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李飛洋昏迷醒來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這三天他一直待在白虎幫裡。不過,因爲他的身份所限卻不能四處走動,只能在很小的一塊區域活動。而這三天儘管李飛洋在崔白白麪前既明示又暗示,但仍是沒能有機會見到白白的父親崔縹緲。
不過,雖然沒能見到崔縹緲,在李飛洋昏迷醒來的第三天晚上,他卻見到了崔白白的母親慄莎。
毫不意外,慄莎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身材也與崔白白一樣好。這幾天李飛洋聽崔白白說過她父母的事情,讓李飛洋萬萬沒想到的是,崔白白的母親慄莎原本也並不是白虎幫的人。
二十多年前,崔縹緲還很年輕,在山下行走江湖四處遊歷的時候遇見了慄莎,然後便一見鍾情。
照理說不管崔縹緲與慄莎之間的感情有多深,慄莎這個山外之人想要嫁給崔縹緲,進入白虎幫,都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過,崔縹緲這個人偏偏極有個性,不走尋常路。而且那個時候崔縹緲的實力已經極強,幾乎就是下一任白虎幫幫主的內定人選,所以他硬是要將慄莎娶回來,最後竟也是沒人能夠阻攔。
當然,慄莎父母過世的早,慄莎在山下已經沒什麼至親的親人,也是讓慄莎能夠嫁入白虎幫的原因之一。
慄莎並沒有和崔白白一起來,但是從看到慄莎的第一眼開始,李飛洋就知道這個人是白白的母親,因爲她和白白一樣散發着一種讓人感覺親切與溫暖的氣質。
“你好,你就是白白一直掛在嘴邊的那位團長吧?”慄莎進入李飛洋的房間問道,態度很隨和也很有禮貌,就像一位非常親切的鄰家長輩。
李飛洋點了點頭:“是的,您是……白白的母親?”
慄莎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與白白很像嗎?你居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李飛洋也笑了笑道:“恩,你們很像,特別是氣質上,非常像。”
“呵呵,你的眼光很特別,幫裡的人都不認爲白白和我像。”慄莎說着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不好意思,李先生,你重傷未愈,本應該早點休息,我卻在這個時候跑來看你。”
此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多了,崔白白已經離開李飛洋的房間,對李飛洋這位傷員來說也是應該休息了。
但李飛洋卻搖了搖頭道:“哪裡的話,伯母,您要來看我隨時都可以。其實照理來說應該是我去拜會您纔對。不過像你們白虎幫這樣的大門大派,規矩比較多,您的身份地位又太高,所以我纔不敢輕易打擾。”
“李先生不用客氣,我知道白白在外歷練的三年受到了你很多的照顧,你是白白的團長,我很感謝你。本來你受傷住進山門,我應該早些來看你纔是,只是有些事耽擱了,所以纔到現在纔來。”慄莎認真說道。
慄莎表現的非常客氣,李飛洋連忙說道:“在團裡我們都是生死相依的夥伴,相互照顧是應該的,伯母這麼說我真是太慚愧了。要說照顧,其實還是我受傷時受到白白的照顧比較多。”
說到這裡,李飛洋想起自己若是想見崔縹緲,這時向慄莎提一提此事或許正是最好的時機,於是接着又說道:“對了,伯母,我來到白虎幫已經有幾天了,還沒有能夠見到伯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拜會一下他呢?”
慄莎看了看李飛洋道:“你想見縹緲?老實說,這恐怕有些困難。”
“困難?爲什麼呢?我作爲晚輩想拜訪一下伯父都不行嗎?”李飛洋有些不解道。
慄莎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惆悵,嘆了口氣輕聲道:“縹緲他這兩天身體有些不適,我一直都在照顧他。他需要休息,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見你。”
身體不適?李飛洋覺得有些疑惑,像崔縹緲這樣武學境界都已經到了化勁巔峰的超級強者怎麼可能身體不適?畢竟連李飛洋自己幾乎都已百病不侵,更不會有什麼身體不適的時候。
難道是因爲知道崔縹緲不想見自己,所以慄莎才故意這麼說的?李飛洋皺了皺眉頭問道:“伯母,我真的就連見一次伯父的機會都沒有嗎?”
慄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向李飛洋問道:“你又爲什麼非要見縹緲呢?”
李飛洋看着慄莎,覺得這應該是一位很明事理的長輩,於是也不隱瞞,如實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與伯父談一談,是關於白白的婚事。”
聽到李飛洋直白的回答,慄莎愣了一下,才又看着李飛洋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一些有關靳牧的傳聞?”
李飛洋點了點頭道:“是的,傳聞我無法證實,但就我與靳牧之間一次簡單的接觸,已經讓我感覺他配不上白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認爲白白並不喜歡那個靳牧。”
“所以你要將你聽到的那些傳聞與你的想法告訴縹緲,試圖說服他爲白白退掉這門婚事?”慄莎又問道。
“當然,我當然要這麼做。伯父是白虎幫的幫主,白白是他唯一的女兒,難道伯父不應該爲白白找一個更值得白白去愛的男人嗎?一場婚姻可是會關係到白白一生的幸福!”李飛洋盯着慄莎的眼睛反問道。tqr1
看到李飛洋的眼神,慄莎的心中莫名的一顫,她能從李飛洋的眼神中看到堅定,看到關心,看到真誠。此刻,慄莎終於明白爲何自己的女兒會這麼喜歡她的這位團長,李飛洋確實是一個容易讓女孩子喜歡上的男孩子。
一個男人會真誠的關心女人,而且堅定不移,甚至會不顧一切的保護女人,同時也真的很有能力,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會不喜歡?
慄莎知道李飛洋是真心想幫助白白,因此心中更是無比的糾結,甚至有些痛苦,她對李飛洋說道:“李先生,縹緲雖然是白虎幫的幫主,但他也不能說解除這門婚事就解除這門婚事,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