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街上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在賣花呢?好奇怪。”上官蜜好奇的道。
“馬上就是百花節了,難道王妃不知道嗎?”清秋提着一籃吃的,緊跟在上官蜜身後,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走丟了,因爲現在街上可是人山人海。
本來筱婉也是想來的,但由於之前中毒了身體還未康復只能在府中悲慘的躺着,要是她知道外面有那麼熱鬧好玩一定是羨慕的口水直流。
“百花節?什麼時候有的節日我怎麼不知道。”上官蜜從小待在京城的時間不多,大部分都是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不知道這節日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百花節難道就是賣花的節日嗎?”娉庭亦是好奇的湊過頭來問。
清秋無視她倆的無知與白癡,道:“這個節日其實呢也只是最近這些年纔開始的,聽說在很久以前一對夫妻他們相敬如賓,經營着自己的小生意,日子過的清貧但也幸福,有一天干旱來臨,整個村子莊家全死了,沒有水沒有糧食,”
“短短數十日就死了很多人,那對夫妻亦是一貧如洗,最後乾糧吃完了,水也喝盡了,他們兩決定到山上去尋找水源,帶着僅存的燒餅,可誰知走了許久山上除了枯木和乾枯的土地什麼也沒有,”
“由於飢餓妻子支撐不住了,丈夫不想妻子就這麼被餓死,將懷中僅存的燒餅全給了妻子,他騙妻子說自己身上還有一塊燒餅,讓妻子先吃,給誰知過了沒多久丈夫飢餓疲憊的身軀在也撐不住了,”
“他倒在一棵樹下閉上了雙眼,妻子悲痛不以,好在丈夫還留有一口氣在,她拿出匕首一刀刀擱在自己身上,讓丈夫喝自己的血止渴,吃自己的肉解飢,”
“鮮血透過她的身軀揮灑在了乾枯的地面,她看着丈夫模糊的身影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待他們被人發現的時候,那棵蒼天大樹竟然長滿了果實,女子的周身開滿了藍色的花,”
“丈夫被人救了,妻子卻失去了生命,在她死的那天,下起了傾盆大雨,乾枯的河道又積滿了水,藍色的花兒開滿了正片山林,無數人得救了。”
“村民們得知這善良的女子爲了祭奠她,每到四月十七這天許多人買了花放到她的墳頭,所以這消息不知怎的傳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耳邊,她很是感動,便讓皇上將今日立爲了法定節日。”
太后?上官蜜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的事情,據說太后現在好像是在嵐山寺祈福。
回過頭一看,此時的娉庭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鼻涕兩邊甩,還時不時的用手絹擦拭着,“媽呀,太感動了,爲了祭奠那女人我決定了,要買很多花回去。”
上官蜜一倒,心中暗道,姑奶奶你可千萬別買太多,不然我們擡不回去了。
就在娉庭剛要掏銀子買花的時候,突然人潮都涌向了一個地方,而且那裡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怎麼回事?大家都在看什麼呢?”娉庭好奇的問着身後的兩位美女。
上官蜜搖了搖頭,在看清秋,她亦是搖頭,“唉,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人太多了,上官蜜不太喜歡擁擠的感覺,可還沒來得及拒絕娉庭就像被抽打了幾下發狂的馬,一個勁的往前衝。
“王妃要不我們還是在人少的地方等她,這裡人太多了,我都快被擠死了。”清秋抱着籃子被人羣擠來擠去,不過好在緊跟着上官蜜,沒被衝散。
“可是我們已經出不去了,不如就到前面去看看吧。”上官蜜也很想出去,可這麼多人根本就無法出去了。
悲慘的二人跟着娉庭一路被擠到人羣中心,“你到底要不要跟本姑娘走,我可告訴你了,今天你是不跟也得跟,跟也得跟。”剛被擠出來就聽到了大嗓門的姑娘喊着一句讓人想入非非的話。
定睛一看,女子身穿一襲綠色繁複花紋的紗衣,頭上插滿庸俗的花簪步搖,一隻手拿馬鞭,一隻手插在腰間,長的怎麼說呢,說好看也不好看,說難看她又比那些歪瓜裂棗的好看了那麼一些。
反正塌鼻子,小眼睛,厚嘴脣,大餅臉,噗噗,肚子還有些圓滾滾的,看起來有些像懷孕的女人。
這時一個清澈如竹林般清新的聲音響起,“你一個姑娘家在大街上這般胡鬧,你爹孃知道嗎?”
