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幽州城。
莫小川行出屋外。顧連清正等在下面。他行了過去,道:“顧大人,情況如何?”
顧連清搖了搖頭,道:“燕國皇帝託病不見我們。只讓相國大人招呼我們,方相國讓老臣回來問王爺,什麼時候去見他?”
莫小川聽罷,微微點頭,這個結果,其實,他已經想過了。不管燕國皇帝是真病,還是裝病,都不可能見他們的,因爲,真病的話,自然不能讓他們探到虛實,裝病更是不能了。
如果燕國皇帝不見他們,那麼,只有相國代勞了。這是規矩,也是手段。
莫小川想了想,道:“顧大人是什麼意思?”
“老臣的意思是,今日我們準備不足,還是明日再見吧。”顧連清說道。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這方面的事,本王也不是很瞭解,一切便都託付給顧大人了。”
顧連清急忙,道:“老臣定不辱命。”
莫小川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滿是疑惑。不知燕國皇帝在搞什麼名堂。小瑤的父親,又和這有什麼關係。
……
……
燕國皇宮,一處隱秘之所。
此處,很少人能過來,便是身爲太子的葉博也不知曉。
平日裡,這邊都是禁止人通過的。今日,卻是個例外,一個體形偏胖的人,卻出現在了此處,這人黑鬚白麪,帶着帽子,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行走起來,卻是有一股別樣的氣質。
在他身後,跟着幾個人,都是一身黑衣,也帶着帽子,看不清楚面容。
他穿過前面的樹林,來到一處小院之中,對守門之人,道:“開門。”
守門之人,也不搭話,打開屋門,又站到了一旁。
進入屋中之後,這人取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竟是失蹤了的梅世昌。
梅世昌的模樣,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他面帶微笑地將目光投向了身前不遠處的一人,那人,看起來也是五十歲左右的模樣,只是鬍鬚卻已經花白,整個人很是邋遢的樣子。
“羅烈……”梅世昌輕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啊?”那老頭擡起了頭,望向梅世昌,面色微微一變,道:“大人,您是叫俺嗎?”
梅世昌微微點頭。
“啊呀,大人啊,這裡是甚麼地方,俺雜會到這裡來咧?”羅烈,便是小瑤的父親,說出話來,和他師兄的一個口音。
“呵呵……”梅世昌笑了笑,道:“羅烈,你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什麼話,便直說就好。沒有必要裝瘋賣傻。我不信,你自己也不信,何苦呢?”
羅烈搖了搖頭,道:“啥啥啥?大人,你是說俺傻啦?盡胡說咧,俺好好的,怎麼會傻來。對啦,你們把俺抓來做甚麼?俺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明白,俺的妖兒怎麼樣咧,你們是不是把她也抓啦?”
“你的女兒,沒事……我們並沒有把她帶來。”梅世昌說道。
“哦,這俺就放心咧。”羅烈說着,擡頭看了看屋頂,道:“唉,大人啊,你是不知道,俺在這裡倒也是挺好地,吃得比俺家裡好多咧。就是憋得慌,你能不能和門前那兩個小哥說一聲,讓他們放俺出去走走,俺又跑不了,你看,想解個手,都得在房間裡解決,他們每天進來打掃,也挺麻煩地,俺心裡也不好受。”
梅世昌點了點頭,道:“這個好辦。”
“真地?”羅烈嘿嘿一笑,道:“大人,你就是個好人啊。俺和他們說了好久,都不管用,看來,果然是那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產啊……”
“哈哈……”羅烈的口音,應是把“難纏”說成了“難產”,雖然梅世昌知道他是裝得,卻依舊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好了,我們的玩笑也開的差不多了,該進入正題了。”
“啥整體?那東西能吃嗎?俺是個醋人,不知道啥是個整體……”羅烈口音十分濃重地說道。
梅世昌這次沒有笑,而是收起了笑容,從懷中摸出一個書卷,扔到了羅烈的跟前,道:“大周王朝,建國五十年而忘,周朝女皇羅伊敏,也是當年病故。隨後,中原戰亂不斷,由女皇直接統領的清門分裂成了數個小門派,當初的世家紛紛各自起兵,最後形成了如今的中原四國。這些,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啊呀,大人,你說的這是啥?”羅烈看着梅世昌,道:“俺們清門分裂,原來是因爲這個啊。還有個原因咧?俺還是第一次聽說……”
梅世昌淡淡一笑,道:“羅伊敏的第九代子孫,居然會忘記了自己的祖宗,這真是個笑話,若是羅伊敏還活着的話,怕是,也要被氣得再死過去一次吧。”
羅烈面色不變,依舊嘿嘿笑着,道:“什麼九代子孫,俺不懂得。”
梅世昌看了羅烈一眼,道:“罷了,我也懶得與你多說,這些沒用的。羅伊敏在短短的時間內,推翻了當時的魏晉,據記載,用的是一種特殊的兵器,而且,這種兵器,並非是一件,而是一批,威力極大,便是宗師級的高手,也斷然對付不了手持這種兵器的普通人。而這些兵器,應該,便是被她藏了起來。在她死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羅烈,你這些年來,打這冢影門的名號,到處找去找東西,怕是找得便是這個吧?”
羅烈搖了搖頭,道:“大人,你說的太玄乎了,什麼宗師境界的高手,對付不了普通人,俺就是傻,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你儘管裝瘋賣傻,不過,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梅世昌看着羅烈,道:“只要你將這些兵器交出來,皇上答應你,可以直接給你一個親王爵位。世代世襲。你覺得如何?”
“親王?”羅烈面露喜色,道:“這感情好啊。可是,真有那種東西嗎?”
梅世昌看着羅烈,微微一笑,道:“我們的耐心不多,羅烈,上次沒有帶你女兒過來,是因爲我覺得,此事與她無關,不想將她牽扯進來,倘若,你依舊執迷不悟的話。梅某,便是不恥,也要用些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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