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你下去歇着吧!”墨雲霄哂笑一聲。
“是!”子雄當然清楚墨雲霄知道了自己沒有查出來的事情,雖然心裡忐忑,但是面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把玩着手裡的茶碗,墨雲霄的眼神漸漸迷離,墨雲天,朱國公,兇猛之狼,他一一念着,手指在上好的紅木桌子上劃出一道水線,直到那水線漸漸的模糊。
清晨,朱子墨睜眼醒來,又意氣風發的出現在了訓練場上,當那些士兵們一看到的她的時候,眼神裡滿是驚恐,不知道今天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
經過朱國公和太子一晚上的溝通,墨雲天終於妥協,聽了朱國公的建議,兇猛之狼繼續有朱子墨進行訓練,所以,她出現在訓練場上,墨雲天並沒有說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進行十天的封閉性訓練!”朱子墨看着場上的衆人說道。
“封閉性訓練?”士兵們面面相覷,似乎並不明白她這話裡的意思。
“這一次,我們訓練的項目爲忍耐力!”朱子墨沉聲說道。
“怎麼訓?”有人提出了疑問。
“看到前方不遠的密林了沒?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進去密林裡面訓練!”朱子墨伸手指向了密林的方向。
“啊?我們要在這密林裡面待上十天嗎?吃什麼?喝什麼?聽說那密林裡面不但有蟒蛇,還有更加兇狠的野獸的,若是遇到了野獸咱們怎麼辦?”一聽到朱子墨的話,衆人的臉上就露出了忐忑的表情。
“這臭小子,又出什麼幺蛾子?”竄天猴湊近秀才身旁小聲嘀咕。
秀才臉色陰沉,奇怪的看着朱子墨,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明明經歷過密林裡面的兇險,她竟然還敢進去那裡面訓練。
衆人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太子身上,希望他能出來阻止朱教頭的瘋狂決定,然而,並沒有,他始終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現在我們馬上就要進山,身上任何兵器都不要帶,包括火摺子!”朱子墨冷聲說道。
“什麼?”整支軍隊突然嗡嗡的喧譁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他們要在密林裡面待上十天,誰知道里面會出現什麼情況?不帶兵器也就罷了,火摺子爲什麼也不帶,他們要吃什麼?喝什麼呢?”
“全場安靜!”朱子墨嚴厲的眼神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帶了令人害怕的冷意。
“現在每一支隊伍的統領出列,負責檢驗自己隊伍中的士兵身上有沒有帶任何與訓練有關的東西!”朱子墨命令道。
“是!”各小組的統領應了一聲,紛紛出列。
“檢查!”朱子墨高呼一聲,只見小組統領已經按照次序,開始檢查起自己小組的士兵。
朱子墨負責的這個小組統領是秀才,所以,由他來檢查竄天猴他們。
秀才冷冷的站在那裡,第一個接受檢查的是一名士兵,只見他兩手高高的舉着,秀才在他的身上摸了一圈之後,將他身上攜帶的零碎物件全都搜了出來之後,才讓他退到了一旁。
其次是另外幾名士兵,他們身上所帶的東西並不多,是以檢查的很快,不一會就輪到了竄天猴和肖斌。
“秀才!”竄天猴頻頻的朝着秀才眨眼睛,遞暗號!
然而秀才一張臉冷冰冰的,根本就不厲害他的暗示。
當秀才的手摸向他的胸前的時候,他猛地抱住了秀才的胳膊,乞求道:“讓我帶點東西吧,要不然在你密林裡面,我們沒辦法生存的!”
秀才的動作一頓,深不見底的眼眸落到了竄天猴的臉上。
“帶的不多,全都是救咱性命的東西,你也不想咱們手無寸鐵的被那些野獸欺負吧?”竄天猴說的可憐。
秀才還沒開口,只聽到朱子墨冷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磨蹭什麼?”話音落下,就見她已經走了過來,伸手就往竄天猴的懷裡摸去,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布包來,將布包放到了地上打開,只聽:“嘩啦!”一聲,裡面就掉出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工具來。
“這是你吃飯的傢什?”朱子墨從裡面撿起一個細小的銀絲在衆人的眼前晃盪着。
“哈哈!”衆人鬨笑出聲。
竄天猴面紅耳赤,又羞又怒的咆哮道:“你們笑什麼笑?老子是大盜怎麼了?還不是被朝廷重金請了來?”
“都別笑了!”朱子墨呵斥一聲。
“竄天猴,你吃飯的傢什我沒收了,在說了,在密林裡面。你這些溜門撬鎖的東西,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說着,把他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捲了起來。
竄天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悻悻的走到了一旁。
肖斌也想帶一些毒藥什麼的,都被秀才很沒人情味的全都搜出來了,氣得他滿腹怨言,卻又礙於朱子墨在場,根本就不敢說出口來。
待檢查完畢之後,各小組的統領彙報了情況,爲了防備小組統領作弊,朱子墨又讓他們每個人抓鬮進行選擇抽檢,若是誰的組出現了徇私舞弊的情況,直接就剔除兇猛之狼。
抓鬮之後的小組統領對待不是自己組的士兵異常的嚴厲,每個人的身上搜的很乾淨,到了最後,每個士兵的身上除了穿着的衣服之外,便再無其他。
夕陽西下,在軍營吃了最後一頓飽飯之後,衆人開始出發到密林裡面去了。
深夜的密林總有各種動物的叫聲響徹在耳邊,他們席地而睡,連帳篷都沒有,就躺在常年不見陽光的爛葉子上,雖然十分的不適應,奈何越來越困,到最後,只得沉沉的睡了過去。
朱子墨躺在地上,並無睡意,她冒險選擇瞭如此殘酷的訓練,就爲了能在短時間之內,讓這隻兇猛之狼儘快的出師,爲了她老爹,也爲了墨雲天。
想起墨雲天她的心就泛起一股子的酸澀,自從知道她女子的身份之後,他就連正眼都沒有給過自己,這讓她十分的難過。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驚叫聲,頓時打破了夜間的平靜,她眼眸一沉,迅速的翻身而起,只見有一名士兵正滿面慌張的坐在那裡,而他的脖子上,正纏了一條吐着長長蛇信子的長蛇。
“你們不是跳過蛇坑嗎?比起蛇坑來說,這條蛇還算什麼?”朱子墨面色沉冷的呵斥他。
“教頭,我正睡覺的時候,它爬到我身上來的!”那名士兵似乎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