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皇帝陛下
墨無情突然很想質問蘇子沫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是我鄰居?而且牆都打通了的鄰居?
可剛剛都沒注意,現在突然說出去,會不會顯得她太小家子氣。
墨無情從來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可是跟着蘇子沫,卻是很奇怪,好像下意識地會去揣測他的想法。
墨無情將其歸類爲歉疚,因爲她拒絕了他,所以也沒多想。
蘇子沫人很健談,一下子便開始講墨無情那宅子的機關佈置,建議,看法,一大堆的,畢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說的頭頭是道,又讓人受益良多。
墨無情是這方面的行家,聽他滔滔不絕,頓時有點心癢癢,心一狠,不是師徒關係嘛,然後就開了口,一下子便拿着自己的看法同他爭論了起來。
一頓早餐,因爲這很學術氛圍的通論,原本岑冷尷尬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明明談的不是愛情的問題,蘇子沫卻好像看到了愛情的因子,一閃一閃地飄啊飄,幸福死他了。
蘇子沫多麼精明的人,果斷地留下話題,說是要翻閱古籍明天再跟她討論,也不多留她,徑直把她送到暗牆處,一推,她就到了他的家。
叮囑了一番等下皇帝老頭來了便會找人通知她,蘇子沫便告了別。
蘇子沫的愛情,一下子便淪爲一場漫長的戰役,頗有點童話裡一千零一夜的味道,慢慢地吊着她,然後吊上她的心。
這真是很遙遠很晦澀的計劃,但是好像因爲對象是她,所以一切都值得的。
蘇子沫闔上了牆上的門,背靠在門板上,閉着眼想念,過去,現在,未來,那一個叫做墨無情的女人,臉龐沉靜和溫柔,冬日的陽光揮灑而下,他一襲單薄地月牙白長袍,卻透着一絲豔絕而旖旎的味道。
這時候的蘇子沫,身上有着森然的邪氣和算計,勾魂到讓任何見到這一幕的人止不住跑過去和他抵死糾纏。
他沒學過任何邪教的媚術,然而普天之下,有何人抵擋得了他的魅惑,顛倒衆生的豔麗絕塵,讓人心尖微顫,頂禮膜拜。
回到自己家,墨無情還在思考着剛纔的討論,實在是蘇子沫的見解同21世紀的認識完全背道而馳,但無疑是極其有效的。
卻陡然,撞到了一面硬硬的牆,伸手去摸,卻是一把刀。
墨無情頓時往後一跳,大叫道:“戰絡,你這變態,擋我路上幹什麼?”
戰絡斜睨了她一眼:“墨無情,你個流氓,幹嘛摸我的胸?”
墨無情:“……”
戰公子,乃能不能正經點。
戰公子不羈的笑,很八卦地問道:“看你盪漾的,被國師大人怎麼了?”
墨無情冷笑:“你才盪漾,被國師大人怎麼了?說,爲什麼把我家搬到他家附近,方便你們有染嗎?”
“去你的,國師大人的府邸整整三年都在那裡,是你自己買房子故意買到他隔壁的!”
墨無情頓時無語的要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如此混亂,如此糾結。
可墨無情也掙扎不出個頭緒,只好隨遇而安,反正,她這種人,是不敢愛的。而且,不是已經跟蘇子沫說好了。
沒有愛情,只有師徒。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墨無情坦然了許多。也,大意了許多。
從未想過蘇子沫那般美麗那般可愛的人,驕傲到自負,對美人孜孜不倦,好像絕不可能看上她似的,卻是會那般有耐心地如同蠱毒一般一點點滲透她的心,從此,萬劫不復。
墨無情怕離歌無聊,便讓蘇二向樹人學院遞交了入學申請,樹人學院雖說是帝都第一學院,出來的高手不計其數,但是入學要求去很低,最重要的首先便是昂貴的學費,墨無情不缺錢,離歌又是七品的實力,送進去不難。
而且有戰絡這個保鏢跟着,外帶着簡寧和衛城的照料,墨無情倒是不擔心。
又叮囑了天之痕和蘇二準備一番,張羅着葉氏在帝都紮根,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
中午,國師家的人果然來請墨無情過去,然後,墨無情見到了當今皇帝秦政。
長相倒是極其出衆,不惑之年,卻依舊包養的極好,有一種雍容大氣的氣場,典型的帝王風範,極其出衆。
就神機閣的資料而言,這位皇帝陛下雄才偉略,當年大刀闊斧限制外戚,卻慘遭失敗,從此一蹶不振,在政務上卻是任由三大家族主事的。
但現今的政治格局卻還是,明王受寵,和太子分庭抗禮,簡家衛家和墨家休慼相關,但頗受皇家的恩賜所以不無對峙。
這位皇帝陛下,制衡之術倒是用的極好,只是始終缺乏了實際能抗衡墨家的力量,所以一直示之以弱,但心底的那份大氣和銳氣還是有的。
墨無情便是看準了這點,初到咸陽,便決定抱住這世上最有權勢的大腿,然後趁機一舉打垮墨家。
很……隱晦的陰謀。
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借勢,皇帝陛下顯然是其中最主要的力量。
當墨無情來到咸陽,和墨家的恩怨已經不能算得上私仇了,既然能用政治的手腕扳倒對方,墨無情倒是不會有絲毫介意的。
“墨家無情,麒麟之才。只能說今日一見到真的讓朕好一陣訝異,原來你就是蘇子沫的關門弟子啊!”
皇帝陛下一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墨無情冷笑,淡漠以對:“師父有識人之才,不以貌取人,這才收下了無情當關門弟子,無情感激不盡。”
“你這女娃子是在說朕以貌取人,沒有識人之眼。”皇帝陛下笑得極其慵懶大氣,看上去極其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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