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勇笑了筆,便對服務生說:“香醬鵝肝、粟米忌廉湯、法式魚卷、金牌羊扒、雞蛋番茄沙拉、冰淇淋、咖啡、一瓶香檳酒。”
華勇點完菜後,娜娜絲補充說:“加一個焗蝸馬。勇哥,紅玫瑰西餐廳的焗蝸馬很有特色,炒熟的蝸馬,在焗的過程中,加入馬梅子、香料,一般焗蝸馬都用土豆泥來吸收馬梅子,而這裡吃完蝸馬後,可以用準備好的、脆脆的麪包條蘸上馬梅子再度品嚐,滋味各有不失戀。”
華勇點點頭,忍不住說,你真是一個美食家。
兩個人的眼中放射着光芒,邊看邊吃着。
吃完飯,已經是月懸中天了。華勇開車送娜娜絲,車到娜娜絲家的樓下,她默默地坐着不動,華勇情不自禁地去吻她,卻吻到一張溼漉漉的淚臉。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沉浸在一種沉默之中。華通心想:“如果說老婆是太陽,情人是月亮,那麼紅顏知己就是娜娜絲。紅顏知己實在是男人的奢望。而眼前的娜娜絲可以讓他華勇生,也可以讓他華勇死,他都心甘情願。娜娜絲想,我是不想淪爲男人的情婦的,更想做他們紅顏知己,因爲能做紅顏知己的必是女人中的精品,而有幸擁有紅顏知己的也必是男人中的智者。自己可以給任何對她有幫助的男人做紅顏知已,那她娜娜絲也絕對是女人中的精品。
娜娜絲吻着華勇,然後,輕輕地說,“勇哥,送我進家裡。”
他們到家後,華勇非常興奮,這是他倆第一次在一起,也是最後一次。他們洗漱完畢,華勇溫柔的手摟着娜娜絲,娜娜絲看着他,眼時閃爍着興高采烈的光芒,然後一件一件地脫下衣衫。華勇望着她雪白的肌膚,已經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他倆今晚如此快活,就像噴泉一樣汩汩涌來,娜娜絲不停地呻吟,華勇彷彿在雲中翱翔。兩個人就像兩團火融在一起,一失戀衝向光明的頂峰,他們飄啊飄的,終於融化在天幕之中。華勇累了,他睡下去了,他滿足地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
第二天一早,華勇在娜娜絲父母起牀前已經先行離開。娜娜絲還在牀上躺着的時候,這一大早,她接二連三的接到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尊領導打來的。
尊領導在電話裡說:“娜娜絲,我真的很能欣賞你,你是一個有頭腦的女人,你和巨美如果要提前解約,我願意出錢。然後他繼續說以前以爲身邊有漂亮女人陪就可以了,但他後來發現很多美女是沒有頭腦的,只是當成花瓶做着擺設是很好的,但就是上不了大雅之堂,有幾次,他帶着美女參加幾次高檔的聚會,但是那美女在應酬時就丟臉了,不會說話,不會處世,只會處處想着吸引男人的豔羨的目光,他都感到難堪。”
接着他又說:“娜娜絲啊,你陪着我,我就感覺不一樣,你處處給我面子,陪在我身邊,我也更有風光之感,我講的是老實話,我真的是喜歡你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子,我老婆在馬來西亞病逝後,這些年,我都沒有想過要續絃了,你讓我是又煥發了青春,我想只要你嫁給我,我幫你付巨美那邊的違約金。”
聽了尊領導這一付誠心的表白,娜娜絲不禁想到,她在廈門陪着尊領導的時候,她雖然不喜歡他,但對他確實是盡心盡力,溫柔時可以像個小女孩和你逗笑,賢惠時可以動手做飯給他吃,在他們富商的聚會能含情脈脈地摟着他,優雅大方,甚至在面對尊領導的下屬時,也頗有威嚴的神情。
她不因爲自己只是一個簽約陪富商的女人而隨意縱情,她尊重自己,也贏得了尊領導對她萌生的愛意,在她需要的,20萬元馬上就打過來,甚至說要娶她。看來,她娜娜絲自己也覺得有福星高照,遇到的男人,她大部分總能贏得他們的心。但是此刻她又有些遺憾地想到,畢竟尊領導已經是近50的人,自己真要嫁給他,那自己在外人的眼時無疑就是一個只是愛錢的女人,她不認爲她是一個愛錢的女人,她也不愛尊領導,但此刻她確實需要尊領導,包括她的未來。
她在電話裡挑逗着說:“尊哥,真想飛到你的身邊。”她能在兩個,甚至幾個男人幾種角色的轉換中游刃有餘,很快想通了並且心安理得。這是她的當歌星的現實之路給她提供了演戲的良好土壤,她認爲她只能這樣的,她只縱她自己。
有了尊領導,讓娜娜絲充滿了底氣。這時,公司那邊總監J給她打來電話。
“紅姐啊,今天的彩拍,就差你了。”
“嗯,我一會就來公司。”娜娜絲慵懶的聲音。
“紅姐,我這裡有幾句話要轉告你一下,雖說你現在是巨美的大牌,但是你和公司也是AA制關係,你給公司創造財富,公司也不會虧待你,大家都是相互的,你只是一個藝人,撕破臉皮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什麼意思?”娜娜絲一下子警覺起來。
“沒什麼,只是誠總要我轉告你一下而已。”
娜娜絲馬上撥通佳誠的電話,然後她在電話裡直接對他說:“彩拍我來,公司對我和專輯演出有關的活動,我肯定要積極參預,但是如果還有繼續淫媒的合約,我一概不接。”
誠總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話:“人未紅,心已大,你試試看。”
娜娜絲沒有去巨美,她想到一個人,在積極地聯繫着這個人。
最近“京風晚報”的記者邢津津接到恐嚇日記,日記裡說他再亂報說小心小命,這是其一,其二報裡主編也直接叫他小心處理,他最近某明星涉黑的系列報告社裡也停了下來,這一點讓邢津津就很急,這件那知名歌手手下有一幫黑社會無惡不作的事公安機關已經插手,爲什麼不讓他報了。
這一方面,來自外面莫名的恐嚇,另一方面社裡的壓制,讓視角敏銳,一直在深挖社會黑幕面衝鋒陷陣第一線的邢津津感到特別的壓抑。然後他身體也不適,到醫院一檢查,說是有結石,這是他這幾年工作風餐露宿,飲食隨意也不規律埋下的隱疾。醫生建議他,住院,先把結石打了,再到療養院好好治療一下他胃痛的老毛病。
娜娜絲此時想到的人正是此人。
娜娜絲和邢津津有過一面之緣,那是洋氣注資後,新“巨美”成立後,佳誠大請京城的一幫名記,在宴席上給各位大塞紅包,要各位在各大報紙上好好包裝化作一些正面宣傳巨美娛樂的文章。
那一晚,佳誠帶着娜娜絲,巨美正冉冉升起的紅星和各位名記喝酒,走到邢津津這一位,他站起來,半開玩笑地說着:“誠總,聽說你們在洋氣那邊起家並不光明的,以淫起家的,如今要我們報告這紅的,我不知這報告可如何做纔好。”
當即,佳誠黑了臉下來。誰知,這邢津津一點不買他的帳,繼續說:“你今天給我們記者一個兩萬,這十來個記者加上這一桌酒席,怕也花你個四五十萬,真是個千金散盡博個好彩頭。”說完,他從包裡掏出那個紅包,扔在桌上,然後不屑一顧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