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的四肢被綁住,然後用一條繩子系在了馬尾巴上。
朱國公看到此情此景,暴吼着突然出手打到了身旁的錦衣衛,憤怒的衝了進去。
“用刑!”墨銀皇帝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墨雲宵不是很能忍嗎?他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何時?
四匹駿馬先是慢悠悠的走着,把朱子墨的四肢驟然拉開,那種突然拉長四肢的情景,讓衆人看了眼底都冒出嗜血的光芒來!
疼痛襲來,朱子墨咬牙極力的隱忍着,四肢百骸像是被生生的鋸開,越來越疼,疼的她的一張小臉都扭曲的變了形!
墨雲宵,對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一輩子了,我要先回去了!朱子墨的心裡涌動起這個念頭來,淚水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撕扯的疼痛在加劇,她的耳邊響着朱國公撕心裂肺的喊聲和哭聲,她的嘴角流出鮮血來,如同妖豔的花朵那般滴到了她身下的泥土裡面,只聽墨銀皇帝一聲令下,四道鞭子聲,同時響起,她用力的閉上眼睛,想要感受到那突然四分五裂的感覺,然而,就像是時間靜止,她的身體除了在有一瞬間的劇烈疼痛之後,便突然摔在了地上,接着,她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烈馬的慘叫聲。
上百隻羽箭飛射而入,不但射死了那幾匹駿馬,也射死了不少的侍衛!
“護駕,護駕!”柳宗元急切的聲音幾乎要響徹雲霄。
朱子墨躺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最終她還是沒死成嗎?是墨雲宵來了嗎?
耳邊響起了一陣陣的喊殺聲,朱國公踉蹌的衝到了朱子墨的面前,一手將她抱在了懷裡說道:“墨兒?你怎麼樣?”
“爹?你女兒要九條命,死不了的!”朱子墨衝着朱國公展顏一笑。
“你這丫頭!”朱國公心疼的瞪了她一眼,快速的解下了她身上的繩子,扶着她便走。
“哪裡逃!”一聲暴喝在兩人的身後驟然響起,只見那手裡拿了長劍的孫天賜朝着朱子墨狠狠的刺了過來。
朱子墨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冷意,附身從一旁已經死去的侍衛身上抽出了一把長劍朝着孫天賜就迎了上去。
兩人激戰在了一起,誰也沒有佔的了上風。
原本是朱國公帶着兇猛之狼來負責皇上的安危情況的,此時,變故驟然發生,而他又剛剛經歷了重大的變故,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去指揮兇猛之狼。
柳宗元被侍衛圍在了後面,且戰且退,當他看到站在旁邊的朱國公的時候,他憤怒的衝他大聲喊道:“朱國公,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讓你的兇猛之狼快點過來護駕,快呀!”
朱國公的臉上帶着冷厲的笑容,他嘲諷的掃了一眼柳宗元說道:“柳宗元,你不是好本事的嗎?你無所不能,護駕那更是不在話下呀!”
柳宗元被氣的臉色發青,剛想要開口說話,只覺得眼前寒芒一閃,他嚇得哭爹喊孃的叫了起來。
朱國公走到了他的身旁,拽着他被砍斷的頭髮說道:“柳宗元,你丟不丟人,又沒砍了你的腦袋,只是砍了你的頭髮而已…..”
柳宗元一把揪住朱國公的衣服喊道:“朱順德,難道你真的要背叛了皇上嗎?好好的祭天大典卻被搞成這樣,你就不出手相救嗎?”
朱順德猛然用力的一把將柳宗元推倒,然後陰沉着臉衝他說道:“剛剛是誰要讓我女兒五馬分屍的?是誰?”
朱順德狠戾的語氣嚇壞了柳宗元,他躺在地上,渾身顫抖的看着朱順德,只見他滿臉的殺氣,並將雙手擱在了腰間,似乎要拔出長劍來。
柳宗元渾身一抖,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朱順德皺眉看着他,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咬牙說道:“柳宗元!你太菜了!”
墨銀皇帝被衆多錦衣衛圍在安全地帶,當他看到場中的廝殺的時候,眼底迸發出了沉沉的寒意,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數條蒙着臉的黑衣殺手突然出現,朝着墨雲宵派來的人反撲了過去。
朱子墨站在場中,臉色大變,她看的清楚,那些黑衣殺手竟然是南疆之人!他們個個擅長土遁之術,手段狠戾,想不到這奸詐的老狐狸,竟然又跟南疆合作,竟是請來了這麼多的殺手。
孫天賜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他衝着朱子墨嘲諷的說道:“怎麼樣?嚇傻了吧?皇上他早就預料到今天的局面,所以,四王爺,他只能是死路一條…..”
朱子墨臉色一凝,手中拿了長劍毫不客氣的朝着孫天賜就刺了過去,不錯,她開始擔心起墨雲宵的處境來,自打到現在,她還根本就沒有看到墨雲宵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了!
孫天賜纏着朱子墨,只見他手中的長劍舞的光影縱橫,就好似落葉紛飛,把朱子墨罩入了其中,讓她幾乎無法找到能逃出去的縫隙。
“朱子墨!你受死吧!”孫天賜冷笑一聲,在那一片片的光影當中,突然射出了一連串的金錢鏢,朝着朱子墨身上的要害部位就招呼了過去。
朱子墨眼眸一沉,迅速的撤劍往後翻了個跟斗,躲過了那些金錢鏢的攻擊,然而只覺得胳膊上一疼,一枚金錢鏢赫然打入了她的胳膊裡面,頓時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長劍也往後狠戾的劈去,只聽一聲悶哼,回頭一看,那孫天賜臉色泛白的站在那裡,而他的一隻胳膊竟是被朱子墨生生的砍了下來。
“嗯!不錯!一條胳膊換一條胳膊!不虧!”朱子墨一手捂住出血的傷口,聲音邪魅的衝着孫天賜說道。
孫天賜渾身一抖,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女子,眼看着那金錢鏢已經扎入了她的胳膊當中,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上,依然是帶着淺淺的笑意,她難道感受不到疼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