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慈忽然從蕭塵手裡面飛出來,劍身劃過蕭塵的指尖,幾滴鮮紅的血液便落在了長慈的劍身上,血液順着長慈劍身的花紋落下,黑色的花紋逐漸消散,露出了雪白的真實面目。
清冷的月光落在雪白的劍刃上面,照出蕭塵的影子,長慈回到蕭塵手裡,明明劍還是那把劍,蕭塵卻分明感覺到了不一樣。
“哼!我倒要瞧瞧,這上古魔劍到底有多厲害!”刀疤臉不屑道,小山般的身軀朝着蕭塵涌來。
蕭塵提着長慈飛身到半空中,強大的靈力從長慈的劍身傾瀉出來,長劍穿過風聲,直直朝着刀疤臉劈去,刀疤臉僅憑着龐大的身軀,竟然硬生生抗住了這一攻擊。
“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嘲笑一聲,從體內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涌出來,接二連三的朝着蕭塵攻擊過去,蕭塵連連躲避,卻還是不慎在肩膀上被打傷。
“受死吧蕭塵!”刀疤臉將自己變成一個肉.球,朝着蕭塵滾來,若是蕭塵被這一擊,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靈力在長慈劍身上流轉,蕭塵是否能夠藉此機會殺掉刀疤臉,成敗在此一舉!
肉.球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蕭塵卻並沒有躲避,等到了跟前的時候,他才猛然拔起,從半空中劈下來,刀疤臉察覺到蕭塵的意圖,當即就想要恢復身體逃走,然而他的速度還是慢了兩分。
長慈出鞘必見血,只是擦破了刀疤臉的油皮,長慈便如磁鐵一般牢牢吸附住他,比蕭塵的神識更爲強大的威壓籠罩着刀疤臉,他內心一顫,雙.腿癱軟在地,竟是被威壓籠罩得站不起來。
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刀疤臉擡頭朝着空中看起,隱隱約約看到一條黑色的巨蟒正張開血盆大口吸食着他的精氣,而一旁的蕭塵卻似乎毫無察覺。
長慈將刀疤臉斬殺掉了,蕭塵擦了擦長慈的劍身,不多時長慈那些黑色的花紋又重新覆蓋住了劍身,它又變成了一把黑黢黢的劍。
手指在花紋上摸了摸,蕭塵略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是禁制還是什麼,擁有黑色花紋的長慈其實遠比沒有黑色花紋的長慈要更加柔和些,但就是這樣的一把劍,卻被人稱之爲魔劍。
“哥哥你沒事兒吧?”
戰鬥終於結束,鳳凰迫不及待跑過來,見蕭塵肩膀上有血跡,頓時便擰緊了眉頭。
蕭塵搖搖頭,“只是輕傷罷了,無事。”
隨意處理了下傷口,蕭塵看了看天色,最黑暗的時刻過去,天邊已經出現了晨曦,不多時便會有朝陽出來。
“咱們現在怎麼辦?”鳳凰問。
蕭塵看了眼原錦,沉默片刻後道:“先將原錦送回天聖去吧,他現在並不適合跟着我們一起趕路。”
雖然這樣有些耽擱時間,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也是沒有辦法了。
仙罰也只是略微抿了抿嘴,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他都沒有反對,其他人自然是更加沒有意見了,一行人便準備打道回府,再去一趟天聖,起碼要將原錦帶回原家。
原本已經睡過去的原錦聽到幾人的對話,卻是忽然睜開眼睛,他看向蕭塵,蕭塵正好看過來。
原錦搖了搖頭,凝神用神識控制千羽,在沙地上寫下幾個大字--去北大陸。
蕭塵不解,“你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跟着我們一起前往北大陸,你放心,不會耽擱多少時間的。”
原錦卻是搖頭更猛烈,神色也着急起來,蕭塵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立馬停止了勸慰,蹲下身,看着原錦道:“你不想回到天聖?”
原錦點點頭,蕭塵眼中有疑惑閃過,“可若是你不回去,你父母找你怎麼辦?”
以原家的勢力,想要在西大陸找一個人並不困難,若是原家沒有找到原錦,定然會擔心,雖然與原海接觸不多,但蕭塵知道原海還是很關心原錦這個兒子的。
提到自己的父母,原錦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變化,他盯着天空許久,閉上眼睛,千羽開始在沙地上寫字。
原錦:我現在的樣子回去只是給他們增加擔心,帶我去北大陸,等我恢復了,我便回去。
蕭塵盯着那行字看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可以帶你去北大陸,不過此事需要同你父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一次遭到了原錦的反對,原錦搖着頭,眼中滿是否定。
千羽在沙地上滑動,寫道:我若是不見了,我父母肯定會懷疑我是跟着你去了北大陸,不需要多此一舉。
蕭塵斂下眼眸,片刻後站起身來,“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必再跑這一趟,咱們現在就去往北大陸吧。”
見蕭塵不再執着於要回天聖,原錦終於是鬆了口氣。
眼角瞥到原錦放鬆的神情,蕭塵眼神閃了閃,倒不是覺得原錦會害他,只是原錦的行爲的確是太反常了,讓他有些疑惑而已。
“以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趕路。”仙罰忍不住出聲提醒,其實他寧願耽擱時間讓蕭塵回一趟西大陸,也不想帶着原錦去北大陸。
畢竟就原錦現在的身體情況,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去往北大陸危險重重,他們首先得保證原錦的安全,說是麻煩也不爲過。
“無妨,讓他進我的須臾芥子吧。”蕭塵說完,又詢問原錦:“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你也清楚,沒辦法和我一樣正常趕路,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進入我的須臾芥子內,休息的時候我會將你帶出來。”
原錦點點頭,衝蕭塵笑了笑,提筆在沙地上寫道:我現在也沒法兒走路,就要辛苦兄弟你了。
看語氣,倒是恢復了之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狀態,蕭塵笑了笑,“是兄弟就不說辛苦。”
將原錦放入自己的須臾芥子內,白虎還在打坐,一直未曾睜開眼睛,蕭塵便將原錦放到草地上,安置好了原錦,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去往北大陸的路程。
與此同時,一行自中州而來的人悄無聲息潛入了西大陸,無論大國小國都去了人,其中去往天聖的人是最多的。
原家家主夫人生辰即將到來,整個原家都在熱鬧的佈置,但家主和夫人唯一的兒子卻始終未曾回來,原夫人已經從最初的淡定到現在逐漸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