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事,倒是你的傷可好了?”花琉璃迎視着他的目光,眼裡閃爍着真摯的關心。
“嗯,沒事的,你看看這不是好好的嗎?”風色動一下肩膀,一絲尖銳的痛楚驟然襲上了他,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別動,你幹嘛要這樣逞強!”花琉璃一下子衝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剛纔是不小心的!”他嘴角噙着笑意,貪婪的嗅聞着她身體的幽香,她的擔擾,讓他一連幾日因爲受傷愁悶的心情頓時消失了。
“他也受傷了,我不允許你們一個一個的再給我不省心的出事!”花琉璃重新幫他看了一眼傷口,無奈的嘆息一聲。
“嗯!”風色點頭,原來他是在她的心裡和那幾個士兵們並沒有不同吧,她這樣關心他,只是因爲這一箭是因她而受的吧?
想到這裡,如玉的臉龐上不禁露出了自嘲的笑意。
冷蕭他們很快就準備好了舒適的馬車,軍隊也立馬集結起來,準備離開,而一直在外面跪着的上官雲風卻突然接到了皇城的密令,因邊關戰事吃緊,士兵短缺,所以,臨時排遣了四王爺的護衛隊補上,二十幾人的隊伍突然被下令調走,冷蕭氣的臉都綠了。
“五皇子,這件事情不能這麼做,把他們都調走了,你和王爺王妃怎麼辦?”冷蕭氣急敗壞的看着燕若雲。
“這是父皇的命令,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燕若雲本就是不大管一些政事,如今出了事情更是自己早已嚇得不行,跟何況再去跟那些人去理論了。
“五皇子,你是主子,這件事情必須由你去找上官雲風!”冷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冷蕭,即使沒了那二十幾人的隊伍,我們也照樣能回的了京城啊,你幹嘛非要糾結在這件事情上,放眼整個燕王朝之內,誰敢對我和四哥不利?那不是不想要腦袋了嗎?”燕若雲固執的說道。
“你!”冷蕭氣結,看來這五皇子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不知,但是他們幾個卻知道,在翠煙湖的截殺還歷歷在目,當時幸好他們都還實力強大,這才逃得了一劫,而如今,他們幾個傷的傷,離開的離開,如果那些人再殺回來,他們萬萬不能再僥倖躲過第二次了。
“冷蕭,快快去備馬,本王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了,快點帶我和四哥回去!”燕若雲霸道的看着他。
“是!”冷蕭嘆息一聲回去給花琉璃覆命。
花琉璃一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驚訝,想來她是早已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這才着急的讓暗影去調一些武僧來沿途保護他們。
“王妃,我們還回去嗎?”冷蕭擔擾的看着她。
“回,當然回,沒有了護衛隊,我們照樣走,傳令下去,現在就啓程!”花琉璃堅定的說道,不管你是誰,既然你敢來,我花琉璃就敢應對,即使死,也要撞個魚死網破,她霍地冷笑,讓冷蕭頓時覺得心驚,先不說別的,單說花琉璃這份氣勢,就足夠他們信心倍增了。
綠蘿,風色,冷蕭和燕若雲四個人騎馬,而花琉璃和燕昊則在馬車裡面,昏迷的醫者也被冷蕭給放進了馬車裡面。
當他們走的時候,正好趕上上官雲風騎馬過來,他眼角閃過一抹狠厲的,然後衝着冷蕭說道“冷侍衛,你把我的軍中醫者弄到哪裡去了”?語氣裡面再沒有了尊敬。
“什麼醫者?”冷蕭皺眉看他。
“你的醫者被本王妃給殺了,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就好了,連王爺都看不好,還留在世上有什麼用?”花琉璃冰冷的聲音從馬車裡面傳來,驚得上官雲風差點從馬上跌下來。
“殺了?”上官雲風很是意外,他沒有想到一個柔弱的女人說殺個人竟然那麼痛快。半點猶豫都沒有,聽她那清脆的聲音,仿若殺人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那般。
上官雲風騎在馬上沒有動作,而那條小道,只有等他讓開之後,他們纔可以經過,所以冷蕭在很有耐心的等着他讓路。
上官雲風一直都在找那個醫者,自從他跟燕昊看傷之後,就在帳篷裡面一直沒有出來,他一直在那裡跪着,很清楚裡面的清醒,雖然離得遠,聽不到他們帳篷裡面說一些什麼,但是他心裡清楚,醫者最瞭解燕昊的傷勢,他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這個人,等了半晌之後,他就接到了皇城那邊的密令,他心裡清楚父親他們已經行動了,可是那個醫者還沒有找到,於是他便派了人一直死死的盯着燕昊的帳篷。
終於,黃昏的時候,帳篷裡面有動作了,綠蘿和冷蕭從帳篷裡面擡出來一個人,那個人渾身血肉模糊,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樣子,兩個人擡着他,一直走到了山坡下,這才把那人扔了下去,然後兩個人左右張望了一眼之後,這才拍拍手,急匆匆的回到了帳篷那邊。
綠蘿像是很緊張,一路上不停的回頭,生怕後面有人跟上來似的。
待兩個人的身影消失之後,上官雲風這才帶着人出來,那個人早已沒了呼吸,但是看那衣服卻像是那個醫者的。
“將軍,人被殺了,好像是他!”上官雲風身邊的副指揮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這才說道。
“死無對證?他們到真是好狠厲的手段!”上官雲風雙手交叉在一起,用力按的骨節咔咔作響。
“那怎麼辦?人都死了,四王爺到底傷的怎麼樣,我們又不知道,還真是棘手!”副指揮官爲難的說道。
“先不管了,先去詐他們一番,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把這個唯一的醫者給弄死,把他弄死了,誰還給四王爺看傷?”上官雲風冷笑道。
於是,上官雲風急匆匆的帶了人,堵住了花琉璃他們的去路。
“王妃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萬望你能體會我們邊境駐軍的痛苦,若是沒了軍中醫者,十幾萬大軍的傷患便不能治療,這恐怕對我們大燕王朝的損失巨大!”上官雲風苦着臉匍匐在地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