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至陽線,擊穿他!”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既然有人想要我的靈魂我的生命,我就必須要強大起來,不能處於劣勢任人宰割!
至陽線呼嘯着從煤炭團身上脫出,變成一條細細的線,可是卻堅韌無比,衝着車窗位置就過去了。
我現在是在這馬路怪物的肚子裡,煤炭團是他的精魄,我要帶着精魄離開,徹底消滅了他。
不能再心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人若犯我,我絕不會束手就擒。
玉鐲發出的翠綠色光環好像一條柔軟的綢帶,緊緊裹住煤炭團,把他縮成一小坨。
我一把抓住煤炭團,隨着至陽線來到車窗旁,至陽線就跟電鑽似的呼啦啦的在那胃壁上鑽出了一個大洞,伴隨着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看了一下,手裡的煤炭團也張大嘴在怪叫。
管不了那麼多了,當我看到一絲光線透進來的時候,心情一下就變得激動起來。
我跳上公交車的座位,撕開那條裂縫邁開腿就跨了出去。
外面陽光刺眼,我忍不住伸手去遮擋那強烈的光線,卻不想手肘重重的被撞了一下,剛好撞在我的經絡上,麻麻的感覺讓我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哎呀,小姑娘你搞什麼,差點把我的肋骨給撞個坑進去!”旁邊一個大叔捂着胸口憤怒的瞪着我。
定睛一看,原來我還在之前那輛公交車上,手裡抓着吊環打瞌睡,迷迷糊糊,搖搖晃晃的肘擊了這位大叔。
難道這真的是場夢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不管怎樣,我看到大叔痛苦的表情,還是趕緊先道歉。
“這麼多人,你站着居然還能睡得着,也真是年輕,什麼環境都可以適應!”大叔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十分抱歉的笑着說:“是,我真的有點累了,請您原諒我!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陪您去醫院看看!”
“好了好了,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不能得理不饒人,就這樣吧,以後注意點!”
大叔在這一站就下了車,我想到煤炭團說過的話,他們躲過一劫之後可能會遭受到更大的災難,這讓我立刻就變得忐忑起來。
對了,煤炭團,如果他還在,那麼就說明我剛纔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
公交車上人很多,我暗暗捏了一下拳頭,好像裡面確實有個什麼硬硬的東西。
我按捺住心裡的激動,等到了下一站之後趕緊跳下車,然後把拳頭拿到眼前打開一條縫隙,裡面好像螢火蟲的尾巴一樣有着微弱的一點點光芒。
“你是這條馬路的精魂對不對?以後不許在這條路上製造車禍,否則我就讓你永遠都回不來!”
掌心傳來一個聲音:“這不是我能做主的!”
“是嗎,那就只好委屈你了,跟我回家,然後我給你弄個蟈蟈籠子住着,每天給你好吃好喝伺候着,一兩小米,一杯清水,你覺得怎麼樣?”
我故意說得很慢,表達了我無比的惡毒。
這條馬路的管理者,以前是那麼的至尊無上,把路上的行人車輛都控制在掌心中,如今卻跟他們一樣,被我拿捏了生死,他自然是很不甘心的。
本來我確實是想要把他徹底消滅掉,可是有了暗地魔赤炎的那件事情之後,我有點擔心萬一真的把他怎麼樣了,結果會不會又出現我控制不了的局面?
這條路會不會坍塌,以後還能不能重新修得好,或者再來一個更加難以確定善惡的馬路神又該怎麼辦?
爲了不讓事態向着惡劣的方向發展,我決定還是先觀察一下比較好,也許可以有更完善的處理方式。
“不怎麼樣!”煤炭團不屑的說。
看來他還沒有覺得我有多麼可怕,所以纔會這樣輕視我!
我冷笑一聲,玉鐲馬上就變得炙熱起來,我把握着煤炭團的手送到玉鐲上面,耳朵裡立刻傳來一陣悽楚的哀嚎。
玉鐲是清涼的,可是一旦被我的真氣點燃,那將會是難以想象的地獄般的恐怖。
我覺得這可能有點像小說裡的三昧真火,連孫大聖那樣威猛的人都要忌憚三分,何況一個小小的馬路神?
“怎麼樣,被燒烤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對着拳頭裡的煤炭團說。
“我按照你說的話去做便是,不要再烤我了!”果然煤炭團受不了開始求饒。
我乾脆趁熱打鐵:“是誰派你來暗算我的!”
“這個打死我都不會說的,反正你以後會知道,何必爲難我這個可憐人!”
