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見父母大傷,便說:“父母對這事,不用再說什麼話了,我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去找娜娜絲,她還在村裡等着我的。兒子打算三五天之內,就向娜娜絲家的村裡走一趟。”
劉氏說:“兒啊,就算假設我們同意你去了,但是你是有婚約的人,你要去人家娜娜絲那裡提親?這不笑死人嗎?”
林龍說:“據娜娜絲所說,她決定的事,她也會據理力爭,她不不在乎我有什麼婚約,我們彼此之間是真心相愛。”
正公大人站起身子,摸了鬍子說:“別的都罷了,你要換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還好,現在你依然執迷不悟,這問題你可要想清楚啊!”
林龍說:“我不管,只要和娜娜絲在一起,我們走一步算一步。”
父母大人兩人默默一望,無聲無語。
林龍不理他母親,依然半偏着身子說:“這裡人多,說話就大家知說了,這很好哇!我正要大家知說。”
唐公正中急得兩隻手發抖,擡起一隻手指着天說:“我不能!我不能!”他說這這話並沒有交代清楚,什麼事他不能。但他話的用意,卻十分明白。
這時,天上陰雨,來的格外緊密。在斜風細雨中,家裡在前後院收拾的人,都爲這大聲說話所驚動,全站在屋檐下觀看變化。
劉氏招手說:“你們來,把少爺勸回屋裡去,有話慢慢商量吧。”
於是這些人一擁進門,圍着林龍勸他回房。
林龍說:“我也不能老和父母爭吵,自不能久站在這裡分個高下。但我的心已經決定了,我寧可死,他絕不娶什麼白家小姐,我只愛娜娜絲!”說畢,也不用衆人勸,分開衆人自回房去。
銀虎早已在屋檐下站着,這時也聽見了這一切,跟着林龍進了房去。
林龍說:“銀虎,很不好意思,我在陀山喜歡娜娜絲,是個男人,沒有告訴你,今天給大家,也是給你一起坦白了,讓你受驚了。”他說這話,靠了牀沿站定,兩眼望了鞋尖,只管對地上出神。
銀虎站在身邊,問說:“少爺,其實,從你在山上生病那次,我就覺得你們兩個男人有愛了,我只是當時不敢說,而現在,我想說的,老爺夫人不同意你們,你該怎麼辦呢?”
林龍冷笑了一聲,望着銀虎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寧可死,也改不了我愛娜娜絲,我的志向在現時代就已經決定了,現在在晉朝好不容易找到她,我更絕不能變動了。”
銀虎說:“少爺,我理解你,但是你肯定我妹妹娜娜絲也會一直等着你嗎?我們村裡,人言可畏,更能殺死人,公子,你也去草堂,就老老實實娶了白小姐,然後再娶我妹妹作小妾也是一樣的!”
這話讓林龍悽然一笑,說:“如果娜娜絲不來找我,我去找她,她不出出來,我拉也把她拉出來。”
第二天,當頂的太陽,照着行人路上熱烘烘的,這正是初夏日長正午的天氣。歐陽正公帶着劉氏,往娜娜絲家所在的村子而來。
來到村裡,歐陽正公望見一帶竹林,這就是娜娜絲家了。行到門口,公正老爺叫前往敲門。門裡出來一位老者,問“找哪一位?”
公正老爺說:“我們是安正縣來的,名歐陽正安,來找找娜娜絲。”
老者趕緊拜了拜:“小女不懂事,煩老爺出來找她,我馬上讓她出來。”那老者便讓公正老爺和劉氏進門等候,自己朝竹房後院匆匆趕去。
老者來到竹房的後屋,自己的老婆和我娜娜絲就正在竹林裡採竹筍,他先把老婆叫來,悄悄說道:“銀虎伺候的歐陽家老爺親自上門來找娜娜絲,可能不是好事!”
農婦一聽,失驚說:“哦!公正老爺來了,就是他一個人嗎?”
老者說:“還有老夫人。”
農婦想了一想說:“他們而來,叫娜娜絲出去,娜娜絲不能不去。是福是禍我們聽天由命吧!”老者點頭。
於是,老者對着竹林深處高聲叫說:“娜娜絲。”
娜娜絲從竹林裡伸頭望說:“爸,有事呀?”
老者說:“你出來,有人找你。”
娜娜絲說:“什麼人?”
老者說:“是歐陽……老爺和……你趕緊給我出來……”
娜娜絲似乎也嚇了一跳,放下手裡鋤頭,跑出竹林裡,跑到自己父親面前,問說:“是公正老爺呀?遠哥哥的父親大人?”
老者說:“是呀!他要見你,也不知是何事,你趕緊去見見他。”
娜娜絲說:“嗯,我這就去了。”她便一邊整齊了衣服,一邊拍了拍手,然後朝竹房的前堂奔去。
奔過去,她看見了公正老爺還有夫人,公正老爺和夫人正坐在堂前,老爺把右手托住臉,夫人則低頭,一臉苦惱狀。
娜娜絲邁步上前就拜見。”說:“老爺夫人,你們在想什麼?”
公正老爺擡頭看見娜娜絲,說:“我……好……”劉氏引娜娜絲往堂上側坐坐下,說:“我們是剛巧路過你們村,所以進來看看你,順便說說話!”
公正老爺打斷劉氏說:“不,我們是專誠來見你的,有些話要和你說一說。”
娜娜絲緊張,她不由四面觀望,說:“公正老爺,遠哥哥沒有來嗎?我挺想他的,我以爲他也來了。”
娜娜絲大大咧咧的樣子,讓老爺和夫人對視一苦笑,有些尷尬的樣子。
公正老爺這回細細地看了又看娜娜絲,他一直在想,自己的兒子爲什麼會喜歡這個小村姑呢?他仔細一看,才發現,眼前的這外娜娜絲是長得雙眉秀臉,嘴齒都端端整齊,是很好看!”公正老爺不由心想,“這女孩是長相很不錯,難怪遠兒他,唉,可是,兒子,你前途要緊呀!”
這時公正老爺便直奔主題,深深地說:“娜娜絲,叫上你的父母大人一起來,我有話要說。”
這躲這竹屋外面的娜娜絲父母便走了進來,對着老爺夫人拜了又拜,公正老爺低頭看了看,才答說:“嗯,你們也是銀虎的父母,銀虎在我們歐陽府上做得很好,我也很喜歡的,只是你們的女兒娜娜絲,這樣,也罷,你們一齊坐下來,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們。”
劉氏這時接過話道:“嗯,是這樣的,娜娜絲呀,你須知我們家遠兒是和白家有媒約的,這次我謊稱有病讓遠兒從草堂三楹趕回安正來,就是要讓他擇日娶白小姐,但是遠兒對你很有意思,我也看出你也對我們遠兒有意思,但這是十分不對的,你不能讓旁人說閒話。還有娜娜絲的父母,我話已經說到此,你自己斟酌吧。”說着,劉氏坐嘴,不再說什麼。
娜娜絲沒有想到,遠哥哥的父母竟然這樣直接地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實際上,她的心裡非常難過。但停了一停,把憂容去掉,換了一種可喜的樣子回道:“哇,遠哥哥要娶白小姐,恭喜恭喜……”娜娜絲父母看着她這付樣子,張開嘴,吃驚地看着女兒,不知她何以這樣轉瞬的大悲變大喜狀。
公正老爺走得近前,說:“娜娜絲,走,我想帶你出去走一走,有些話我倆說一說!”
娜娜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