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媛來說,包括她在內,恐怕在二中工作的老師沒有誰不知道這個副校長是多麼厲害了,他可是體校畢業的,而且還是學校武術隊的教練,別看他胖,要真動起手來,連想都不用想,葉純肯定吃虧。
當然,這只是張媛單純的想法,畢竟她又不知道葉純到底是什麼人,至今都還以爲是學生呢。
而且有這個想法的不光是她,就連副校長也是,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罪行暴露後胸有成竹的這麼衝葉純動手了,殺人?他早在五年前就殺過人了,還差眼下這兩個?
……
對常人而言,殺人,就跟賭博一樣,哪怕只犯過一次,心魔都會永遠的引誘他犯第二次,甚至更多。
這,往往是人性最脆弱的致命一環。
葉純沒想那麼多,在他看來,現如今這個副校長是個該死的傢伙,也許,張媛穿的這麼露骨騷媚並不是因爲發情寂寞,而是因爲復仇。
美人計?嗯,多半是吧!
……
“哎呀呀……副校長,衝動可是魔鬼啊!”
啪!一聲巨響伴隨着葉純無形無影的攻擊直接活生生的打在了副校長臉上,副校長人胖,遲鈍的反應讓他躲閃不及,最後被葉純這一暗含力道的巴掌扇的當成蒙了,整個人都咣噹一聲,磕在了牀沿上。
哎喲。
慘叫驟起!
而雖然副校長已經被自己這隨手一巴掌給打倒,可葉純這還不算完。不管這混蛋跟自己有沒有仇怨,只因他是個敗類,所以葉純就有義務把他從這個世界上抹去。這不,在張媛還在詫異他剛纔那“神來之手”居然一瞬間就把身形龐碩的副校長給打倒時,葉純就已經趁她沒注意,一刀下去直接把這個副校長給抹了脖子。
又是一條人命!
殺人,葉純早就習慣了,尤其是殺這種惡人,他更不會手軟。
在帶着驚慌不已的張媛離開前,葉純一把火直接將整個房子給燒了。
現在是大半夜,而且這裡的樓房都是那種小複式,所以即便燒了熟睡中的人們也不會察覺到。
張媛雖然害怕,可副校長的死又讓她如釋重負般的哭了起來,這不剛離開這,在路上葉純就看到水汪汪的眼睛上掛着兩行淚。
一看就是有故事的女人。
張媛哭了一路,等回到宿舍後才勉強緩過來,坐在牀邊,低着頭,一直沒說話。
葉純給她倒了杯水,點根菸後倚着門框也沒有立即去問,他知道現在張媛需要時間的緩和,來讓自己的內心平定下來。
終於,大約煙抽了近一半後,張媛開口了。
“能別在我這抽菸嗎,我討厭煙味兒!”
“給,抽一口,這樣你就不嗆了。”
“……,真拿你沒辦法……”
最後,張媛也懶得跟葉純饒舌了,乾脆脫掉鞋子,蜷縮着柔軟的身體靠着牀頭,變得跟一隻受傷未愈的小乖貓似的。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吸完最後一口煙,掐掉菸頭後葉純坐到了她旁邊。rcrj
張媛吁了口氣,漸漸把目光轉向了葉純,用那帶着疑問的濃重語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在我說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學生。”
“這我早就猜到了。”
“喲呵,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剛剛你突然出現的時候。”
“好吧……”
“那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假裝學生來學校?”
張媛又問。
葉純見她這麼深究,倒也沒再隱瞞,反正她已經看到自己殺了人了,現在兩人可以說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於是,他就把崔校長委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張媛稍稍有些木訥,不過表情很平靜,沒什麼大的變化。也是,自己都親眼看到他殺人了,還有什麼好驚訝的呢?
“這麼說,你來學校就是爲了對付那張贏天的?”
“可以這麼說吧,至少在你去副校長家之前我是這麼打算的。”不管張媛同不同意,葉純又點了根菸。
張媛好奇,又問:“那這之後呢?”
“在這之後……我可以幫你把張贏天的老子給宰了。”
“你——”
“怎麼,你不是一直想殺那個副校長和你那叔叔嗎?”
葉純自信的笑了笑,儘管張媛還沒吐露實情,可他已經猜得**不離十了:張贏天的老子應該跟那個副校長有什麼勾結,最後謀害了張媛父母,以至於張媛在得知真相後就下了殺機。
果然,他還真沒猜錯。
之後,張媛就跟他做了個坦白,大致意思就是說:她父親五年前是市教育局的領導,而她叔叔,也就是張贏天的老子張北光以及副校長則是二中的校長和後勤主任。兩人因爲常年貪污學校的鉅額教育經費,結果被張媛的父親發現,並把他們約出來再三警告。
在華夏國貪污公款是個大罪,尤其是教育經費,華夏國之前的領導人鄧公也都說過,再窮也不能窮教育,所以自那以後華夏國就立下了一條法規,只要發現貪污教育經費的,不管職位高低年齡大小,一律革職判刑,嚴重的話直接槍斃。
而張光北和副校長見事情暴露後就動了殺機,最後就在把張媛父親約來見面的時候,故意在他車上偷偷做了點手腳,最後在各自回去的路上,張媛父親的車子果然出現了剎車失靈的問題,結果……高速路上直接撞在迎面駛來的大貨車上,來了個車毀人亡。而她母親聽到這個噩耗的第一時間就暈了過去,後來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這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當時張媛還在讀大學,聽到這個消息後她悲痛不已,可同樣她知道張光北和副校長貪污的事情,但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調查,終於,在前兩天處理張贏天的一頓飯局上,喝多了的張光北和副校長才不小心給說漏了嘴。
“原來這樣……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有仇不報,大逆不道,更何況還是殺父之仇呢!”
聽張媛說了這麼多,葉純對她多了幾絲莫名的同情。
張媛再次哭了起來,而且主動把頭靠在葉純的肩膀上,似乎在尋找一個足以讓自己慰藉的臂膀,是而且可能是因爲打開心扉的關係,這一次她哭得比剛纔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