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再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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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倩一揚手,一道隔空罡勁就像甩耳光一樣甩向聶飛。

聶飛敢在她面前如此大聲說話,她就要落聶飛面子,當衆打聶飛耳光,看聶飛還敢不敢再狂妄,再囂張。

哪知聶飛早有準備,腳步一滑居然躲過了葉小倩的隔空罡勁。

“咦?”葉小倩沒有再出手,而是奇怪地看向聶飛。“你居然躲過了,是魔刀在幫你嗎?”

剛纔聶飛被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此時卻能躲過她這一招,除了魔刀給予聶飛的幫助,她想不通還有什麼可能。

她不着急進攻,就是要想清楚聶飛爲什麼實力增加,躲過她的攻擊。若是不想清楚,只會讓攻擊變得徒勞無功,反而讓聶飛越打越順。

葉小倩在想,聶飛卻不容她多想。就見他一躍而起,黑色的烏刀如同一條黑龍飛撲而至,咬向葉小倩。

葉小倩人影一閃,立即從原地消失。聶飛回身一拳,隔空罡勁擊出,卻是沒有擊中葉小倩。

轟!

葉小倩的隔空罡勁擊中聶飛,將聶飛打得飛出去。

聶飛感覺險兆突生,頭皮發麻,頭髮都要豎起來。心知葉小倩攻擊又來,連忙將頭一偏,人往旁邊一閃。

就見血光飛起,他左肩後背被割出一道傷痕,鮮血直流。

這是隔空罡刃,葉小倩是想砍他頭的,沒想到被他躲過。若是他躲得稍慢一點,此刻腦袋已經被葉小倩剖開。

把罡勁壓縮成鋒利的刃片,代替了刀劍。可以說初步達到了心中有刀,手中無刀的初始境界。

就算沒有刀,也可殺人。就算沒有刀,罡勁也成刀。

“你的甲衣呢?”葉小倩看到聶飛後背被砍出血,一時驚呼:“我明白了,姬烈陽超越罡勁後期,他的罡勁足以打爛你的甲衣。聶飛,你已沒有甲衣護體!”

她自信自己的隔空罡勁可以將穿着甲衣的聶飛擊飛,所以一直沒有察覺聶飛已經沒有甲衣護體。直到這隔空罡刃無意將聶飛後肩砍傷,才識破聶飛沒有甲衣。

葉小倩這麼一說,引起不小轟動。江湖門派怕聶飛,怕的是聶飛的魔刀,也怕聶飛甲衣。如果聶飛沒有甲衣,恐怕早被殺死,哪有今天的風光。

可是如今聶飛已成氣候,實力超強,就算沒有甲衣,江湖上也沒人是聶飛對手,沒人傷得了聶飛。

只有一人,就是現在與聶飛對戰的魔教教主葉小倩。

聶飛沒有說完,受傷後並不停留,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移動,伺機攻擊葉小倩。

“沒了甲衣,除了魔刀,你還有什麼依仗!”葉小倩大笑。

“你的速度很快,但快不過我的眼睛。”

葉小倩突然轉身出手,追向聶飛同時雙手翻飛,打出幾十道隔空罡刃。

聶飛發覺自己竟然躲不過這幾十道隔空罡刃,只好利用魔刀當盾,拼命擋下葉小倩的隔空罡刃。

“哼,居然用魔刀幫你擋,你擋得過來嗎!”

葉小倩快速移動,除了那些罡勁強者能勉強看到她的虛影,其他人根本看不見她的身影。

同樣的,聶飛也只有用烏刀擋隔空罡刃時,纔會顯露出虛影讓人看到。否則不到罡勁實力,同樣難以發現聶飛虛影。

葉小倩追着聶飛,突然一步奇出居然截住聶飛去路。一手如刀揮砍,一手如劍斜刺。

聶飛就覺周圍空氣先是突然凝固,接着壓縮。一把無形的刀,看不見道不明,從天而降砍向他。又有一把無形的劍,至他前方,對着他直衝而來。

這一刀,有天勢之威。這一劍,挾地勢之能。

聶飛周圍沒了人,沒了景。天上的雲突然全部變成刀,從天而降砍向他。那些風,化作一把把刀,從四面八方砍向他。

腳下沒了大地,大地變成劍,刺向他。

剎那間,險兆疊生,全身發麻,處處是危險,無處可躲無處可擋。

葉小倩這一招,招式之快,快到無法分辨先後。

聶飛知道生死攸關,瞬間進入空靈之境。手中烏刀舞成刀團,一道道刀意布在全身周圍。

憑藉着空靈的直覺,聶飛用烏刀擋下葉小倩的隔空罡刃。雖然速度快到不分先後,但實際上還是有先後。只有與葉小倩一樣,甚至直覺比葉小倩超前,這才能夠全部擋下。

噗!噗!噗!

這招過後,聶飛身上又出現三道傷痕。一道在身,一道在手,一道在腳。

葉小倩沒有停止攻擊,移動位置後緊接着又是新一輪攻擊。

這一次攻擊,比上一招更凌厲。

聶飛以爲受了傷,險兆會消失,但是他錯了,險兆更加強烈。

刀團都擋不住嗎?

她竟然能這麼厲害?

不!一定要擋下她!

以意先行,以意先行!

“以意先行!”聶飛大叫着,烏刀舞動的速度再次加快。

他感覺不是手在舞刀,也不是他在舞刀,而刀自己在舞動。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刀在存在。

這不是人刀合一,這是比人刀合一更玄的境界。

是什麼境界,聶飛暫時不知道。但是,這樣的境界讓他感覺不到牽掛,他是自由的,刀也是自由的。

他領悟到一種刀的境界,假如刀有靈性,沒有人操控刀,刀會如何動纔是最好。他此刻代入刀中,明白了刀之理、刀之法、刀的思想。

主角不是他,刀纔是主角。

難道說,用刀者,人不是主角,刀纔是主角嗎?

爲什麼會這樣?刀不是死物嗎?沒有人地驅使,刀如何會動?

這些疑惑生出又被聶飛暫時拋棄,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現在是保命之際,不能因爲自己的雜念影響刀的發揮。

空靈,一定要保持空靈。空靈之後忘了自己,沒了自我,刀才能發揮最佳的自主意識。

一頓猛攻之後,葉小倩停止攻擊看向聶飛。此時聶飛身上多處受傷,氣喘吁吁。可是她依然沒能殺死聶飛,也沒能將聶飛打成重傷。

“魔刀,魔刀!聶飛,你真幸運,若不是魔刀,你早被我殺死一百遍一千遍。”葉小倩看出問題,她想得到魔刀的意願更加強烈。

“魔教教主,神功蓋世!”

“魔教威名,誰人敢辱!”

“辱我魔教,其罪當誅!”

“魔教出世,天下當歸!”

“魔教所至,天下皆服!”

葉小倩突然以內力大聲呼叫,喊着剛纔魔教弟子才喊的口號。她這一喊,魔教弟子興奮起來,一個個高聲跟着喊起口號。

聶飛不明白葉小倩爲何突然要這麼做,她帶着喊口號是爲什麼?他想不出原因,但直覺告訴他情況非常不妙。

“天洪幫和武盟所有人聽令,速速離開越遠越好、越快越好!”聶飛大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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