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櫻大驚,柳梅殊自從懷孕之後便深居簡出的,根本和那個得寵的婉妃娘娘沒什麼交集。
若硬說有交集,那便是三日之前的晚上。
當時婉妃娘娘耍了小手段陷害王妃娘娘,當時王爺罰了王妃娘娘跪地,她也算計謀得逞了。
說什麼王妃娘娘私藏了什麼東西,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若是硬生生地扣在王妃娘娘的頭上,王妃娘娘躲也躲不過去的。
何況,那個婉妃娘娘更是認了皇太后當乾孃,有婉公主這一層身份在,柳梅殊更不能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江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新月姑娘,綠珠姑娘,你們快想想辦法吧,婉妃娘娘可是帶着一大羣人過來的。怕是不能善了了。老奴先告退了……”王瑞家的說完這句話,匆匆忙忙地離開挽月閣。
江櫻將大門關上,幾個人面面相覷。
方華軒和挽月閣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何況相安無事了接近兩個月,婉妃娘娘也從來都沒有踏進挽月閣的院子裡。
原本,她們以爲會一直這麼平安無事下去。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婉妃娘娘竟然帶着人來興師問罪了。
江櫻和綠珠等人都知道,現在的王妃娘娘是絕對不能與婉妃娘娘硬碰硬的。一來,婉妃娘娘與王妃娘娘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婉妃娘娘是當朝的公主,更受到王爺的極致寵愛。
現在的林婉柔不比當初了。
現在的柳梅殊,也不比當初了。
果然,在這豪門大院裡,唯一能夠生存下去的手段,便是討得男人的歡心。
沒有寵愛,就等於沒有出路。
江櫻狠狠地攥着拳頭,現在的柳梅殊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被拉回來,若是再吃些苦頭,那一定會要了她的命的。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牙,對着香雪和新月吩咐道,“你們兩個看好了門,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能開門。聽到了嗎?”
新月和香
雪不明白江櫻到底要幹什麼,但看到她一臉焦急的表情,只能點點頭。
“綠珠跟我來。”江櫻拉着綠珠進屋。
她將外屋的門關上,找了一個簾子,拿出隨身攜帶的一些面具,進了簾子後面,不過片刻鐘的功夫,她便將自己化妝成了柳梅殊。
“江櫻姑娘……”
綠珠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江櫻的姽嫿術,但是再次看到她化妝成王妃娘娘的時候,無論是形態還是神情,都惟妙惟肖。
若不是她親眼見到江櫻化妝成了柳梅殊,是絕對不會認爲她是個冒牌貨。
“江櫻姑娘,我要做什麼?”綠珠問道。
“你化妝成我的模樣。”江櫻略微沉吟道,“那個婉妃娘娘前幾日纔剛剛見過我,若是我憑空消失了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所以,你要打扮成我的模樣。”
“可是我……”
綠珠咬了咬牙,她雖然沉穩伶俐,但要假扮江櫻卻還是有些困難。
“沒事的。這裡的人都對我不熟悉。你只需要看着便可,自有我來應付她們。”江櫻說道。
“那……王妃娘娘呢?”綠珠看着牀上的柳梅殊,哀嘆了一聲,王妃娘娘,總是這麼多災多難的。
原本以爲王爺愛上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能夠苦盡甘來,但是卻沒想到,事情卻變得更加糟糕了。
“王妃娘娘裝扮成你的模樣,暫時移到你的屋子裡,我自會讓她們不敢接近。好了,時間不多了,我來幫你……”江櫻說着,將綠珠按在椅子上,在她臉上貼了一張薄薄的,透明的東西,又在她臉上做了一些修飾。
“好了,你這個比較簡單,不過應該不會被認出來。”江櫻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閃了閃,她給綠珠做的是江湖上最普通不過的易容術。
姽嫿術,是絕對不能外傳的。
“好了,咱們三個人換一下衣服。”江櫻吩咐着,點了柳梅殊身上的幾個大穴道,柳梅殊睡得更沉了。
江櫻在
柳梅殊臉上貼了一個東西,又修飾了一下,綠珠看着,只覺得她的手在飛快地動,卻看不清楚到底在幹什麼。
片刻功夫,她已經將柳梅殊的臉易容成綠珠的模樣。不過,在那臉頰上多了些猩紅猩紅的斑點,觸目驚心。
“有了這麻風病的斑點,沒人敢靠近仔細看你的。好了,你速去將藥渣什麼的埋到花根底下。記住,一點藥渣也不能剩。”江櫻吩咐着,迅速托起柳梅殊,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放到綠珠的房間裡,將帷帳放下來,在屋子裡點燃了薰香和炭火。
綠珠慌忙將藥渣埋到花根底下,並將柳梅殊還未曾喝完的藥也倒入那裡面,仔細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不行,這樣還不行。”江櫻有種直覺,她總覺得林婉柔並不是衝着什麼私藏東西來的,而是衝着柳梅殊懷孕來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有這種感覺。
毫無疑問,在當初看蔚貴妃留下的小說和戲文的時候,她見過不少這種宅門斗爭的戲,自認爲對宅斗的戲碼瞭解的一清二楚。
後宮爭寵和後院爭寵,無疑就是兩種。
一種是,爲了奪得男人的寵愛。這一點林婉柔已經成功了。
另一種,便是爲了子嗣。
林婉柔一定是得到了消息,纔會信誓旦旦地過來。
不偏不倚,恰好在這種時候。
“綠珠,將藥罐刷乾淨了,放上清水。”她突然吩咐道,說着,快速地奔向二樓的小閣子裡。二樓的小閣子裡有一些不用的草藥,這些草藥是清熱解毒的,絕對不適合孕婦食用。
將那幾味草藥放在藥罐裡,生好火之後,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傳來。
“來了。”江櫻在心裡暗暗說了一聲。
香雪和新月看了看江櫻,江櫻點點頭,回到屋子裡,躺在柳梅殊的牀上。
“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響,得到江櫻的指示,香雪和新月將門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