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這位老闆還沒有回來,娜娜絲有些不耐煩,林龍說再等等。又過了半個小時,老闆還沒有回來,林龍也不耐煩了,便給陳城打了電話。
“陳城,你介紹的這個雜誌社的老闆派頭真大,我們已經等了他一個多小時,還不見個人影啊!”
“哦,二師兄啊,這位老闆來到建海,你想嘛,肯定也忙。他也是個社會活動家,朋友多,不過,他應酬一般不喝酒的,因爲他說他怕早死。估計一會兒就能回來了,再等等。”
“陳城,見了這位雜誌社的老闆怎麼稱呼?”
“這社長喜歡玩哥們義氣樣的,而且不服老,喜歡別人叫他哥,他姓古,就叫他古大哥吧。”
“初次見面就叫大哥是不是太俗了?”
“見他如見我和劉威吧,你叫劉威大師兄,我叫你師兄,是兄弟哥們了,這老古也喜歡兄弟哥們這種。”
林龍笑了笑掛斷了手機。這時,從賓館大堂裡走進來一對很有風度的中年男人,男的微胖,戴着金絲邊眼鏡,女的不胖不瘦,穿的很像文化人。
他看見林龍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朝他們看,便走過林龍。
“是林龍嗎?”男的很熱情地問。
“是古大哥?”林龍問。
“是的,是的!”兩人互相點頭,然後握手,又和對方彼此的女士點頭致意。
大家互相寒暄。古老闆便着林龍他們帶了他的房間。打開門,請林龍和娜娜絲進了房間。和古老闆一起的女士爲林龍們倒了茶水,林龍們圍坐在一個玻璃圓桌周圍攀談了起來。
林龍先把論文稿遞給了老古,“咱們先不談論文,談談你對自己前途的想法。”老古熱情地說。
林龍介紹了自己對仁途的嚮往,並且對建海的發展指點江山,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宏圖大志的方向。
老古便抽着煙,眯着眼晴看着他。老古的煙很重,他一根接一根地抽。林龍本來是不怎麼吸菸的,出於禮貌並受老白的影響,也一根接一根地抽了起來。
“看來,你的論文需要放一放,”白社長若有所思地說,“你的大名我在建海也聽說了,因爲光明新區管委會主任任職被下的這事,你在建海都有些出名的!而且你的表達是如此急促,你是不是爲沒有當上管委會主任而不爽,甚至痛苦呢?”
“我急的是建海的發展緩慢,我們的好機會就在眼前,我的論文也有所提及!”
“呵呵,林龍啊!你還年輕。現在我們社會上都流行一句話,這世界上少了誰都會轉!你以爲缺少了你建海就不發展了嗎?這次啊,我來你們建海市有兩個目的:一是到省出版局辦事;二是聽了陳城我這個老朋友對你的推薦,覺得你很有個性,也想見見你。”
“好的,謝謝古哥了!見了我是什麼感覺呢?”
“按我的想法啊,林龍啊,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不要再想當什麼管委會主任,而是聽從組織的安排,到你們平縣的文史館去老老實實呆着,那叫韜光養晦;另一條路是你不能再在建海混了,你惹了任職公示了一切平安,卻上了主任的職位,這是一件在建海讓官場好笑的事,看來,在建海啊,幾年之內也消不掉對你的影響,如果你不願意平縣老實,你就應該從建海消失,不如跟我們,你們陳城兄弟去沿海吧。我們雜誌社一直想搞一個點評經濟的雜誌俱樂部,我看你來合適,我們雜誌社缺一個像你這樣的思想銳利的人才。”
“點評經濟的雜誌俱樂部?”林龍奇怪地反問道。
“是的,林龍,利用我們春秋雜誌社在國內的威望,把國家的知名的經濟學家都組織起來,每年搞一些有特色的活動,爲經濟學們交流搭一個平臺,同時掌握他們對社會經濟變化動態,用最好的經濟理念,包括一些尖銳的論文,就像你寫的這種一樣。”
“古老闆,你的這個想法不錯,只是我除了從政,對任何都不感興趣。”
“林龍,所以你還年輕呢!你要從政,要發展,可以等一段時間,你可以先到沿海,幫我做做做雜誌經濟版的總編,也算打一段工鍛鍊鍛鍊,等你這邊條件成熟了你再過來。這些年,我跟很多政治家打個交道了,跟官場人士打交道,你要明白。在官場混你要懂得,官場有時也像一場賭博,你要懂得什麼是紅什麼是黑,紅與黑是象徵賭盤上的黑點和紅點,而輪盤象徵官場的遊戲。”
“遊戲,你們把官場看成是一場遊戲?把建海的發展當成是一場個人的政治秀?是,我從政我做到什麼位置我是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建海再不抓好良好的機遇就會落後。我們的發展的是我們城鄉,不是發展的個人。”林龍反駁着,面對老古,突然有些義憤填慵。
“唉,林龍啊林龍,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混不下去了!知道你在建海,包括在其它地方,我擔心你怎麼混得下去哦,還想當官,我看你想當十哦!”
“錯,古老闆!你看,現在國家對我們建海市是大力扶持的,也支持光明新區的建設。我們每一個省份,每一個城市的發展都關於國家的佈局規劃與發展戰略的實施。你比如,改革開放後,曾經在1989年的風波竟意外地帶給海市海市一個發展機遇,當時國家遭到國際制裁,改革開放面臨挑戰,上面希望有一個舉措在國際上樹立國家更加改革開放的形象,於是上面認爲:將海市發展起來是一條捷徑。開發海市,加快海市證券交易所的籌備。1990年海市開發與海市證券交易所的建立成爲海市振興戰略的兩翼。有經濟學家對此總結說,海市的成功主要表現在經濟上,但是市場經濟的發展,絕不是表現在企業與金融機構數量上的增加,無一不是市場制度的成功,海市建立與遵守市場規則的能力沿有待各方重新認可。”
“這代表什麼,難道代表你們建海市與海市有相通之處,並且你能抓住這個機會嗎?”
“是的,我是不敢說我們建海的光明新區有如同海市一樣的良機。但是我們也建立了高科技產業定位的光明新區。既然是高科技,我們光明新區有理由要作爲高科技產業項目的策劃者,我們建海市的設計研究所也要承擔了高科技產業項目的技術攻關:
在城市的商業發展之路上沒有一模一樣的發展,我們針對我們建海的實際情況,繼續實踐的項目,用技術攻關的實踐與實際應用繼續發展。我爲什麼急,正是因爲我們我們建海市的現在的政府和黨委沒有高度認識到我們城市的發展之道。在之前,就連這支研製隊伍也不能被完整地保留下來,對於商用發展理念的認識隨之也出現不小的倒退,更爲可惜的是,曾經被國家強制要求進入光明新區的一些項目的技術轉讓成果也隨着大部分人員的流失而成爲斷簡殘編,沒有真正在我們建海的土地上形成高科技領域急需的設計與研製體系。
“哦,林龍,你以爲就你一個能人,所以你要逼市長,逼市委書記給你讓位。逼我給你發表你的這番所謂宏大理論的論文在我們雜誌的平臺上?”古老闆白了林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