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剛纔太過沖動了。”
聞言,白格這七尺男兒一時間就如犯了錯的孩童般,乖乖認錯道。
“哼,衝撞宗主,與宗主動手,擾亂年比秩序,致使我宗在外人面前顏面大失,按照宗規,你現在被貶爲普通族人,並且,去劍殺禁室反省一個月!”
白鏡顯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白格,立馬按照宗規對白格進行了懲罰,這般大義滅親的姿態,倒是讓得一衆旁人讚賞連連。
“是!”
白格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應了下來,白鏡所下達的處罰,並沒有因爲兩者之間遠非尋常的關係而有任何的減輕,而且,只是撤掉他在宗中的職務和權利,若只是貶爲普通族人,這也就罷了,對他而言,想再獲得這些,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可是,那劍殺禁室,可不是好熬的。
劍殺禁室是花劍宗中獨有的一種禁室,專門用來關押在宗中犯下大錯的人,有時也會被用作審訊犯人,據說,進入其中後,會被處以無限的刀劍凌遲,當然,這種凌遲,並不是肉體上,而是指精神上的凌遲,在這個精神世界裡,受邢者的精神每秒鐘都會經受數百劍的凌遲,僅僅半個個小時,就能夠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那種痛苦,遠非常人能夠承受。
之前,白格作爲宗中的高層,曾親自體驗過劍殺禁室的刑法,可是,白格只在裡面待了一分鐘,就大汗淋漓的出來,並且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到這裡來,可是,誰能想到,白鏡竟然如此的狠心,直接罰白格進去受刑一個月。
“好一個陰險狡詐的傢伙。”
聞言,蕭塵暗自道,自從白茶出現在這比賽場上後,白鏡的臉色就一直有些不對勁,爲了防止白谷引起疑心,所以才故意做出這番舉動,裝出大義滅親的偉人模樣,爲的就是打消白谷心中的疑慮,果不其然,聽到這番話,白谷也是有了一些異樣的反應。
“大長老,白格他也是護子心切,而且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我看,這刑罰還是稍微減輕一些吧。”
白谷也是清楚那幽冥禁室的恐怖,當即,便有些於心不忍的替白格求情道。
聞言,白格心中竟升起了一絲感激之意,連忙瞥向了白鏡,可是,白鏡卻並沒有任何改變心意的想法,大聲喝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宗主大人,若是誰人都能無視宗規,那我花劍宗豈不是亂了套了,處罰已下,白格,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白河心中頓時一沉,白鏡在花劍宗中不僅是大長老,還擔任着刑罰長老一職,只要是他所下達的處罰,即便是白谷也沒權利改變,其實他早就清楚這一點,此時也只不過是抱有一絲希望而已,聞言,白格便哭喪着臉走下臺去,離開前,還不忘將身受重傷的白河帶了下去。就是不知道,當白河醒來後聽說他父親爲了他受到了如此的刑罰,心中會做何感想。
“各位好友,本屆年比至此已經結束,冠軍爲,白茶!此後,本宗會將獎品下發,感謝諸位前來捧場!”
處理完白格的事,白鏡又昂聲對着觀衆席喊道,白鏡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年比已經結束,看戲的各位已經可以離開這裡。衆人也不傻,聞言,各自動起身,走下了觀衆席,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這裡。
“谷兄,鏡老,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先行離去了。”
這時,索普雲也是走了下來,與白谷兩人告別道。
“年比剛定,宗中事務繁多,恕不遠送了,不過,王爺來日可定要多來花劍宗中做客。”
“一定,一定!”
白谷兩人聊了幾句,索普雲便帶人離開了這裡,花劍宗的子弟也都離開了這裡,回到修煉的地方進行修行,很快,諾大的擂臺,就只剩圓臺上的蕭塵,白谷四人。
“茶兒,你昨天到底去哪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待客人散盡,白谷連忙來到白茶身邊,一邊關切的詢問着,一邊上下觀察起白茶,查看白茶有沒有受傷。
聞言,白茶還未有所反應,白鏡就瞟了瞟白茶,心臟快速的跳動着,縱然是以他靈霄境的實力,此刻也是不安了起來。
而白茶,也是看了一眼白鏡,冷冷的道出了白谷最不想聽到的話,“大長老,這件事,我想還是由你來解釋比較好吧。”
白谷一愣,問道:“茶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鏡也是出聲道:“茶兒,你說這話,倒是讓老夫有點摸不着頭腦,我怎麼會知道你爲什麼會失蹤呢?”
見白鏡並不打算如實招來,白茶開口道:“昨日,我在後山玩耍,卻無意間聽到了大長老等人正在談話,而他們談話的內容,是正在商量要背叛花劍宗,並且尋找機會擊殺爸爸你,在離開時,我不小心被大長老發現,他便立刻派廖丹追殺我,所以我才逃出了宗內,幸虧後來遇到了蕭塵,在外面躲藏了一夜,我才得以保命,要不然,爸爸您現在可能就見不到茶兒了。”
“什麼?!叛變?茶兒,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
對於白茶的話,白谷顯然是有些震驚,並不是他不相信茶兒,而是他實在無法想象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大長老竟然會選擇叛變。
而白鏡似乎也早就已經想好了要說的話,冷笑了一聲,道:“白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老夫跟了宗主小半輩子,爲花劍宗盡心盡力,老夫的祖上三代,都是花劍宗的人,在上一任宗主離世時,特意囑咐我要好好輔佐宗主,你現在卻說我要背叛宗主,這話,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你!你撒謊!”
白茶畢竟還只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論能說會道這一點,十個白茶也比不上猶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白鏡,聽到白鏡信口雌黃的一口否認掉他要叛變的事實,白谷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不過,一時間,白茶卻也想不到話來繼續反駁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