兒跟我姓,那可是我們結婚之前的約定,難道因爲你要傳宗接代就要將我們的約定拋諸腦後?這顯然是不行的。”
夫妻兩人還在爲這樣的事情而爭鬥不休,吳子軒覺得現在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大叔,阿姨,你們也說了你們很愛你們的女兒,可是你們這樣的爭來爭去,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你們可曾想過,你們這樣沒來由的爭來爭去,她又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想法?”
吳子軒這一說,夫妻兩人頓時沉默了。
其實道理是很簡單的,因爲他們可是虞曼妮的父母,他們之間不管是誰的爭論都會讓他們的女兒陷入困境,幫媽媽不好,幫爸爸也不好。縱觀全局,雖說是吳長興的不是,但是作爲女兒的虞曼妮能夠指責父親的不是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李心蘭也道:“叔叔,阿姨,你們都說了愛你們的女兒,但是你們現在都只是停留在自己的狹隘的世界裡。想想你們的世界吧,如果你們都將你們的想法強加在女兒的身上,那她會是怎麼樣?如果她在覺得左右爲難的時候,然後真的想不開的話,會不會做出你們不想看到的一幕?”
李心蘭說完,兩人面面相覷,過了半響,女人首先到:“算了,我不說話了,我就看這死東西怎麼自己去對女兒說,我就做一個啞巴,他要是將曼妮給逼瘋了,我一定跟他沒完!”
女人能這樣說,她一定是作了讓步。
吳長興見妻子作了讓步,他沉默半響,然後到:“這改姓的事情我還是跟我女兒商量一下,如果她真的不願意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強求她的,她都這麼大了,你看我也很愛她,所以這個主意還是讓她自己來拿的好。”
他說完慌忙指着桌面上的菜餚:“來,兄弟,妹子,快點吃菜,別讓它們都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