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若無心看着兩個人,活脫脫像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原來,傾月也可以這麼開心,只是......卻不是他讓她這麼開心的。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們今天是不能上山了,今天就在山腳下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們再上去。”洛傾月不再跟君無邪開玩笑,估略了一下形勢。
若無心和君無邪兩個人都同意洛傾月的辦法。
晚上的時候,洛傾月和小洛羽去馬車上休息,而君無邪和若無心則是在馬車旁邊的空地上,燃了篝火,一人搭了一頂帳篷,將就着過一夜。
夜晚來臨,北靈山的氣溫如同春末夏初,涼涼爽爽的。
君無邪向來警惕,想得周全。
見篝火快的快沒了,他便步出馬車的周圍,去撿乾柴。
直到小洛羽睡着了,洛傾月都毫無睡意。
索性,她下了馬車,見若無心守在馬車旁,盯夜。
而君無邪不見人影,洛傾月知道,他是去撿柴了。
若無心見洛傾月出來,有幾分疑惑,“怎麼不好好睡覺,出來了?”
洛傾月微笑着走到若無心面前的篝火,坐下,“睡不着。”
若無心自馬車裡找來了披風給洛傾月披上,“夜晚露重,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己的身子。”
洛傾月只是淡淡笑着,並未說什麼。
她現在滿心心事,哪裡會想到這些細節問題。
況且,現在的晚上,也沒有那麼冷。
“傾月,你在發愁什麼呢?年紀輕輕就想這麼多,等將來老了,豈不是更費心思,那還了得。”若無心安慰着洛傾月,順便拿起一旁爲數不多的乾柴,添了點柴火。
火光映襯着洛傾月的嬌顏,將她的小臉照的紅撲撲的,“我也不知道在愁什麼,許是白天的時候睡了,晚上就不那麼困了。”
“洛羽白天還睡了呢,晚上也睡的挺香的,傾月啊,你有心事?”
洛傾月抿着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索性就不說了
她是有心事,一方面是爲了玉古羅剎,另一方面是爲了君無邪。
這一整天下來,她一直在想君無邪的事情,可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她會一直想君無邪。
自從離開聖清帝國,她不想讓自己閒下來,只是因爲,一閒下來的時候她就會亂想。
而且首先想到的就是君無邪,好像在腦子裡,她就該這麼一直想他。
然而,更有一種怪異的現象,她一看見鬼面,就好像沒那麼想君無邪了。
看着鬼面的眼睛,她幾乎有一種錯覺,不知爲何,她總是感覺鬼面的眼睛跟君無邪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紫眸,長得差不多。
所以,這幾天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着她。
鬼面,君無邪,她,他們三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
“無心,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眼睛顏色,可以改變?”洛傾月越想越覺得鬱悶,心神恍惚間,她會把鬼面錯認爲成是君無邪在身邊。
一種無言的安心感,幾乎可以驅散她心底的懼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