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藉着喝酒的姿勢秘音回答殿主的問題,“我實在不知道殿主在說些什麼,和原家大少爺就這麼鬧翻了,我心情糟糕還來不及,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薄紗後面,見蕭塵睜着眼睛說瞎話,那雙閉着的眼睛動了動,卻並沒有要睜開的意思,倒是那張比胡姬還要更加美.豔幾分的臉上,勾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
“好吧,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這話聽着很是寵溺,還有着淡淡的無奈在裡面,蕭塵也忍不住眉頭直皺。
“行了,貴客還在這裡,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隨着殿主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一陣風忽然在胡姬和蒼冥身邊颳起,二人正好朝着對方打出一張,都用了十足的靈力,就害怕萬一自己用得少了,對方用得多,栽倒在對方手裡面。
即便後來有人好心給二人打鬥的地方施下結界,讓他們的靈力只在結界內,不會危害到結界外的其他人。
然而兩位曾經的大能用盡全力的一擊引起的波動可不小,蕭塵一行人除了蕭塵面色尚且平靜,還未曾踏入天元境的阿達和天聖國三名隊員皆是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還不等蕭塵出手消減幾分壓力,那陣風便吹了過來,緊接着將胡姬和蒼冥的靈力緊緊包裹住,沒有泄露絲毫,大殿內的壓力也頓時消失,阿達幾人得以喘口氣。
“哼!看在殿主的面子上,我且不同你計較!”蒼冥忿忿不平的一甩袖子,不甘不願的收了手。
胡姬冷笑一聲,“你最好一直不同我計較,否則我下次可沒那麼好說話。”
“幾位貴客休息一會兒的時間,想來已經餓了吧。”
殿主開口打斷了胡姬和蒼冥的爭吵,二人悻悻閉了嘴。
蕭塵眼神閃了閃,臉上露出笑容,“好啊,殿主說得極是,我們幾人的確是有些餓了。”
“本殿早已經安排人給幾位貴客準備了食物,來人,將美食給幾位貴客呈上來!”
隨着殿主話落,一隊侍衛一人手裡端着一隻烤乳豬魚貫而入,呈在蕭塵幾人面前。
“這可不是你們外面遇到的黃鼠狼那種千年的食物,這是今日才宰殺的,專爲幾位貴客準備。”殿主笑吟吟道。
木裡眉頭皺起,他看着那些顏色誘人香氣撲鼻的烤乳豬,總有種不太自然的感覺。按理說他雖是在寺廟長大,也習得佛法,但卻並非是出家人,也並沒有不吃葷的習慣,平常他若是看到了,定然會毫不猶豫就吃掉,但今日看着,總覺得有些詭異。
“蕭公子,你且小心些。”木裡秘音傳入蕭塵耳中。
他並沒有任何的實證,手腕上的佛珠也沒有發出任何預警,他只是憑着心裡的直覺提醒蕭塵,卻也不知道蕭塵是否能夠聽得進去。
木裡頗爲憂慮的看向蕭塵,他們這一行人裡面,屬蕭塵實力最高,若是蕭塵都着了道,他們離危險也不遠了。
蕭塵接到了木裡的提示,他看向那些烤乳豬的眼神帶上了思索,本來他就覺得這大殿處處透着古怪,但具體哪裡古怪,他卻是不知道的。
“幾位貴客,刀叉就在你們的面前,各位請。”
阿達早就看得眼饞了,一接受到殿主的邀請,他便迫不及待的將刀子拿出來,垂涎欲滴的看着面前的烤乳豬,就在他即將拿出刀子切割的時候,坐在旁邊的一名天聖國隊員忽然捅了捅他的胳膊。
“你不是說看你老大的眼色行事嘛?他都沒有動作呢?”那名天聖隊員點到即止,眼神疑惑的看着阿達。
阿達渾渾噩噩的腦子猛地一清醒,他看着手上握着的刀子,又看了看近在咫尺差一點就要被自己劃到的肉.體,趕忙收回了手。
他自然是看蕭塵行事的,但剛剛他也不知道爲何,腦中只想着吃,全然注意不到外面的情景。想到此,阿達額頭落下冷汗,他心中一陣後怕,已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心虛的看着面前的烤乳豬,許是因爲心裡面發虛,阿達看着看着,竟然生出一種面前的烤乳豬在瑟瑟發抖的錯覺。
阿達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烤乳豬本就已經死了,怎麼會發抖呢,然而他眨了眨眼睛,確確實實看到乳豬四蹄都在微微發抖,阿達沉默一陣,默默移開了視線。
阿達都能夠發現不對勁,蕭塵自然更加清楚了,他垂眸掃了眼四肢僵硬的烤乳豬,又數了數被侍衛擡進來的數量,不多不少,剛好十隻。
蕭塵心裡面有了數,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他看向殿主的方向,狀似疑惑道:“殿主,算上剛剛沒有離開的原少爺,我們也只有八個人,你卻讓人擡了十隻豬進來,是不是不太對啊?”
殿主輕笑兩聲,慵懶道:“有什麼不對的?你們都是一羣大男人,莫非連這點食量都無法解決麼?”
“這倒不是。”蕭塵低下頭,又看了看那四肢僵硬的烤乳豬,“我只是想,若是回頭出去了,西州王知道我吃了他兒子,我恐怕會被他追殺到天涯海角呢。”
說完這句話,蕭塵毫無預兆的出手了,一團火雲從他手心鑽出來,直直朝着殿主的方向撲去,殿主卻是不慌不忙,還有時間調.戲蕭塵。
“瞧瞧,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是有幾分本事,竟然這麼快就發現破綻了。”
說話的功夫,一陣清風襲來,將蕭塵的火雲包裹進去,片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塵心中一驚,殿主的實力果真是深不可測!他剛剛突然出手,就是想要試探殿主,這殿主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是個高手,如此看來,他想要強攻,便是有些麻煩了。
與此同時,得到蕭塵提示的木裡低頭朝着餐盤看去,他是修了佛法的人,且修爲並不低,因此本身就和常人不一樣,一些正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他只要凝神靜氣,便可以輕易捕捉。
就好比現在,那些原本噴香的乳豬,進了木裡的眼睛,卻變成了西州和西臨的人,那些人被無形的繩索綁在餐盤上,臉上或是惶恐,或是悲傷的看着他們,尤其阿達面前的那人,從服飾分辨,是西臨的一名隊員,這會兒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四肢也是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