馬路煤炭團居然這樣嘴硬,我知道那個無形的對手一定是個非常非常可怕的人物。
但我不會真的把煤炭團烤死,因爲留着他還是有用的,至少這條馬路上不會再有像少年那樣的枉死鬼,而且還被當成了誘餌。
想到這裡,我對煤炭團說:“你讓那個少年進入輪迴,別再折磨他了!”
“可是他做了不堪的事情,他讓一個女孩懷孕,還親自給她灌了墮胎藥!”
原來如此,之前那少年不肯講的事情就是指着這個吧!
“念在他年少無知,又死得那麼慘,你就網開一面算了!我想他一定也很後悔!”我想到少年的表情,還是有些心軟。
那個女孩應該不是被逼跟他發生關係的,既然當初爲着一時的忘情而做下這不該做的事情,那麼兩個人都應該負責任。
“既然你這麼說,我答應。”煤炭團還是有些正義感的,我覺得沒有貿然消滅他還是比較理智。
“記住你的話,這條路上不許再有車禍,那個少年必須魂歸冥界!”我再次跟煤炭團說。
他一口答應下來,我想玉鐲的烤炙一定超痛苦。
馬路上車流如織,沒有人想到我竟然把他們的生死捏在了手裡,這可真是很諷刺。
當我張開手之後,煤炭團已經變成了一縷青煙,頃刻間消散在了空中。
“希望他可以信守承諾!”雖然我沒有從煤炭團那裡得知是誰想要害我,但是能夠保一方平安還是讓我充滿了成就感。
太陽還沒有落下去,月亮已經掛在了半空中,日月同輝的景象令我有些動容。
正在我感嘆世事無常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霍辛打來的。
他要幹什麼?我們纔剛剛回到城市裡,難道他就迫不及待要讓我跟團隊裡的人見面了嗎?
“喂,是我。”我懶洋洋的接聽了電話。
時間不早了,雖然天上還有太陽,可是已經快要到七點半了,只是夏天的白晝很長而已。
“劉茵,你能不能馬上到霍氏集團來一下?”霍辛的聲音聽着還有些着急。
“幹什麼?我得回家吃晚飯了!”雖然我答應加入他的團隊,但是並不想這麼倉促。
“你在大街上?”霍辛一定是聽出我身邊嘈雜的聲音來自街頭,華燈初上,我身邊貼膜的,賣小商品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我笑了笑:“是的,這有什麼關係嗎?”
“你是不是剛剛從一輛公交車上下來,並且還跟一位神秘人物打了交道?”
霍辛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不說話?劉茵,我說的對不對?”霍辛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又追問了一句。
我咬咬牙:“你跟蹤我?”
“你很清楚就算我跟蹤你,也絕對不會看到你經歷了什麼,或者只是看到你打了個瞌睡而已!”
他越說越是讓我毛骨悚然,這個人雖然懂得一些奇門八卦的東西,可畢竟是個普通人,本身並不具有超能力。
那他怎麼說得如此真切,好像真的在我身邊一樣。
“你覺得可能嗎?”霍辛一下又恢復了傲慢的口氣。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可能。”
“想要知道我爲什麼清楚你經歷了什麼,你就來霍氏集團一趟吧,放心,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霍辛說完竟然擅自掛斷了電話,這讓我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躥了上來。
他這是要吃定我啊!
不過雖然我很生氣,卻又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他怎麼會清楚剛纔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沒辦法,我不搞明白是不會安心的,所以只好給外婆打了個電話請假,說同學約我有事,宵禁之前一定會回家。
急匆匆來到霍氏集團之後,我看到大樓裡只有幾層樓是有燈光的,那是最忙碌的銷售部和策劃部的人員在加班。
霍辛的辦公室在最高層,我完全看不到是否有人在。
好在保安沒有阻攔我的意思,所以我順利的來到了霍辛的辦公室門口。
敲門,他答應了:“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發現霍辛還是正面對着我坐在他的老闆椅上,而背對我的,是一個長髮飄飄的背影。
“你”我纔剛剛開口,那個背影就轉了過來。
這是一個我所見到過最漂亮的女人,甚至比我媽還要漂亮很多,臉孔精緻得我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你一定就是劉茵了?”女人一說話,我覺得霍辛的整間辦公室都充滿了蘭花的香氣。
“我,我,我是。”我很沒有出息的結巴起來。
美女微笑着站起來,身材凹凸有致,多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合適得猶如一件千年罕見的藝術品。
我看着她向我款款走來,竟然情不自禁的開始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