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一半,因爲她將自己逼的睡着了,但是她的意識卻一直處於模糊中的那種緊繃狀態,便是怎麼都是不舒服的。
終於到了後半夜,她的身子越來越燙,她也將身上的衣物脫的只剩下褻衣。
但,仍舊感覺如烈火焚身。
再也憋不下去。
沒想到這藥後勁兒卻這麼大,虧她還以爲自己吸的少,原來,是還沒到時間。
她從牀上起來,模模糊糊的摸索着,終於摸到了那個痛。木桶。
有一絲慶幸,因爲這木桶裡裝的正是涼水。
便不做一刻猶豫,爬進了桶中。
涼水淹沒了她的身體,頓時感覺渾身一陣舒爽。
被涼水浸透每一寸皮膚,方纔還覺得那水太涼,而這個時候,卻覺得這水竟如同是救命良藥一般讓她感覺無比的涼爽。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桶裡泡了多久,久到她以爲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門被推開。
南宮九淵兩步便邁向那木桶邊,將她的身子攔腰抱了起來。
由於他的動作,鍾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你怎麼來了?”
“你那麼泡着,容易着涼。”
“沒事……那麼泡着舒服,你便讓我泡着吧,我很熱,真的。”
“熱什麼熱,你的身子都快涼成冰塊了。”
“什麼?真有趣,你說我身子涼成冰塊,爲何我還感覺那般熱?”
鍾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南宮九淵抱着那冰涼的身子,放到牀榻上,她的身上冒出陣陣冷汗。
“真的很熱,你便讓我泡着吧!”
南宮九淵沒有理會她,從一旁拿來帕巾擦去她臉上的汗水。
鍾白自然能感受到。
她一把抓住了南宮九淵的手腕。
“九王叔……你這是在侍候我麼?”
鍾白仰起臉,嬉笑着看着南宮九淵的臉。
南宮九淵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人,那嬉笑的面孔,以及方纔所說的話,一陣停頓。
見他沒有回答什麼,鍾白便又鬆開了他的手,極爲隨意,本就只是調侃而已。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猛地摟住,那隻手毫不遲疑的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帶到身前,兩人的臉間隔不到半尺,氣息交替。
鍾白的胸口又開始一陣亂跳。
“你想讓本王如何侍候?”
那聲音如同山間的一泓清泉,清脆和好聽,魅惑和勾人,氣息如此之近。
鍾白覺得,他便是故意在引誘她。
“你……你離我遠些……我正熱着呢……”
鍾白擡起雙手用力的推着這人的胸口,將自己的腦袋往遠處挪。
“嗯?”
南宮九淵似乎並不罷休,依舊將臉移近了幾分。
“你……你明知道我中了那香,還故意靠近我……”
鍾白惱火,這人當真是故意的。
“本王問你……要本王如何侍候……你可還沒回答本王呢。”
這人可真是咄咄逼人,還不放下了。
“你……我不要你服侍,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本來身上就只着了一件褻衣,褻褲,又剛被他從桶裡撈出來,身子又變得越發熱了,方纔跳進水裡所降得溫,此刻身體的溫度卻越發蹭蹭的往上漲了。
身上的褻衣被熱的都緩緩的冒起了絲絲熱氣,十分潮溼的令她難受。
此刻又與他那般近的距離,又將人捆的不能動彈分毫,着實是越發難受。
“九王叔……我若是之前得罪了你,我此刻便與你道歉還不行麼,你便快快離去,不要再這般折磨我了……”
“你也知你得罪了本王,那你便說說如何得罪了本王?”
若說是哪裡得罪了他,她倒還真的說不出哪裡得罪了他,便是有半年都未曾見過他的面,哪裡有空得罪他,難道是上次說的嫁給他?
自己沒有說願意嫁給他麼?
“是……是因爲上次我說不嫁於你的事麼?”
說出這話實在難爲情,他們何時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並非這事。”
不是這事?方纔還覺得說出那話很難爲情呢,可人卻說不是那事,那是什麼事?
可她除了那件事情,還與他在這半年之中有過什麼接觸麼?
鍾白一臉茫然的看着南宮九淵。
“你是裝傻還是當真不知?”
南宮九淵看着鍾白的眼神格外的柔和。
如果鍾白此刻足夠清醒的話,便能看出那眼神是極爲讓她驚訝的。
“我是真的不知啊……”
“好,那本王便告知於你。”
“這半年裡爲何處處躲着本王?”
這話問的鐘白不知道該如何回了,原來自己是這麼得罪他的?
不可否認她確實是躲着他了,所以她也不能再狡辯。
“嗯?”
