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他跑了,你說...那閻王到底是不是蕭山?”
“說不準啊,這神出鬼沒的,連個影子都抓不到,不好確認!”
“媽的!爲了這小子,我們倆兄弟天天不能回家,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行啦,少說幾句,隊長吩咐了,一定要找到蕭山就是閻王的證據。”
“哎...”
兩個男人,正是跟蹤‘保護’蕭山的兩名便衣,也真夠辛苦的,深更半夜還要風餐露宿地工作。
“嘿喲,兩位大哥在這幹什麼呢?”就在這個時候,蕭山換了一身衣服,從街頭陰暗處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滿嘴的酒氣。
“蕭...蕭山!”兩人同時一怔,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趕緊挺起胸膛,裝模作樣地傲然說道,“你怎麼還不回家,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不要命了?”
“有兩位大哥保護我,還怕什麼?看你們辛苦,給你們帶來兩瓶酒,還有一些肉串,工作也要吃飯嘛!”蕭山手一伸,兩瓶冰鎮啤酒,外加幾十串羊肉串,香氣四溢,讓兩人食指大動。
一晚上跟着蕭山,跟丟了好幾回,哪有時間吃飯,早餓的前胸貼肚皮,飢腸轆轆,看到肉串,眼睛都綠了。
“咳...那多不好意思!”一人搓搓手,想要拿,卻被另一人踢一腳,趕緊收回手,乾笑幾聲。
“拿着!客氣什麼?”蕭山直接將肉串塞到那人手裡,把酒塞到另一人手裡,不顧兩人反對,勾肩搭背地擁到一塊兒,笑道,“走走走,去那邊吃喝一頓,別客氣嘛。”
陣陣肉香鑽入鼻孔,讓兩個快餓瘋的大男人直流哈喇子,最終還是沒抵擋住蕭山的‘賄賂’,抓起肉串跑到街邊,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三人的關係也近了,無形之中,對蕭山的態度,也變的和善不少。
蕭山看着兩人,嘿嘿嘿直笑,眼珠子不停亂轉,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慢慢吃,那邊有的是,我讓老闆烤着呢,要不咱直接去燒 烤攤吧,吃喝個痛快!”蕭山索性拉起兩人,朝燒烤攤走過去。
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多吃喝點也無關大雅,兩人徹底放鬆警惕,隨着蕭山嘻嘻哈哈進入街邊小攤。
話說段離三人撒丫子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估計跑出去能有十幾裡,這纔敢停下。
三人喘氣如狗,半蹲在地上休息,互相對視之間,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古怪。
“他說的...會不會是真 的?”左醜拉着兩人問道,他最心急,如果有一雙振金拳套,實力大增,看誰還敢嘲笑自己長的醜?
右俊同樣躍躍欲試,他渴望一支真正趁手的狙擊手,而燕尾輕飄孤芳葉,就是他的真愛。
段離一人給了一個暴慄,怒道:“團長對你們不薄,一點好處,就準備背叛了?”
兩人翻個白眼,左醜嗤笑道:“離哥,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團長何時重視過我們?不過拿我們當賺錢的工具,哼,平時都不正眼瞧一下。”
“你那張臉,我都不敢正眼瞧好嗎?”段離瞪了他一眼,左醜真是有夠醜,絕對可以成爲殺傷性武器的一部分。
“咳...離哥不要說實話,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左醜乾笑幾聲,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別人說自己丑,只記在心裡,有機會狠狠報復回去,表面卻十分淡然。
“哼!”段離一臉沉思,他並非真的不動心,而是在考慮得失,畢竟三人一旦脫離野狼傭兵團,會面對很多困難。
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野狼傭兵團的報復,會視他們爲背叛者,天上地下保證沒有一刻安寧。
雖說段離並不怕他們,可被一個傭兵團盯上,也絕不是好事。
“離哥,團裡經常擠兌我們,團長更是幾次三番剋扣佣金,就說這次吧,一千萬的買賣,我們每人只得一百萬,苦活累活都做了,卻分最少的錢,值得嗎?”右俊雙眼冷凝,非常不服氣地說道。
“就是!太不地道!”左醜附和一句。
段離思考半天,冷哼道:“行了,先去找王思苯,讓他等我們三天,這幾天我先調查一下那小子,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這麼一說,就表明心中已經意動,所謂的調查不過是藉口,一旦蕭山三天後真的拿出寶貝,恐怕段離比任何人都要積極。
光是振金手套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蕭山要能拿出來,說明他財力深厚,而身手又如此強大,跟着這樣一位高手,可比在野狼傭兵團強的多。
“好,就聽離哥的!”左醜咧開嘴笑了笑,那猙獰的面孔,差點嚇的右俊落荒而逃。
“媽的,你能把面巾帶上嗎?”右俊大呼小叫。
左俊悻悻地翻個白眼,不過還是聽話地取出黑色面巾,十分不耐煩地套在臉上,然後負氣似地站立一旁,雙手抱胸,一言不發。
三人已經回到王家大宅前,段離猶豫幾秒,邁步而入。
守衛自然不敢阻擋,放他們直入中堂。
王思苯聽的消息,直接從溫柔鄉里蹦出來,連衣服都未穿戴整齊,就跑到客廳,一臉驚喜之色。
“這麼快就辦完了?果然是高手,比猛子那廢物強的多。”王思苯眼睛都在放光。
段離皺皺眉,有些不太好開口,而左醜卻完全沒有顧忌,高聲道:“王大少,任務推後三天,三天後給你交待 。”
“嗯?”王思苯愣住了,緊接着反應過來,彷彿被人踩了尾巴,叫道,“你說什麼?三天?殺一個人需要三天?”
“呵呵,事情有變,我們也不想耽誤,就三天,三天後自然見分曉!”段離並沒有說三天後殺人,有閻王罩着,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動蕭山。
人是殺不了,又想吞了王思苯的錢,段離這是緩兵之計,三天時間夠他安排很多事情,包括讓王思苯閉嘴。
如果有必要,段離甚至決定直接殺掉王思苯,一勞永逸。
“你...你收了我的錢...現在想推遲就推遲,當我是好惹的?”王思苯頗有些色厲內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