順着聲源處看去,哐當,這男子竟然是東方長月???上官蜜不禁抹了下頭上的細汗。
女子恨不得將東方長月扒*光的視線上下打量着他,隨即冷哼一聲,“哼,我要做什麼我爹孃是不會管的,而且他們很支持。”
難怪,有什麼樣的爹孃就有什麼樣的小孩,東方長月很是無語。
“既然如此那也沒我什麼事了,告辭。”東方長月懶得在搭理這個瘋女人,只想快點離開,被這麼多人像看雜耍一樣的盯着他實在是尷尬的很,要是被他的好兄弟看到自己被一女子強搶,他一定會笑翻了的。
“你給我站住,誰準你走的,跟本姑娘回去,我會好好待你的,包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還有我這個大美人相陪。”
哇!衆人一聽大美人這個詞,在看了她一眼,頓時連作嘔的心都有了,這樣的大美人他們寧可去死也不要。
東方長月打了一個冷顫,胃裡翻騰着,視線不禁移開,不再看她,“不好意思,在下對姑娘所說的榮華富貴不感興趣,對姑娘更是沒有好感。”
東方長月極力剋制自己想羞辱她的衝動,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女子一聽不樂意了,馬鞭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在地上,嚇得周圍圍觀的羣衆向後退去,“本小姐可是丞相的女兒,你要是不聽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來人給本小姐將他拿下。”
“慢着。”娉庭推開擋在她前面的幾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你是何人?敢攔本小姐的好事。”女子手插腰怒瞪這娉庭道。
“我是何人,關你屁事,鹹吃蘿蔔,淡操心。”
“你
??”女子氣的滿臉通紅,指着娉庭的鼻子,發現自己找不到什麼罵詞,揮起馬鞭抽向了娉庭。
她沒料想到娉庭可是個練家子,一把抓住揮來的馬鞭用力一拉,女子朝她飛撲過來,隨即她猛地一鬆手,閃開,女子朝着大地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她就像烏龜一般的四腳攤平,趴在地上。
有些不爽女子的人忍不住的拍手叫好,兩名小廝將她扶了起來,女子臉一紅,推開了他們,“賤人,你給我等着。”
她指揮身邊的護衛去抓娉庭,刀劍無眼,唰唰的朝着娉庭刺去,這時看戲的羣衆四處逃竄,以免殃及自己。
“王妃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幫娉庭姑娘啊?”清秋擔憂的道。
相對於清秋的緊張,上官蜜到是淡定了許多,“先等等,那兩人的身手不怎麼樣,他們打不過娉庭的。”
清秋抱緊籃子,被人羣擠的東倒西歪,上官蜜一把拉住她往東方長月帶來的下人那去,只需幾招東方長月和娉庭就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女子看情況不妙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囂張了,不過氣勢還是在的,“我可是丞相的千金,你們這麼對欺負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現在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丞相千金,上官蜜一聽,頓時無語,這丞相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養的兩個孩子都那麼囂張不說,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喜歡強搶民女(民男)。
娉庭完全就沒有被這女人嚇到,丞相的女兒啊,之前那個李自晨不就是她哥哥或弟弟了,哼,今天總算可以好好跟算算那筆帳了,兄債妹嘗。
“我當是誰那麼囂張呢,原來是丞相的女兒,嗯,也只有丞相有這個本事教出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還有那個李自晨也是犯賤,你們一家都犯賤。”娉庭破口大罵,想起之前被李自晨欺負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東方長月拉了拉娉庭的衣袖,女子一驚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當街罵丞相一家,本以爲報上名來,那女人會怕,沒想到還是個舊仇人,聽她這麼說之前肯定是老哥欺負過她。
女子死死的握緊馬鞭,頭上的花簪已經散落一地,髮髻也是亂糟糟的,像個瘋女人,她氣喘吁吁的瞪着娉庭,臉頰微微泛紅,靈機一閃道:“敢罵丞相犯賤,你怕是不想活了,有本事報上名來。”
女子壞壞一笑,只要知道她是誰,讓爹爹抄了她們家,哼,看她還神氣什麼。
想知道我是誰,好來報復我是吧,當我娉庭是傻子啊,“我有罵丞相犯賤嗎?你有什麼證據。”
娉庭來了個死不承認,死皮賴臉。
“你剛纔明明就罵了,還想抵賴,這裡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大家都可以作證。”說着女子看向了身邊的圍觀羣衆,沒想到衆人絲毫不給她面子將頭撇開了,沒有一人要給她作證的樣子。
娉庭樂的是噗哧一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爲像你這麼討厭的人大家會理你嗎,簡直是做夢想屁吃。”
“你???你是哪裡來的土鱉污言穢語,信不信我抽你。”女子第一次被這麼粗俗的人說的啞口無言,恨不得一頭撞死她去。
“什麼,你還想抽我,難道還想吃狗屎。”此話一出衆人是扯開嗓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一旁淡定的上官蜜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來。
女子一氣之下揮起馬鞭朝着娉庭衝了過去,啪的一下馬鞭便被打了出去,隨即娉庭來了個佛山無影腳,朝着女子的腹部狠狠踹去。
“啊——!”女子被踢飛出去,砸在擺滿雞蛋的桌上,桌子在她強大的衝擊下散架了,雞蛋碎滿一地,她撲在蛋清蛋黃上,特別是臉上黏稠黏稠的,看起來噁心極了,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悚到了。
女子吐出一口血來,血中還伴隨着兩顆牙齒,她一看嚇得痛哭了起來,“哇!!!你們欺呼我,我要告鬆我貼貼,殺了你們。”她含糊不清的說着,旁邊站在的小廝嚇得立馬將她扶了起來。
可由於肚子太痛,她根本就站不住,只能被小廝揹着,她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黏稠的雞蛋,一邊哭一邊叫,這樣子真像神經病,頭髮亂,身上髒,還亂吼亂叫。
上官蜜不忍直視,女子威脅了幾句後便被小廝帶了回去。
“娉庭丫頭沒想到我竟然也會有被你救的一天。”東方長月嘆道。
娉庭嘻嘻一笑,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是,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你別看我這麼不起眼,一樣有做俠女的潛質。”
“嗯那我就謝謝俠女了。”
“不客氣。”
“王妃你說這次娉庭姑娘惹了丞相大人的千金,丞相要是追究那不就死定了嗎?”清秋自小在宮中長大所以對這些事非常敏感。
上官蜜一番斟酌,看了眼跟東方長月聊得正歡的娉庭,“我看丞相一定會來找麻煩的,畢竟那小姐傷的不輕,再說李自晨可是知道娉庭的長相還知道她住在王府,要是李小姐回去找個畫師,將娉庭畫下來,李自晨也就知道她在哪了。”
“啊,那怎麼辦?”
上官蜜聳了聳肩,“這事回去我給王爺說說,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有王爺出馬清秋還是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