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一個箭步衝到周俐莉身邊,左手環住她的腰,右手抓住她拿礦泉水的手,一股柔和的木系真氣從楚皓的手中源源不斷地輸入周俐莉的體內,沿着她的身體來到斷骨處。
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比較少,說是肌膚相親也不爲過。
周俐莉的臉頓時紅了,她知道這樣的姿勢並不雅觀,而且孩子還在屋裡。她剛想掙脫楚皓的懷抱,但是一股股暖流從楚皓的手掌流出,如同和煦的春風吹拂過自己的身體。周俐莉只覺得渾身上下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暖洋洋的,有着說不出的舒服,彷彿所有的傷痛都被一下一下地撫平了。
這種感覺,也許只有在母親的懷裡才能感受到,安詳,寧靜,溫情,周俐莉完全沉迷其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楚皓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周俐莉那極度曖昧的姿勢,他正全神貫注地控制着那蘊含強大生命氣息的木系能量,聚集到周俐莉的斷腿部位,修復着她並未完全癒合的傷勢。
突然,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腳重重地踢開,一個消瘦的男人從門外衝了進來。
“好啊!你這個賤女人,還說什麼被車撞了要住院,還問我要錢,原來偷偷摸摸揹着我在外面偷漢子,我揍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消瘦男子說完,伸出枯樹枝一般的手朝着周俐莉頭髮抓來。
楚皓的眉毛微微一皺。聽來人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周俐莉的丈夫。雖然他說話極爲難聽,但是自己和周俐莉抱在一起的動作確實容易引起誤會。
楚皓一手將消瘦男子的手擋開,同時也放開了周俐莉的身體。
周俐莉這時也從迷離中驚醒過來,當她見到那消瘦男子,臉上由於驚嚇過度不由變得慘白。“不、不,你不要亂說,我沒有……”周俐莉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消瘦男子的手被楚皓擋開,頓時火冒三丈,反手一巴掌朝楚皓的臉上扇了過來。“你他媽的玩了我老婆還敢還手,信不信我揍得你媽都不認識。”
楚皓微微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消瘦男子的襲擊,這個事情還是先解釋一下爲好。
消瘦男子得寸進尺,一拳直奔楚皓的腦門。
楚皓的眉頭越皺越緊了,讓人家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動手打人,你還有完沒完了。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楚皓伸出一根手指,準確無誤地點在男子的曲池穴上。消瘦男子只覺得肘關節處一痛,接着整條手臂痠麻起來,幾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消瘦男子猛然一驚,眼前這個傢伙好像有點能耐,自己的手臂現在不能動,打架必然要吃虧。
“賤人,有你的啊,還說是拿錢看病,哼哼!你拿了我的錢,就是爲了養這個小白臉吧。”消瘦男子吃了苦頭,不敢對楚皓惡語相加,轉而對着周俐莉冷言冷語起來。
“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錢?我和小妍出了車禍,你去醫院看望過孩子嗎?你有拿出一分錢出來嗎?”周俐莉氣得臉都紅了,鼓囊囊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她們夫妻倆互相爭吵,楚皓一個外人也不好意思插口。他只好在旁邊看着,防着那男人對周俐莉動手。
“家裡不是沒錢了嗎,爲什麼沒錢了?還不是全被你拿去包養小白臉了?”消瘦男子輕佻地反問道。
“柳東波,你……你血口噴人!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你每天在外面遊手好閒,什麼時候往家裡拿進過一分錢?”周俐莉強忍着衝上去抽他幾個大嘴巴的衝動,眼裡噙滿了委屈的淚水,她指着消瘦男子的手指不住的顫抖,顯然是極度的憤怒了。
“媽媽,不要哭了,你一哭,小妍也要哭了。”女兒柳崢妍見父母間發生了爭吵,跑着撲進了周俐莉的懷裡。
“小妍乖,媽媽不哭了。”周俐莉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眼眶裡的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往下掉,不僅滴溼了自己的衣服,也滴落在了柳崢妍的頭髮上。
“我每天早出晚歸爲了什麼,也不是爲了找一個工作賺錢嗎?一個大男人每天窩在家裡,會被人瞧不起你知道不?”柳東波斜着眼道。
“你自己對着你的良心說,每天出去都幹了些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成天吃喝嫖賭,沒錢了就問我拿,不給你還打人,家裡的錢都被你敗光了。過一個新年,我連給孩子買一件新衣服的錢都沒有,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周俐莉一想起自己女兒的苦,眼淚如珍珠一般連成串的往下掉。
柳東波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跳着腳大罵道:“周俐莉啊周俐莉,你終於承認你是個賤人了,原來你嫌棄我不是男人,所以才揹着我養了一個小白臉……”
“啪!”周俐莉銀牙緊咬,狠狠甩了柳東波一大嘴巴。
柳東波被打得眼睛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平日裡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乖的得像小綿羊一般的周俐莉居然動手打了他。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柳東波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難道有了小白臉撐腰,小綿羊就變成了母老虎了?
“你卑鄙!你無恥!你簡直就不是人!你就是一畜生!我們馬上離婚!”周俐莉對着柳東波大吼道。
爲了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她不僅起早貪黑的工作賺錢,還對柳東波謾罵毆打忍辱負重,努力維持着這個風雨飄搖中的家庭,今天她終於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柳東波身爲丈夫和父親,不僅對車禍受傷的孩子不聞不顧,反而拿着家裡的救命錢到處吃喝嫖賭。如果任由女兒在一個沒有父愛、只有暴力的家庭中成長,
幼小的心靈將會受到多麼大的創傷。
楚皓他一個陌生人,對自己母女倆也是如此的百般關心呵護,想到這裡,心真的冷了。自己有時候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楚皓就是孩子她爸,那該有多好。
“想離婚?沒那麼容易!”柳東波臉紅脖子粗地吼道:“賤人,今天我要是不揍死你,我就從狗洞裡爬出去。”柳東波嗷嗷叫着,握緊拳頭就朝着周俐莉衝了過來。
剛衝到一半,脖子突然被人一把掐住,再也不能移動一分一毫。轉頭一看,滿臉寒霜的楚皓正瞪着眼望着自己,眼裡充滿了怒意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