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忙最好了,謝謝。”楚皓感激的望了年輕女孩一眼,目光重新轉向受傷的母女。
雖然不瞭解受傷母女的傷勢,但是楚皓知道,經過如此激烈的撞擊,內臟破裂體內大出血那是一定的。“我們必須馬上送她們去醫院,遲了就有生命危險!喂!快倒車!”
後面一句話楚皓是對路虎司機喊得,可是楚皓一連喊了兩遍,肇事駕駛員依然沒有動靜。楚皓怒了,上前使勁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
年輕人擡起頭看了楚皓一眼,發動了車子,慢慢地往後退了半米,又停了下來。母女倆失去了支撐,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
楚皓一把抱起孩子的身體,急衝衝地問身邊的年輕女孩:“最近的醫院在哪裡?”
女孩指着前方道:“第九醫院就在前面,上車,我送她們過去。”她一路小跑着來到自己的車邊,拉開了後排座位的車門。
楚皓將孩子抱進寶馬車,又回身將她母親也抱進了車廂。“你來指路,車我來看。”楚皓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乾脆利落地發動了汽車。
女孩答應了一聲,剛想上車,突然臉上一變,指着前面道:“不好,那個傢伙想逃跑。”
楚皓應聲看去,那輛停在路邊的路虎在後退了幾米以後,掉頭駛離了現場。
楚皓猛地推門下車,丟下一句話。“你送她們去醫院,我去追那個肇事司機。”
“哎……你怎麼追……”女孩才說了幾個字,就見楚皓撒開雙腿朝着路虎追去。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兩條腿能跑過四個輪子?女孩望着楚皓的背影頓了頓足,想追又猶豫了一下,最後她咬了咬嘴脣,把車飛快地開往第九醫院。
如果不是司機喝醉了酒,楚皓還真追不上汽車。跌跌撞撞在路上行駛的路虎速度並不快,楚皓很快就跑到了駕駛室的旁邊。
“你他媽的給我停車!”楚皓一邊跑,一邊一拳砸在駕駛室的車窗上。只聽到“哐啷”一聲響,碎玻璃片就像瀑布一樣的飛瀉而下。
年輕人看了楚皓一眼,迷離的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他不僅不停車,反而猛打方向盤,路虎如同一輛鋼鐵巨獸朝着路邊停靠的車輛就撞了過去,顯然想把楚皓擠扁在兩車之間。
楚皓見年輕人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頓時怒火中燒,他縱身一躍腳踩住車門下方的踏板,右手扳住車門,左手伸進駕駛室將年輕人的脖子掐住。
這一突然襲擊令年輕人吃驚不小,他下意識地來了一個緊急剎車。由於慣性,楚皓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蕩去。楚皓本能地想緊緊抓住手裡的物體,年輕人被楚皓的手掐得兩眼凸起臉上青筋盡爆,眼看就要一命嗚呼。
這時,路虎“嘭”的一聲撞到了停在路邊的汽車上戛然而止,楚皓的身體卻飛了出去,狠狠撞在汽車上彈起後跌落在地上。
楚皓不是超人,這一撞幾乎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撞碎了。楚皓仰面躺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氣,胸口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靠,一定受了內傷。
強忍着疼痛,楚皓掙扎着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駕駛室邊,年輕人的身體被彈出來的氣囊緊緊壓在座椅上,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他孃的,這傢伙不僅肇事逃逸,還企圖謀殺自己,這個人渣絕不能饒他。楚皓對肇事逃逸這種行爲深惡痛絕還有一個原因,十年前,母親遭遇了一起車禍去世,肇事車司機就逃離了車禍現場。
楚皓一拉車門,還好車門沒有變形被輕輕鬆鬆地拉開了。楚皓伸手抓住年輕人的前胸衣襟,一使勁就把他從駕駛室裡拖了出來。
年輕人酒醉得厲害,一出車廂就軟倒在地上。
“王八蛋,叫你跑!王八蛋,叫你喝成這樣還開車!王八蛋,還他媽的想殺我!我叫你跑!我叫你撞人!”楚皓罵一句,就狠狠一腳踢在年輕人的身體上,一連罵了好幾句,也一連踢了好幾腳。
年輕人那酒精考驗過的身體哪裡受得了如此重擊,馬上趴在地上吐了一地,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
“你他媽真有種,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草你媽!”吐了一會兒,年輕人終於酒有些醒了,他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髒話。
楚皓面色一冷,一腳踩在年輕人的胸口,噼裡啪啦幾大嘴巴打下去,打得年輕人滿嘴是血。
“我草……”年輕人還想再罵,楚皓對着年輕人的小腿就是一腳,這一腳踩下去伴隨着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年輕人的身子如同受驚的蝦一般彈了起來,接着摔倒在地上翻滾哀嚎,再也沒有罵人的心思了。
很顯然,年輕人的小腿骨被楚皓踩成了粉碎性骨折。其實楚皓已經腳下留情了,如果踩碎了膝蓋骨,那麼他的一輩子就必須在輪椅上度過了。
楚皓走到車邊,先把路虎的車鑰匙拔了遠遠地丟掉,又拿起電話報了警,然後就靠着車邊抽菸。每當年輕人掙扎着想爬起來,楚皓就會及時的補上一腳,繼續讓他躺地上做煮熟的大蝦。
等到警車的呼嘯聲由遠及近,楚皓才最後給了年輕人一腳,走向女孩所指的第九醫院。
走進醫院,紅色的寶馬還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楚皓微微一笑,對女孩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剛纔手忙腳亂的,真沒注意女孩長什麼樣,只記得她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有一頭飄逸的披肩長髮。
向護士詢問了搶救室的位置,楚皓剛剛轉過一個拐角,就看見那個淡藍色的身影正低着頭,孤零零地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
“怎麼樣了?”楚皓走到女孩身邊坐下。
“醫生說傷勢很嚴重,需要馬上手術。那個小女孩,在推進手術室之前,還拉着我的手對着我笑,說謝謝大姐姐。”女孩擡起頭勉強的一笑,楚皓這纔看清她的臉。
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孩,但是由於過度害怕,大而有神的眼睛顯得有些呆滯,精緻白皙的臉龐此時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楚皓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無論誰遇到這種情況,等靜下心來回想都會後怕,當年自己第一次參加戰鬥了以後,那天晚上嚇得足足一個晚上沒有閤眼。那個時候自己是幾歲?好像是十六歲吧。
“認識一下,我叫楚皓,楚江風雪的楚,皓月當空的皓,請問貴姓?”楚皓對着女孩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