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的損失,你都要賠,知道嗎?”蕭山抓起桌子上的水果托盤直接砸過去。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哭喪着臉,捂着腦袋,生怕蕭山爆起再揍他一頓,那就實在太虧了。
“你知道個屁!”蕭山眼睛一瞪,“你還敢領着人來報復,不知死字怎麼寫的是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幫兇神惡煞來找我,我怎麼辦?”管家也很無語,他是兩頭受氣。
若是擱在前幾天,寧蘭肯定心一軟,或許就會讓蕭山放了房東,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可今天寧蘭差點讓人強爆,她看到房東那一臉奸相,心裡就來氣,俏臉滿是寒霜,忍不住說道:“哼!卑鄙無恥的東西。”
“對對!我卑鄙!我無恥!”房東鼻子流着血,卻只能強撐笑意,一副要改過自新的好人模樣。
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蕭山有心得,那就是必須要把他打服,打到他害怕,恐懼。
很明顯,蕭山做到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的多。
“聽說...你帶來的那些人都是縱橫幫的,對吧?”蕭山忽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道。
“啊!對!”房東一怔,眼珠子轉了轉。
“有一個小子,就是那天晚上來搗亂的,對不?”
寧蘭早就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蕭山,自然也把這個細節說了出來。
“怎...麼個意思?”房東不知道蕭山又想搞什麼妖蛾子,感覺到背後寒氣直冒。
“說說他的詳細情況!”蕭山抖動着右腿,淡淡問道。
房東完全不清楚蕭山想幹什麼,在他嚇人的目光中,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情況一五一十都說的清清楚楚。
那小子叫李二,是縱橫幫外圍成員,有一個表哥在車家當護院保鏢,也算有些身份地位。
“把他約出來,就說請他吃飯!”蕭山眼睛一亮,淡淡說道。
“啥?”房東蒙圈了,請他出來吃飯?搞什麼鬼呀。
“十分鐘之內搞定,沒問題吧?”蕭山抓起另一個果盤,朝他晃了晃,作勢欲扔。
嚇的房東抱着腦袋,什麼都不想了,直接點頭:“好好,我馬上聯繫!馬上聯繫!”
房東和縱橫幫的李二,也不太熟,上次純屬偶然,一幫人吃了飯喝了酒,他腦袋一熱就帶着人來了。
現在,和黑幫扯上關係,房東心裡苦不堪言,一想到李二那喂不滿的胃口,他就一陣膩歪。
但,在蕭山的逼迫下,房東也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地聯繫了李二,讓他無論如何都要來一趟。
李二哪知道這裡有陷阱,他和幾個兄弟正在洗頭房裡享受,一聽房東請他吃飯,要給他好處,自然一臉喜滋滋地跑來。
誰知,一進與房東約定的房間,他就發現一些不對勁,坐在沙發上,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到底什麼來頭。
上次黑燈瞎火的,李二根本沒看清蕭山的相貌,此刻一時間竟然沒認出對方是誰。
“李二?”蕭山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淡淡問道。
“你他麼誰啊?”李二打扮的花裡胡哨,黃頭髮,紫眼圈,還帶着一副鼻環,典型非主流街頭混混,此刻瞪起眼睛,一副囂張的模樣。
說起來,李二並不算正式的縱橫幫成員,他表哥在車家護院,所以借這一層關係作威作福而已。
囂張慣的李二,看到自己進來,蕭山竟然坐着,馬上就來了氣,衝過去就要拎他的胳膊。
“爺站着,你還敢坐着?”
砰!
讓李二萬萬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隻大腳丫子,貼臉那種,直接給他踹到牆上了。
“啊!”李二猝不及防,一張還算俊氣的臉,被踹成了麪餅,牙都掉了幾顆。
蕭山毫不在意,幽幽笑道:“今天欺負我妹妹的人裡面,有你一個吧?”
旁邊的寧蘭小臉一紅,小心臟跳的砰砰響,但潛意識卻有一絲失落,蕭山稱自己是妹妹,難道......。
“...你妹...”
當!
蕭山直接扔過去一個果盤,砸的李二頭暈目眩。
“敢罵我?”蕭山眉毛一挑。
李二快哭了,他只是想問你妹妹是誰啊,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不是罵你啊。
“現在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要是你把握的好,或許我就饒了你。”蕭山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尖刀,明晃晃的刀刃在燈光的照射下陰冷森寒。
“你...你想幹什麼?”李二牛捂着嘴,趴在地上不敢動。
剛纔那一腳,力量太大,早把李二的自信心打到了爪窪國,憑他被酒色掏光的身體,知道絕不是眼前年輕人的對手。
“聽說,你有一個表哥在車家對吧?”蕭山似笑非笑地問道。
隱隱的,李二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眼前的年輕人身上,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渾身上下都有種莫可明狀的殺氣,讓人心底發寒。
而且,眼前之人越看越眼熟,李二盯着蕭山看了半天,眼睛越瞪越大,終於忍不住失聲驚呼道:“是你!!!”
上次就是眼前這小子把他們打了一頓,沒想到冤家路窄,又一次碰到,簡直倒了血黴。
李二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卻是一把好手,見風使舵也算他的特長,知道今天又一次栽了。
在蕭山冷酷的追問下,李二把知道關於車家的所有情況,全都給抖了出來。
包括車家有多少保鏢,有什麼安防措施,等等情況,但凡李二表哥提到過的,他一個字都沒保留。
現在的幫派,它的結構和公司差不多,從上到下等級森嚴,作爲幫主的車縱橫,坐陣總部,調遣四方。
車家可以說是縱橫幫的總舵,防守自然森嚴。
不過,已經很少有人敢找縱橫幫的麻煩,所以車縱橫對自家的安保,也就沒那麼重視,一些較私密的事情,也就慢慢地泄露了出去。
打聽關於車縱橫的這些情況,蕭山自然有自己的主意。
十分鐘後,被五花大綁的李二和房東,連嘴都被臭襪子塞住了,躺在客廳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蕭大哥,我們到底要幹嘛?”寧蘭越來越看不透蕭山的作法,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