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如洪鐘,天空之下,靈恩寺裡所有的百姓皆是聽得清楚,以爲“見”到了真佛祖,皆是跪在地上。
有靈力的修真之人百姓鮮少見過,世家中確有見識多的修真之人,但從未有人見過與雷電有關的靈力。
他們相信慈濟方丈能與上天通話,便也相信這是上天的旨意。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被仙罰與兵將唬住,二人捂着嘴偷笑。
今天真是好日子,找到了鳳凰與木裡,又抓了惡人。
木裡和鳳凰聽到聲音,又是看到雷電,便是明白,是仙罰與兵將來了,心中也着實高興。
木裡則是拿出佛珠引出了佛光,就在安定城那座大佛上,四周閃耀着金光,這在安定城從沒有過。
即便是慈濟方丈同上天對話,也從沒聽過他們說的什麼,現在大家是耳聽、眼見,斷然不會覺得有假。
慈濟方丈被仙罰的靈力電的不輕,仙罰爲了懲罰他,特意用足了靈力嗎。
見着慈濟方丈倒地,便是以爲這作惡之人已死,便是停下手來。
仙罰和兵將沒有出現,而悄悄的注視二人。
木裡與鳳凰因此全身而退。
百姓對慈濟方丈第一次產生了懷疑,但也只是對慈濟方丈,對靈恩寺的一切仍是沒有任何懷疑。
畢竟,靈恩寺在安定城可有百年曆史,慈濟方丈不是好人,這不代表靈恩寺從裡到外都壞透了。
二人決定趁這個時候將事情戳穿,忽然看到臺上的慈濟方丈手指動了動。
二人意識到不對勁,以仙罰的力道,若是普通人,此時應該已經見了閻王,去地府報道了,怎麼還沒死?
看來那慈濟方丈是有些來頭。
人羣裡又出現那個刀疤臉的和尚,他的氣場很足,滿身的殺戮之氣。
二人便是將地庫裡有無數靈石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卻是不想,雖然慈濟方丈躺在臺上,好似在裝死,但他手下的那些和尚也都是巧言令色之徒。
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見是方丈被戳穿,這些小和尚一個個化身成爲小白菜,哭訴起來。
“二位施主真是來砸我們這盛會的?慈濟方丈許是看走了眼,但他絕對是好人,不需得我們說,這安定城的百姓都看在眼裡。”
兵將聽了這話直氣,纔剛就該多說幾句,現在這幫蛇鼠一窩的人竟然咬文嚼字的曲解意思。
百姓聽了小和尚的話有些遲疑,兵將在一旁惱道:“這些人還裝蒜,咱們都把他們的老底查個乾淨了,還在這裡裝和尚!”
“那咱們不如下去走一趟,戳穿這些人。”仙罰笑道。
“行吧!”兵將搖了搖頭,“既然木裡和鳳凰搞不定,就由咱們出馬!”
只見二人飛身而下,裝作來參加盛會的香客。
此時地上的小和尚已經跪成一排,哭喪着臉,喊道:“那些靈石不是我們想獨吞,是爲了在盛會過後,送與那些貧苦之人,再留一部分是爲了佛祖的長明燈能一直亮!”
“施主們都是靈恩寺的香客,靈恩寺這些年哪裡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許是這次方丈看走了眼,你們就將他從前做的那些好事都抹了?未免也太不公正了!”
那些靈石竟被小和尚們說成了善舉,木裡和鳳凰真有些搞不定這些和尚了。
事情太過倉促,他們沒有想到萬全之策,讓這些蛇蟲鼠蟻鑽了空子,真是不應該!
好在此時仙罰與兵將前來幫忙。
二人已是裝扮成香客,黑着臉的走了進來。
兵將一腳踢開身邊的功德箱:“一幫假和尚!”
仙罰在一旁大吼道:“叫你們方丈出來!”
慈濟方丈見事情不好,自然不肯起來,而是持續裝死中。
那刀疤臉的和尚便是走了出來:“二位施主,今日盛會,要搗亂別處去,佛門清淨之地,不容你撒野!”
聽到這人的聲音,鳳凰當即想到了纔剛在地庫裡男人的聲音。
刀疤臉的和尚只在地庫裡看守着那些靈石,因爲他那暴脾氣,慈濟方丈就讓他在地庫裡別出來見人,省的暴露了。
這次接二連三的有人挑事,刀疤臉的和尚看到了自然氣不過,站了出來。
“佛門清淨之地,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衝!”
仙罰伸手打在刀疤臉的背上,旁人看不出力道,但他卻是用了五分的力道。
不過是爲了試試這刀疤臉的底細。
刀疤臉沒沉住氣,見到仙罰上前挑釁,拉住仙罰手,本想拉過去教訓,卻是沒想到,還沒等拉過去,仙罰作勢倒在地上。
“你們靈恩寺就是這麼對待香客的?”兵將一把揪住了刀疤臉是衣領,罵道,“你這和尚新來的?我兄弟不過是拍了拍你,你竟然如此暴躁!”
“老子從着廟裡十幾年了,滾開!”刀疤臉甩開了兵將。
兵將與仙罰眼神交匯,皆是看出這刀疤臉有些本事,但也不過如此。
“你們這些假和尚,不懂修廟宇,也不會誦經拜佛,在這裡裝什麼?”
仙罰起身,他們纔剛沒出手,是在等所有的證據都擺在大家眼前。
而這證據的突破口就是刀疤臉自己露出馬腳。
眼看着刀疤臉越來越暴躁,從着人羣裡走出一個婦人,婦人的身邊還有個孩子。
看那孩子,十幾歲的模樣。
眉眼中還能到刀疤臉的模樣子。
“你寧願當個假和尚,守着金山銀山,也不願意回家和老婆孩子熱炕頭?”
刀疤臉眼中帶了一抹柔情,慢慢的走到婦人面前,摸着孩子肉嘟嘟的小臉蛋,眼角落下一顆淚滴,他慌忙擦去。
“那江福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天天住在地庫,給他看靈石,當個地底的老鼠,他倒好,在這陽光下風風火火的,你圖啥!”
婦人哭,身邊的孩子也哭,哭着喊“爹”。
“我不管,今兒你就跟我走,以後咱過自己的小日子。”
刀疤臉臉上現出柔情,但靈恩寺裡一衆小和尚不幹了,這讓他們很是下不來臺,更怕那刀疤臉說出些個什麼。
慌忙道:“這人我們可不認識,你們是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