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平靜,尤其在大海上,就更有一種悠然凝神的感覺。
面對葉純這個有些尖銳甚至有些敏感的問題,白冰倒也沒拒絕,不過也沒立刻回答,相反讓他去準備些宵夜,先填飽肚子再說。
白冰不提不要緊,一提葉純還真感覺有點餓了,稍後趕緊讓人準備了一頓很豐盛的大餐,又叫了兩打啤酒給送來,就這樣,兩人在房間裡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關於玄冰木的問題,白冰並沒有隱瞞,而且不但沒隱瞞,相反還主動詳細的解釋了起來。
“首先,我在解釋之前,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因爲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白冰酒量似乎很不錯,喝啤酒就跟喝水一樣,一杯接一杯的剛倒上又喝光了。
“不可思議?你說說,我這人別的有點沒有,疼老婆有定力那可是天生的優勢,我就不信你能把玄冰木吹上天去。”
“疼老婆,呵,我真沒看出來,流氓。”
“喂喂,我怎麼流氓了?”
“說你是就是!”
“咳咳,好吧,好了先說正事。”
白冰似乎很享受這種騎在葉純身上的感覺,而她這樣也搞得葉純很無語,稍後在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啤酒後,便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聽舒歌說,之前,也就是去年的時候,你曾去過太古荒地,對吧?”
“太古荒地?是華夏國北部邊陲的那片原始森林地帶吧!對,我的確去過。”
葉純迴應道。
如果不是白冰提醒的話,他倒還真把這茬給疏忽了。
太古荒地,這個地方葉純不會忘記的,去年的天降隕石事件他到現在都哈產記憶猶新呢,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了。
不過白冰一提到這地方,葉純很快就想到意識到了她的目的:“你不會想說,玄冰木就是跟那個地方有關吧?”
“正是!”
葉純話音剛落,白冰立刻就回答了,稍後,她繼續說道,“玄冰木本身就是太古荒地的東西,不過確切來說,是五千多年以前的……”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那它爲什麼會出現在東海海底?”
在白冰很隨意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純又立刻好奇的詢問起來。
這是他最想搞清楚的,既然玄冰木跟太古荒地有關的話,那爲什麼玄冰木這東西不在那兒,反而會在東海海底?
“想知道?”
“啊!”
“我偏不告訴你,讓你急死!”
見葉純癡癡地看着自己,白冰在習慣性的擡起右手一撩那帶着清香的白色短碎髮後,立刻露出了很得意的表情來。
葉純忽然覺得很無語,眼前這賤娘們看來似乎是在故意整自個兒。媽的,不說拉倒,不說就以爲老子不知道了?
“切,既然你知道的話那還問我?”
“你不信?”
點上支菸,葉純直接跟她叫起了板來。
白冰了很自信的冷哼一聲,放下酒杯後,她乾脆主動一擡屁股,從沙發這頭坐到了對面那頭,也就是葉純身邊,隨後道:“姓葉的,我知道你小子跟舒歌還有星月宮關係不淺,可你得搞清楚,你只是個外人,對玄冰木的秘密根本不可能知道,而舒歌也根本不可能告訴你。別在這自作多情了!”
“我自作多情?咱倆打個賭,我要是知道太古荒地的秘密怎麼辦?”
“打賭?好啊!你要是能說出來,我隨便答應你任何一件事,可你要是說不出來,哼哼,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好,一言爲定!”
雖說這個賭自己貌似很吃虧,不過葉純還是連想都沒想很自信的答應了她。
他爲什麼這麼自信?
當然是因爲之前曾經救過的文曲學府的教授莫凝香了。
葉純記得很清楚,關於太古荒地的事情,當時莫凝香可是跟自己說過,太古荒地早在七千年前曾經是一個文明發源地,而且還要比華夏國的去前年曆史早上不少。不過那個文明發源地因爲後來的一場巨大地震所以徹底消失。雖然葉純不敢保證自己的假設是對的,也就是玄冰木是七千年前的產物,可種種跡象表明,似乎因爲那場地震地殼運動板塊斷裂的關係,所以原本屬於太古荒地的玄冰木纔會出現在了東海海底。
而關於這些想法,接下來葉純在跟白冰的談話中也是毫無保留的直接說了。
一開始,在沒聽這些話之前,白冰自然是很自信的,可誰知當聽到這些後,她下意識的渾身一怔,整個人都像被電到了一樣,看上去很吃驚。
“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冰冰妹子!”
“你……你從哪得知的?”
懶得理會葉純對自己的調戲,白冰好奇的追問道。
“我自己分析的。”
“就你?”
“怎麼,不信?不信的話你會露出這種驚訝的表情來?”
吸了口煙後,葉純冷哼了聲。
當然。
事實上他並沒說錯,玄冰木的來歷,的確就跟他剛纔推測的一樣,真的是七千年前太古荒地文明的產物,後來隨着巨大地震,所以才沉入到了東海海底。
“好吧,算你贏了!”
白冰賭輸了,她到現在都有些木訥,不敢相信葉純竟然會知道這些。不過她是個願賭服輸的人,所以對於賭注,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葉純咯咯一笑:“什麼叫算我贏了,我本來就贏了好不好!得了,至於賭注,這個待會兒再說,我現在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你,包括葉舒歌在內所有的相關人員,是不是跟太古荒地有什麼關係?”
葉純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是他剛剛纔想起來的。
既然對玄冰木的來歷自己沒猜錯,那麼從這個問題引申出來的另一個問題就更值得人尋味了,那就是星月宮和白家的真實身份。坦白說,玄冰木雖然特殊,而且也有很多秘密,可與它比起來,關於葉舒歌、星月宮以及白家等的真實身份,以及跟這個世界的關係纔是葉純一直以來最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