“爲何不說話了?”
“我……我熱……你別靠近我……”
其實鍾白是在不斷的推着那人的,可是一直都未推開過……
不知是因爲他的靠近還是那催情香的作用,她的身子此刻越發熱的不能控制,更無比渴望那涼涼的觸碰,渴望那氣息,以及別的……
一想到這裡,鍾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讓自己不被那種感覺所麻醉。
在想什麼,他可是九王叔,這種身份的人啓是你說碰便能碰得的嗎。
南宮九淵並沒有因爲她的話就聽話後退,而是……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而這個時候,鍾白的臉是直直的面對着南宮九淵。
那緋紅薄脣,那如斯氣息……
這人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便怪不得她了……
鍾白一把攀住那人的脖子,便湊上了那張紅脣。
南宮九淵的眼神有片刻停滯,隨後便極其自然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鍾白心裡真的沒有要那啥他的意思,關鍵這人似乎總是喜歡引誘她,放着這絕色美人在眼前,一個勁兒的“騷弄舞姿”,還不如滿足他。
可是到底是撩還是被撩便是不知名的事情了。
本以爲就這麼隨意一吻便算了,奈何這人反應竟這樣快,在她快要撤的時候,卻堵住了她。
這種感覺出奇的好,勝過以往的每一次。
兩人吻的昏天黑地,不可方物。
可當他的嘴脣緩緩挪到鍾白的下巴,直到……
鍾白便後知後覺到自己反應太過遲鈍。
猛的撲進他的懷中,頭靠在他的胸口處,雙手緊緊的摟緊他的腰際。
不能讓他再動……不能讓他再動……
若是真那什麼了,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吃誰。
他們倆不管是誰吃誰,似乎都是她吃虧……
好歹在這個身體上,她也沒有過……
不管是現在的身體還是以前的身體,她都沒有過,提到這事她也覺得難以啓齒,有些丟人。
現代的她雖說有了男人,但卻一次都沒有過。
那個男人其實有很多次想,但是每到關鍵時刻,鍾白總是做不下去,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也因爲這個,那個男人和她鬧了無數次的彆扭。
以至於後來耐不住寂寞,去養了小三。
說起來這事,鍾白有時候想過,會不會是因爲自己,才導致那個男人出了軌。
“我困了……你……你不要再動了。”
南宮九淵忽然覺得好笑,方纔一把將他抱住,讓他還怔愣了半晌,原來……是讓自己不要再動了。
將雙手圈在她的背上,此刻她離自己竟如此的近。
確實,方纔有一瞬間他是差一點沒有繃住的,只怪這小丫頭太磨人,似乎……如同他中了那催情香。
不知道爲何,感覺今晚的九王叔格外的溫柔。
她也腦子有些發暈。
這樣抱着他本就涼的身子,反而感覺剛纔那種難受的熱感緩解了許多。
腦袋也不再那麼發熱了。
現在想來,這九王叔似乎是她從現代到古代,到此刻以來,唯一一個想要主動親吻的人。
以往對於現代的男友,她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反而每次男友想要吻她的時候,她總是會感覺到很彆扭,便是不願與他親熱。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並不是因爲愛那個男人才與他在一起,而是覺得寂寞。
活了幾十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生活,這種日子她感覺到寂寞,感覺到厭倦,這才接納了一個看上去還比較順眼的男人,可最後還是自己遇人不淑,無法想到她遇到的竟是那種她最爲厭惡的一種人。
上次嚴鴻飛也吻了她,可是那種火熱的吻,她如何也招架不住。
今日算她沒臉沒皮麼,居然主動輕薄了人家九王叔。
這九王叔的年紀無論如何都比這個身體要大上數十歲,又是太子的王叔,若是讓人知道他們有牽扯,定會貽笑大方。
並且世人會罵的不是九王叔,而是她這個卑微身份的人,九王叔是東陵衆多女子的夢中情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誰敢褻瀆那樣如同神一般的人,而若是讓世人知道他們有牽扯,定又會傳成是她褻瀆了九王叔,這是毋庸置疑的。
明日……便是新的一天,這件事情,若是她不說,便不會有人知道,九王叔……相信他也不會與任何人透露。
南宮九淵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
動作雖細微,但是鍾白依舊感受到了。
九王叔的胸口跳的也有些不正常。
不過她不會很傻的想到九王叔是爲她動了心的,可能只是被方纔自己的行爲動作所嚇到了,畢竟他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九王叔,誰敢對他不敬,便是靠近一步都是別人不敢做的,而現在……他們的距離卻是這般近……
九王叔也定是受到了驚嚇,所以纔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