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看見馨蘭的小臉嚇得煞白,又聽她說什麼是她大媽,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馨蘭的媽媽是妾室,這回是正室的找上門來了。
而且看馨蘭嚇得那樣就知道,那個所謂的大媽肯定不是個善茬。
這時外面已經不耐煩,開始咣咣地砸門了,還有那個薛玉琴尖銳的叫罵聲:“小踐人,我知道你在裡面,趕快給我開門,要不然我就把門撞開!”
馨蘭聽到這聲音嚇得更是一動也動不得,還是司徒靜覺得這事左右也是躲不過,還不如開開門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門輕輕的打開,門外站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那個女的顴骨突出,眉毛高挑,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兩個男的二十七八的年紀,也是凶神惡剎的模樣。
那個女的看見門打開了,也不說一句話仰着脖子就進來了,倒是兩個男的在經過司徒靜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司徒靜聽馨蘭提起過,她父親的大房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大媽有兩個兒子,看來這倆個就是馨蘭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啪”的一聲,沒想到人才進門,薛玉琴就給了馨蘭一個耳光。“小踐人,我在外面喊了這半天,你爲什麼不開門,啊?啊?”
司徒靜抱着被打的馨蘭,看着面前的三個人大聲質問:“你們幹什麼,憑什麼大白天的跑別人家來打人,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喲,怎麼着?這小妞還想打抱平怎麼的呀?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啊?還告我們,你問問她這個小踐人,她敢不敢去告?”其中一個右邊的眉毛上有條刀疤的男人,用手指着倆個小女孩說。
馨蘭離開司徒靜的懷抱,流着眼淚看着面前的三個人說:“對不起,大媽。我剛纔,我剛纔……。”
“別說了,趕快給我倒杯水去,站了半天渴死我了。”不等馨蘭把話說完,那個“大媽”就打斷她的話,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另倆個也都各自找個地坐下。
馨蘭看來是從小就害怕他們,一點也不反駁,乖乖地去給三人倒水,司徒靜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只能幫着馨蘭給端端水,希望快點將三個瘟神打發走了。
上完水,馨蘭就老實的站在三人面前,也不敢說話,那樣子真像是個犯錯的小孩。
“嗯,我說馨蘭呀,你媽也走了幾年了吧?這個房子住得還舒坦吧?”薛玉琴將水杯放在茶几上,掏出手娟裝模作樣的擦擦嘴看着馨蘭說。
馨蘭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麼說,睜着大眼睛看着薛玉琴。
她的一個哥哥有點耐不住性子了,朝着馨蘭吼道:“看什麼看?還和小時候一樣和個悶瓜似的,我媽問你話呢,你倒是放個屁呀?”
馨蘭還沒吱聲,倒是薛玉琴先擺手打住她親兒子的話頭:“行了,你也別吼她了,咱們今天來是說正事的。”轉過頭看着馨蘭說:“我呢,今天也把話敞明瞭說,這個房子當初你是爸爸留下的,讓你們白住了這麼些年,你們也該知足了,所以今天來就是想把房子收回去,你們也收拾收拾,讓個地方吧,啊!”
“不,這房子是爸爸留給媽媽和我的,我不走。再說,我能去哪兒呀?”馨蘭雖然膽子小,但這事涉及到這間公寓,這可是她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說什麼也肯放手。
薛玉琴一聽這話立時眼睛一瞪,抓起桌上的杯子一摔,“啪”的一聲杯子立時摔的粉碎。
“小踐人,還敢跟我提那個踐貨,要不是當年她勾引老爺,我們娘仨能是今天這個樣子嗎,你還敢提她!”
“當年仗着老爺疼她,她沒少在我跟前耀武揚威的,哄着老爺給你們買房子。告訴你這房子是杜家的,是我倆個兒子的,和你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你趕快的給我滾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
“要不然怎麼樣?有本事你去告我們,讓法庭來裁決這房子倒底是誰的?”薛玉琴正指着馨蘭的鼻子罵得歡呢,冷不防被司徒靜的這幾句話給弄一愣。
“這個房子當初是馨蘭的爸爸留給他們的,遺書上寫得明白,你們這麼胡鬧,我們就有權告你。”司徒靜的性子雖不像曼婷那麼暴燥,但也不像馨蘭那麼軟弱,這幾句話也確實說在點子上,弄得那個女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薛玉琴看着司徒靜嘴硬的說:“這是我們自己家的家事,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再者說了半天你是誰呀?在我們家幹什麼?”
司徒靜鎮定的說:“我是馨蘭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這事也算不上你們自己家的事,明明遺書上寫得明白,這個房子是馨蘭媽媽的,和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哎喲,這小妞今天真和咱們抗上了是不是?這事你有能耐管嗎?”一直坐着的馨蘭的兩個哥哥看見自家母親吃虧,立馬站起來衝着司徒靜走過去。
馨蘭和司徒靜倆個小姑娘哪見過這個場面,倆人手拉着拉手往後退去。
司徒靜眼睛尖,看見放電話的小桌子就在自己的旁邊,稱那倆人沒反映過來一把拿起電話,看着兩人說:“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我就不信你們不怕警察?”
刀疤眼一看就火大了,就想上去教訓司徒靜,被一旁的另一個男的攔住。“老二,別衝動。”那個人看了司徒靜一眼,對自己的弟弟說。
刀疤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又看了一眼司徒靜,好像也有了些顧忌,聽話的站在自己大哥一旁也不吱聲了,把事情交給自己的大哥處理。
老大的性子顯然要比自己的老媽和弟弟內斂一些,看了看司徒靜,又看看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小蘭,今天咱把話說明白了,當年你媽橫刀奪愛把我爸搶走,還騙老爺子給你們買了這麼大的房子。可是這些錢呢都是我們杜家的,和你們母女沒一分錢的關係。如今讓你們白住了這麼長的時間,也算我們仁之義近了。
念在你身上還流着杜家的血的份上,我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們好好考慮考慮,看是你們自己搬出去呢,還是我們請你出去。”說着又看看旁邊的弟弟,又轉向馨蘭說:“你也知道,你二哥他,脾氣不好,到時真做出什麼來,大哥想攔也攔不住。”
說完,伸手把他媽扶起來,又看着他二弟說:“老二,咱們走了,三天後再來。”
三個人還真就沒費什麼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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