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親,葉薔突然變得沉默,對,當年父親冒着生命的危險把自己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關乎家族,是又很多的責任,並且這樣的責任還壓得此時的葉薔喘不過氣來。
“葉薔,你想清楚,當年是什麼人對你下狠手,爲什麼你母親會變成金泰那這樣,爲什麼你們母女會分別那麼多年,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那些幕後黑手,維拉甚至是更加厲害的人。”
“阿姨,”葉薔擡起頭,“我父親的仇,我是一定會去報的,那些傷害我父母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白凱歐突然之間闖了進來,搖着頭說:“葉薔,你的腦子裡面,你的心裡面只是想着你自己的愛情,怎麼可能會承擔起家族的責任,即便你要背棄我的婚約,即便是我放手,你仍舊是沒有辦法和連爵在一起,因爲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害了他,這些,我想我應該早早的和你說過了,不是嗎?”
“白凱歐,這是我和連爵之間的事情,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教我該怎麼做,我說過了,我父親的仇,我一定會報的,一定會。”
看着兩個人馬上就要吵起來,楚海連忙站起來制止。
“好了,你們兩個是怎麼了,還是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葉薔也想要靜下來,自從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已經有人不止一次的提醒她,不能和連爵結婚,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只是害了他。
“葉薔,”白凱歐搖着頭說,“你可以選擇你自己的義無反顧,你也可以選擇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和連爵之間根本不可能,即便是連爵選擇飛蛾撲火,可是他的家人,你覺得他們就一定會嗎?”
“凱歐,你不要說了,”楚海蘭拉着自己的兒子走出了房間,葉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很顯然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連爵從客廳裡面出來的時候,葉薔已經離開了房間,坐在薔薇花下的鞦韆架上,滿是心事。
連爵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笑着說:“以前在家的時候,我記得哈林一直都朝着要我幫他做一個鞦韆架,可是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藉口,不是工作忙,就是在忙我們兩個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仍舊沒有兌現諾言。”
葉薔靠在了連爵的肩膀上,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話。
“連爵,你帶我去見我父親好不好、”
連爵心頭一驚,他以爲那天在酒店裡面,葉薔根本就沒有醒過來,可是沒有想到,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我昏睡的時候,我感覺他就在我的身邊,那雙手,還是那麼的溫暖,那是我小時候的感覺,所以我從來不會認錯的,我父親仍舊活着對不對。”
連爵安靜了好一會兒,既然葉薔已經知道了,那麼就沒有必須要繼續瞞着他,對於他們來說,何信之早就已經存在了。
“我帶你去見他,”連爵輕輕的吻着葉薔的頭髮,“不過你要答應我,所有的一切都要聽我的,你父親下的情況依舊十分的危險,他的行蹤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葉薔點了點頭:“好,一切都聽你的。”
連爵和葉薔離開了白家別墅,宛凝一個人坐在窗變,想着今天連爵說的話,如果自己的丈夫已經見過連爵,是不是意味着他對這個人選很是滿意。
那麼白凱歐怎麼辦,宛凝受不起楚海蘭這麼多年的救命之恩,對於他來說,他唯一能夠報答的就只有兌現當初的諾言。
“宛凝,你該吃藥了。”
楚海蘭仍舊是像往常一樣端着水過來,宛凝低着頭接下,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海藍,我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葉薔,她真的是和她爸爸一樣,那樣的倔強。”
楚海蘭很理解誒的拍着他的肩膀說:“宛凝,這件事情不能怪葉薔,對於他來說,我們和凱歐只不過是和他重逢嗎,誒有多長時間,我們都是陌生人,所以再給她一些時間,我想慢慢的,葉薔就會知道我們大家,凱歐對她的好,更何況,信之的仇還需要葉薔去完成,我看的出來葉薔是一個很聽話的很孝順的孩子,她不會忘記放在他身上的責任的。”
宛凝不再說什麼,事情發展到不可控制的程度,對於自己的話,葉薔一句都沒有聽到心裡面,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究竟該怎麼做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連爵帶着葉薔逃離所有人的眼線,當然包括白凱歐和楚海蘭,再一次進入森林深處,農場前,連爵指着那幢白色的房子說;“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葉薔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有要連爵陪着她一塊過去,而是獨自一個人敲開了那扇門。
看到葉薔的那一刻,何信之的臉上什麼都有,有高興,有震驚,更有悲傷,想當年五六歲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但是那雙眼睛還是和過去一樣。
