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野看到何律在後面堵住聶飛,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聶飛,我們十多個化勁初期打你一個,你認爲自己還能逃走嗎!殺我五元門那麼多弟兄,今天要你血債血還!”
歐野第一個衝向聶飛。聶飛殺了五元門這麼多人,他身爲壇主如果再讓別人先上,背後看着他的五元門衆人肯定會起心思。事後分舵問責下來,歐野必定要被懲罰。
“大家一起上!”歐野叫道。“何壇主,你從後面出手!”
有歐野帶頭殺,五元門的副壇主和分壇護法也跟着殺向聶飛。
此時何律沒有保留,揮刀砍向聶飛後背。幾大分壇大佬同時出手,刀光寒影中不給聶飛留任何躲閃迴旋的餘地。
在他們眼中,只此一招就能讓聶飛喪命。聶飛一樣是化勁初期,不過是刀法比他們好而已。但是刀法再好,雙拳難敵四手,數量上的優勢不是刀法能夠補足。
他們看到聶飛身影晃來晃去,左衝右突就是沒有突破口。就算是空中,也有兩人跳到上面,若是聶飛跳起,他們就居高臨下要給予聶飛致命一擊。
噹噹噹當!
五六把刀砍在聶飛身上。聶飛偏頭,空中劈來的一刀砍在他肩膀上,發出噹一聲響。
另一名想要從空中躍過,想要砍聶飛頭的傢伙,因爲聶飛舉刀,逼得他變招,沒能砍向聶飛。
歐野、何律這些人,當他們的刀砍中聶飛身體的時候,他們的刀如同砍在鋼鐵上面一般,就連附着在刀刃上的內力,也一樣如此。
“金鐘罩?”
“鐵布衫?”
“不可能!聶飛如此年輕,就算練成金鐘罩鐵布衫,也擋不下我們聯手!”
此時,他們才透過被他們砍破的衣衫,看見聶飛衣服裡面穿的護身甲衣。怪不得聶飛如此狂妄囂張,原來憑藉的是身上的護體甲衣。
“聶飛,你果然卑鄙,竟然欺負我們沒有寶刀,穿着護體甲衣!”歐野說道。
普通的甲衣,化勁高手就算沒有寶刀寶劍,憑藉內力附加也一樣可以破甲殺人。
但是現在他們的刀並沒有破開聶飛的甲衣,說明聶飛身上的甲衣定非凡品!
歐野雖然嘴裡罵着聶飛卑鄙,心思卻活動開。如果殺了聶飛,得到聶飛身上的甲衣,自己豈不是實力更上一層?
不只歐野這麼想,何律還有其他人也都這麼想。瞬間,他們的眼裡冒出熾熱的火光,眼紅的火光,腦裡只有一個聲音,把聶飛身上的甲衣搶到手!
“誰先殺死聶飛,他身上的甲衣歸誰!同不同意!”何律說道。
歐野馬上回答:“同意!”
“同意!”
“好!”
幾乎又是瞬間形成一致意見,根本不問聶飛的感受。若是他們知道聶飛手中的刀,更是極品寶刀中的極品,不知他們會做何感想。
聶飛並沒有用烏刀砍斷別人的兵器,他已經不需要這樣做,也不想這樣做。想要領悟更高的刀法,就不能依靠兵器的鋒利。
這也是無刀勝有刀的一種。
一致同意下,歐野心中大喜。他剛纔最先砍了聶飛一刀,可惜砍在聶飛的甲衣上,沒能傷到聶飛。可是他第二招馬上就砍向聶飛的腦袋,因他先出第一招,所以第二招也是他先使出。
“啊!”歐野突然發出一聲痛叫。隨後他身體一側,往右側倒去。
他右側的分壇護法,原本要砍向聶飛的刀,因爲歐野突然倒下阻礙他,他怕傷到歐野,只能中途變招。
聶飛就在歐野倒下的時候,往歐野的位置連踏兩步就脫出包圍圈。
這時,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歐野身上,連同歐野自己,也看向自己的右腿。
大家這才發現,歐野的腳不知何時已被聶飛削斷。看那骨頭的切面,如此平整光滑,大家心中頓有猜測。
歐野的腳早被聶飛削斷,因爲大家都看到聶飛的刀最後是划向空中,對付空中砍他頭的對手。
可歐野腳被削斷卻不自知,只能說明聶飛的刀很鋒利很快!
高手對戰,一招的速度極快。有時候不過眨眼功夫,最長也是一個呼吸。
歐野腳在被削斷後沒有用力,所以沒有感覺到斷。等歐野想要使出第二招殺聶飛時,被削斷的右腳用力斷面才錯開折斷。
“寶刀!”
“甲衣、寶刀,好好好!”
“聶飛你原來是仗着這兩件堅兵利器獨闖涼城,今日絕不能讓你走脫!”
護體甲衣!
寶刀!
這兩件東西讓所有人開始眼紅。不只是他們這些化勁高手,就連內勁武者也尋思着如果聶飛受傷,自己也有機會。
聶飛身上有刀槍不入的甲衣!
聶飛手上那把黑色的刀是寶刀!
很快,在場的人不管是東鷹幫還是五元門,每個人都知道了聶飛身上的秘密。同時,每個人都開始變得眼紅,誰都想拿到甲衣和寶刀。
他們這麼多人,聶飛才一個人。難說打到最後,自己有機會殺死聶飛得到甲衣和寶刀。
沒有人理會倒在地上的歐野,何律他們想的是怎麼殺死聶飛。可是聶飛脫走包圍圈後並未停止不動,而是遊走在外面短短兩步的時間,竟然又砍掉兩個人的腳。
一個是五元門的分壇護法,一個是東鷹幫的副壇主。
聶飛不殺他們,就只是砍斷腳。讓何律他們誤以爲聶飛沒能力殺死他們,他們有機會殺死自己,搶得甲衣和寶刀。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們逃走。化勁高手逃走,聶飛最多隻能追上一人。
聶飛的刀,沒有虛招沒有假動作。一刀下去直奔目標,對方卻無法躲開。
他的刀,總能從對手的防禦中覓到破綻。從破綻而入,如庖丁解牛般劃出一道沒有防禦攔截刀跡,砍中想要砍的目標。
“大家小心,聶飛的目標是我們的腳!”何律提醒大家。
聶飛砍腳,大家早就發現。可是難道就只防腳,不防其他地方?這是不敢的,誰知道聶飛是不是真的只砍腳。
東鷹幫一個分壇護法看到地上倒下幾個都是被砍斷腳,他將防禦全部集中在腳上,刀直取聶飛腦袋。
聶飛同樣揮出一刀砍向他的腦袋,兩刀交錯而過。聶飛腳步一變,分壇護法的刀砍在他肩膀上。聶飛的刀卻砍在對方的脖子上。
頭顱飛起,屍體倒地。
聶飛不只砍腳,也斷頭。
幾個呼吸過後,何律發覺能夠站在與聶飛對戰的化勁高手只剩他自己。
這不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何律根本想不通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剛纔還一片形勢大好,大家圍殺聶飛想搶聶飛的甲衣和寶刀。
轉眼間,自己人全部倒地。而他卻一時不明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