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與李根詳細商討了接下來的計劃之後,李飛洋便下定決心要去找蔣家、魏家和孫家這三大豪門來幫忙,只是李根卻不能陪李飛洋一起。李根是李傾海貼身的駕駛員兼助理,能夠找到機會瞞着李遠圖的耳目出來與李飛洋見上這一面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接下來必須要立刻趕回李傾海的身邊,否則行蹤就極有可能暴露。
李根離開了,李飛洋便也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今天他與李根所討論的事情必須也要與蔡天、陸加等這些龍團成員商量,因爲想要救出自己的父母,龍團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李飛洋纔剛到達酒店,還沒有來得及回房間,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的正是殷子華。
今天這個早晨,李飛洋聽到了太多爆炸性的消息,以至於他幾乎都忘了前一天晚上曾讓殷子華在今天早上給他答覆,告訴他能否找到那個何少。
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李飛洋想了想後便直接掛斷了。關於東方問天被拘留這件事的真相他已經全部弄清楚了,也知道了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所以再去見那個何少也是多餘的。
可是李飛洋剛剛掛斷電話,殷子華就立刻又打了過來,好像一點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李飛洋以爲殷子華這是怕自己怪罪下來,只好接起手機道:“行了,行了,你跟南勇勝說讓他忙自己的去吧,他的錢我日後會轉賬給他的。另外那個何少我也不用見了,你也不需要再打電話給我。”
“不行啊,大哥,現在不是你要見何少,是何少點名要見你啊。剛好何少昨天夜裡來到了中原市,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聯繫到了他。本來我還擔心他不會願意見你或者與你聯繫,可是我把你的事情跟何少說了之後,何少就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安排你們見面。”殷子華對李飛洋說道,聲音顯得有些焦急與緊張,深怕李飛洋又不願意與何少見面了,自己可承受不了何少的怒火。
李飛洋聽了殷子華的話,感到有些疑惑:“何少點名要見我?爲什麼?他爲什麼非要見我?我認識他嗎?”
李飛洋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頭就沒聲音了,就在李飛洋以爲手機是不是壞了的時候,另外一道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飛洋哥,是我,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聽到這個聲音,李飛洋愣了非常久,然後才用一種極爲複雜的語氣說道:“是你?飛河。”
飛河,李飛河,正是李家家主李遠圖的小兒子!原來殷子華口中一直說着的何少並不是姓何,而是李飛河的河!
李家家主李遠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李龍昊四年前在李飛洋被逐出華夏的時候,同時離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而小兒子李飛河便極有可能是下一任李家家主的繼承人!
“是我,飛洋哥,我們能見一面嗎?”李飛河非常平靜地說道。tqr1
因爲李飛洋是獨子,所以小時候經常和李龍昊、李飛河這一對兄弟玩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是非常之好。只是如今的情況,李遠圖與李傾海幾乎已經反目成仇,李飛洋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再面對李飛河,所以他沉默了。
見到李飛洋沒有回答,李飛河等了一下便又說道:“放心吧,飛洋哥,父親還不知道我來了中原,更不知道你也在這裡。”
李飛河的聲音很誠懇,讓人不疑有他,可是李飛洋依舊沉默着。
“飛洋哥,你不相信我?”李飛河再次問道,這次聲音中的情緒明顯有了起伏。
或許是聽出了自己這個弟弟聲音中情緒的變化,又想起這個弟弟的性格是那樣溫鈍,平時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能平靜如水,所以想必他現在心中一定已經波瀾四起,李飛洋終於開口道:“什麼時候在哪見?”
“就現在,在華少的別墅見吧,這裡應該很安全,父親不會想到我到了這兒。”李飛洋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李飛洋說罷掛斷了電話,接着便單槍匹馬趕到了殷子華的別墅。
此時殷子華、高強以及南勇勝都已經不在屋中了,別墅的客廳當中只坐着一名十七、八歲,看上去非常文靜清秀的年輕男子,而他便是李飛洋的堂弟,李家家主李遠圖之子李飛河。
時隔四年再次看到自己的這位堂弟,李飛洋的心中一瞬間有太多的情緒涌了上來,他很想再與李飛河像過去那樣玩耍嬉笑,可是現在的情況實在太不適合,所以李飛洋最後只問了一句話:“就只有你一個人?”
李飛洋的這句問話很有深意,李飛河作爲下一任李家家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幾乎從來不會一個人出門,而陪在他身邊的都是李家中的一流高手,可是李飛洋進入別墅後卻連一個都沒發現,那麼這些高手現在在哪?
相比較李飛洋的謹慎與緊張,李飛河則顯得平靜很多:“只有我一個人,飛洋哥,其他人都被我支開了。”
李飛洋皺了皺眉頭:“你是怎麼辦到的?”
李飛河的安全對李家來說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照理來說即便李飛河自己要求保護他的那些高手離開,沒有李遠圖的同意,那些高手們應該也不會擅自離開的。
聽到李飛洋的疑問,李飛河忽然露出了一個很簡單卻很陽光的笑容道:“從來不發脾氣的人偶爾發一次脾氣還是很管用的。”
從來不發脾氣的人指的就是李飛河自己,與他的親哥哥李龍昊和堂哥李飛洋完全不同,李飛河的性格真的就是如玉似水,脾氣好的不像話,從小到大,無論李飛洋和李龍昊如何戲弄李飛河,開他的玩笑,他也從來沒有發過一次脾氣。
“對不起,飛河,是我太敏感了,不該連你都不相信。”李飛河的回答忽然讓李飛洋感到了一絲慚愧,他走到李飛河身前坐下,輕聲說道。
而李飛河則搖了搖頭:“不,飛洋哥,你能來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信任了。如果我們兩個的身份對調,或許我今天根本就不敢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