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醒了,林龍把準備好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着父親,又看着父親露出欣慰的笑容又再次醒去。
這是一間單獨爲父親準備的病房,他關了燈,靠近父親的牀沿,趴在那裡,一個人對着漆黑的房間,躺在孤獨的牀上,想起了娜娜絲,想起了阿紅,又想起了忽然出現的王君。
林龍做夢了,自己和阿紅纏在了一起,還有又加了一個王君也在來往,還有劉威送來的一個個處女……妻子娜娜絲在角落裡痛苦不堪,林龍麻木地喘息着。他的眼前點點閃閃,是一雙雙幽靈的眼晴,幽靈進入林龍的房間,發出聲聲的叫聲。
“林龍,你重生了,你的靈魂還是原來的靈魂,我們沒有收了你靈魂。你的靈魂裡有四個好兄弟,正是吃喝嫖賭。”幽靈張牙舞爪地說。
“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林龍只是現在的林龍,以前的那個林龍又是誰呢?”林龍迷惘而痛苦地問。
“你一直就是林龍,你的重生之路剛剛展開,未來還有更多更多艱鉅的考驗等着你。可是你現因爲堅持自己在縣裡受到冷遇,得罪大師兄,拒絕美女的投懷送抱,你就已經在掙扎,我看你還是回到原來的林龍算了,你把你的靈魂交給我吧,重生之路到此爲止吧,你要走清官之路太難了,你以後的痛苦還會更多更大,不如現在就此打住!”幽靈引誘地說。
“我沒有,我承認我是有一些掙扎,但是請你要相信我,好嗎?”林龍帶着哀求的口氣說。
“當清官,當一個真正的清官,我可告訴你,你是可以自由自在地思想……”
“是的,自由是相對的,但是我的正直的官路我想要是自由的,我也不會受到各種誘惑和打擊而變得不敢通往真正的自由之途!”林龍搶着接着幽靈的話。
“哈哈!”幽靈大笑,然後一個子穿進林龍的身體裡,在他的血管裡穿裡穿去。
“啊啊!哦哦!”林龍痛苦不堪,這是一種極刑,極刑般的痛苦。
“這就是你要走自己的路,不隨衆,不從流,你的孤獨之官路的痛苦,甚至比這個還要更強烈!”幽靈繼續大笑着說。
“那就讓我接受着痛苦的煎熬吧,我也不會去違規,去貪污,去包養情婦,去……”
幽靈化作一顆顆火種。林龍被燒着了,變成了一塊石頭,被扔在荒無人煙的原野,忍受着春夏秋冬的折磨。有一天一個匠人看中了林龍,在林龍的身上雕刻起來。林龍疼痛難忍,大叫而醒。
第二天醒來,沒有想到,王君提着水果來鮮花來看望林龍的父親。
林龍沒有看她,也沒有謝她,這是一種明顯的冷落,在美色面前,他情願自己是一個永遠不懂風情的木頭疙瘩。
這樣的待遇,相信任何一個女人也會受不了,王君來看望林龍的父親,卻沒有得到林龍對她說的任何一個字。她便很傷心地離開了醫院。
林龍本以爲事情這樣結束了,王君不會再纏着她了,但是沒想到王君後來給也縣裡的辦公室的地址來了一封信。信裡這樣說:“我雖然不認爲我美,但是我也相信我有的魅力。但是,我從不輕浮。最近,通過你的表現,你的行爲,通過和你的一起喝咖啡,我越來越感覺你是一個極不平凡的男人,很吸引我。其實,我不斷的地接近你,我就想深入瞭解你。我離婚了,我已經不想再結婚,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想獨身一人永遠過下去。男人爲什麼不能有一個紅顏知已,女人爲什麼又不能有一個藍顏知已呢?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你有空,在不影響你的家庭的同時,能夠和你偶然聊一聊,因爲,你是我尋找很久的男人,請接受我吧!
還有,你調任將到建海市,我也要調到建海市了,當然,我是小職位的調動,不敢與您比較。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會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我到建海你不管,等你安排妥當,我會找你的!”回到縣裡他的辦公室,偉達室白衣使者送來的這封信,林龍看着驚詫了,感覺王君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但是,他沒有多想,看了信,馬上把信燒鍋毀掉,一字也不留地馬上遺忘掉這件事。
他不能去想,他也不願去想,他的路要一直往前。今天,回到縣委大樓,他將要告訴的規劃局副局長的辦公室,更重要的一件事是,是市紀委的人來接他。
他給娜娜絲報了一個電話,告知了自己的情況,又交代了父親的一些事,收拾好心情,朝正等着他的縣委論文記的辦公室裡走去。
市紀委的領導實際來是接林龍。林龍進了縣長辦公室,大家都站起來,互相熱情地握手寒噤。
這應該是一個氣氛融洽的時刻。
但是,林龍坐定,一下子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拋出他對自己即將履任地建海市光明新區不滿意的看法。
還沒等市紀委的人說話,林龍開口便講:“歷史與政治本身所具有的複雜性,常常令我們的認知能力變得蒼白失色,但是,對於光明新區兩次開發相繼失敗的事實,讓我現在對之前建海市對光明新區的定位保留個人看法。我們首先要對這兩次失敗的高科技新區開發作出一個坦白的認識,歷史研究的重要性不在於事件本身,而在於事件導致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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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林龍,市紀委的領導過來,只想和你聊聊你對即將任職的想法,也有一些要對你的告誡。至於具體工作嘛,你上任了有你發揮的地方,現在先談談對任光明新區管委會主任的決心嘛!”縣長打斷他,說道。
“呵,林龍還沒有到我們光明新區任職,現在就已經在對光明新區開發不利找建海市領導的責任了?”市紀委的王部長用一種調侃的口氣指責着林龍。
林龍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改革開放從沿海開始發展以來,沿海地區通過充分吸引外資和先進的技術使這些地區的經濟迅速地發展起來。但是,我們內陸地區,走在後面,並不代表我們不發展,我們的發展能打破中西部地區經濟落後,打破沿海地區一枝獨秀的僵局,但是,目前我們的發展,錯過對外發展經濟目標的目標的轉移。現在我們光明新區還是倍受各大企業和外資的冷落。而曾經支持我們建海走在西部前列的上面,因爲我們的作爲太小,也沒有再過問我們新區的發展情況。
“林龍,市裡的經濟發展不是你想像的這麼輕鬆,這裡的歷史原因你還不清楚。建海作爲內陸開放城市,還是審批中,上面就是批下來了,也不代表就負責給你包辦一切,我們自身也得摸着石頭過河,還是時刻注意上面的風向!”王部長似乎對林龍的話有些感興趣,但是又完全一付不認可他思維的態度。
“誰能先行發展,誰先發展起來了,在未來的時代將是該區域的新興引領之地。我敢說,未來十年內,各個城市都會進入一種大城市之爭,西部中心城市之急。十年後的城市競爭,將是複雜又尖銳的。我們可以不認可,但是在發展就卻又是事實。如果我們建海在未來的發展不能把光明新區高科技園區儘快地建立,在西部定位出來,我們也就不會在未來走在西部城市上戰略上先行一步的地位。”林龍繼續闡述他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