“是連爵帶你來的對嗎,”何信之主動開口,父女之間並沒有之前的尷尬,葉薔沒有開口叫爸爸,何信之也沒有叫女兒,就好像是一對偶遇的路人一般,談論着根本無關他們的事情。
“那天在酒店,我已經看到你了,只不過,只不過我不想被人注意到,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
何信之點了點頭,其實他很清楚,葉薔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更多的是沒有準備好。
“今天連爵帶着我回去去看媽媽了,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裡面談論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我不在哪裡,但是我很清楚他們兩個會談些什麼,媽媽一定是要我離開連爵,就是因爲那個詛咒。”
“葉薔,你是怎麼想的。‘
葉薔沉默了好一會兒,重新擡起頭說:“如果我選擇離開連爵,是不是就是一種很明智的選擇,但是即便是我和他分開,我仍舊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除了連爵,再也沒有人能夠走進我的心裡面。”
何信之抱住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葉薔,這是二十年來他們父女之間離的最近的一次,在何信之的腦海之中,葉薔一直停留在五歲那年,一直那麼的可愛,純真。
“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殘酷,但是你必須要去做。”
葉薔點了點頭,父親的話說的很對,儘管這句話身邊的惡人以機構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但是葉薔仍舊是沒有聽進去,只有這一句她怎的聽明白了。
我不能害了連爵,不能害了他。
其實,葉薔從一開始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就在他真的要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連爵卻是僅僅的抓住她的手,告訴他,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他們跨越不了的,而在葉薔的眼中,連爵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
這種假象,甚至於可以說這話總自欺欺人的幻想,最終改變了他們兩個的命運,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而且,何信之沒有告訴葉薔和連爵的是,就在他們兩個來之前,還有人來過,連家老太太和安然,甚至是連文靜。
葉家老爺子在聽到連爵和葉薔消失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連家,爲了兩個孩子好,更是不讓葉薔後悔,老爺子最終決定還是讓何信之和連爵的奶奶和母親見一面。
因爲老爺子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出賣何信之。
“我們一家人對葉薔很滿意,本來我們已經做好了讓他們兩個結婚的準備,可是婚禮那天,莫慧雅突然綁架了葉薔,最後也就拖了下來,等這件事情平息之後,連氏和喬氏的危機,又一次推遲了婚禮,直到這件事情發貨時呢過。”
何信之點了點頭,從老天台的話語裡面他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葉薔的確是說到連家人的喜歡。
“何先生,”安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二十年前我們有過幾面之緣,卻沒有想到二十年後竟然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見面,如果沒有那個詛咒,即便是連氏再怎麼困難,我還是會欣然將葉薔接到我們家,可是我們連家就只有連爵一個男孩,我不希望他出現任何的意外。”
何信之同樣是猶豫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開口說:“這件事情我不是沒有想過,而且這個詛咒也的確是真的,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思,這個詛咒並非不能解除,不過還需要時間,更需要我流在帝都銀行的一份名單,我希望你們能夠取出來,交到我的手中。”
安然和老太太廳二樓之後,十分的驚訝,他們本來以爲存在德國銀行的那份名單是真的,維拉和莫慧雅,連爵和葉薔他們一直都在想辦法,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想到,真正的名單就在帝都的銀行之中。
驚訝之餘,安然對於何信之的睿智感到十分的欽佩,對於他們全家人來說,這份名單就意味着一切。
老太太站起身子僅僅的握着何信之的手說:“我老太太在這給您一個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爲了兩個孩子,我們一定會好好的交到你的手上。”
“多謝老太太。”
有了老太太的保證,何信之確信那份名單一定會回到自己的手上,而且,這樣更加不會引起維拉和其他人的注意。
最終他們三人還是決定,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並不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葉薔和連爵,一旦他們起了什麼變化,那麼就會引起其他人的主意,最終會影響整盤計劃。
所以,當葉薔說出要離開連爵這句話的時候,何信之並沒有阻止,因爲對於他來說,葉薔和連爵不過就是暫時的分開,很快他們就會重新走到一起的。
“葉薔,無論你做什麼樣子的決定,爸爸都就會支持你,我缺席了很多年,即便你的身邊沒有了連爵,還有爸爸是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