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一心以爲秦銘是雍王的傀儡,認爲秦銘不足爲懼,重要的是秦銘背後的雍王秦勝,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銘,如此強勢,言他,當斬。
“你敢斬我!”晉王目光威嚴無比,氣勢狂暴,像是一尊狂傲的黃金獅王,冰冷地打量着秦銘,這個當初地位低下的皇弟,而今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敢頂撞他也就罷了,還敢妄言要斬他。
“有何不敢!”秦銘怒斥。剎那間,血皇劍浮現在他手上,鋒芒無限,極爲銳利,尚未出劍,便吞吐着可怕的血芒,彷彿要飲人之血。
血皇劍,以對手之血,鑄就真皇之劍。
看見秦銘的一霎那,晉王的雙瞳好似恍惚了一下,像是被秦銘的氣勢所感染,好強的皇威,連先皇在世之時都沒有這樣的威勢啊。
“來人,拿下晉王,拖出去斬了!”秦銘再度發出一道喝聲,頓時有着一道道人影從殿外踏步而來,爲首之人赫然是大內侍衛中的兩位統領,在秦銘升元丹的幫助下,跨入了丹府境高階,有足夠的把握拿下晉王。
雖說系統獎勵給秦銘的升元丹是有限的,但現在的秦銘可是真正的皇帝,難道還會缺少元石麼?
花費了大量的元石之後,秦銘換到了足夠多的升元丹,爲他的部下提升實力,如今的皇宮,丹府境強者可不會少。
“抱歉了,晉王。”那統領冷冷地說了一聲,隨即亮出了鎖鏈,這可是秦銘購買的三階武兵鎖鏈,哪怕是高階武靈,一旦被鎖住,也是插翅難飛。
“慢着!”晉王神色驟然間一變,認識到自己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只聽得他開口道,“我不服氣,我乃是先皇長子,你三言兩語就想斬我,傳出去難道不會令天下人寒心嗎?既然你不肯讓雍王出來,那就這樣吧,我們來戰上一場,你若是能勝我,我便隨你處置。如果不行,便讓雍王站出來,躲在背後算什麼本事?”
“和我一戰?”秦銘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個晉王,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他是什麼境界?丹府境中階。而秦銘,頂多算是半步丹府,與晉王相差何等之大,他竟好意思說戰上一場。
“不敢了嗎?”晉王彷彿又掌握了主動權,冷笑着看向秦銘。
“我的字典裡還沒有‘不敢’兩個字,只是我很好奇,在你的字典裡,有沒有‘不要臉’三個字?”秦銘嘲諷道。
“你我兄弟之間公平一戰而已,何來‘不要臉’之說。若是不敢戰,便直接說出來,我可不會笑話你。”晉王諷笑道。
“我看天下人都會笑話你。”秦銘眸光銳利,“以丹府境中階修爲,想要和我靈武境巔峰之人一戰,還要說是公平,這已經不是不要臉,而是無恥了。”
“不錯,陛下年紀尚輕,沒有跨入丹府境,晉王成爲武靈強者已經十餘年了吧?佔據如此明顯的境界優勢,這場戰鬥,本身就不公平。”有大臣幫着秦銘說道。
“要不然讓我們兄弟倆陪晉王公平一戰好了。”那兩名大內侍衛統領笑着說道。
“放肆,你們算什麼東西。”晉王自是看不上兩名統領,目光直面秦銘,“既然你自認不是我的對手,那就讓雍王出來。”
其餘的王侯也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從情理上他們應該幫晉王的,可是這個晉王所言未免太過荒唐了,張口閉口都是雍王。從開始到現在,他們沒有看到雍王的半點痕跡,這位皇帝倒是非常強勢,晉王不懂得審時度勢也就罷了,還非要雍王出現,這難道是想要惹怒秦銘嗎?
就連禹王都搖了搖頭,原本晉王的話他還信三分,現在卻是一分也不信了。就算秦銘和雍王有什麼勾結,頂多也是合作,秦銘太過強勢了,底氣十足,這哪是被人掌控的傀儡?
“你要戰,朕奉陪就是。雍王尚未入宮,你口口聲聲要讓雍王出現,朕不知你是何用意,不過,你的罪,足夠一死了。朕親自送你上路,你應該可以瞑目。”秦銘緩緩說道,腳步邁出,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使得衆人的目光盡皆看向了他。
秦銘,要和晉王一戰?
“陛下,讓我等動手便是,陛下萬金之軀,何必要以身犯險?”一名統領見到秦銘要親自出手,連忙攔阻道。
“誰說朕是在犯險?”秦銘笑了笑,讓衆人都無需多言,“晉王執迷不悟,朕要替先皇打醒他。”
“替先皇教訓本王,你也配?”晉王此刻的放肆和張揚根本不加掩飾了,秦銘都要置他於死地了,他根本沒必要再藏着鋒芒。
只是,他不解,他帶來的高階武靈侍衛,爲何沒有出現?先前他遇到了危險,這些護衛應該第一時間出現纔對。
晉王仍舊不知道,他的那些護衛,看似隱蔽,實際上早就被查出來了,攔在了皇宮之外,甚至就地斬殺,這種事只要做的乾淨些,沒有人會知道。
而且就算晉王察覺了又能怎樣,他的侍衛擅自靠近皇宮,想要擅闖,被當成賊人格殺,理所應當。
其實除了晉王,其他王爺暗中帶來的強者,也被格殺了一些,有的逃離了,有的躲在其他地方沒有被發現。
如今的皇宮,早就不是諸王想象中的皇宮了,他們帶來的強者根本不能自由進出,無法視皇城守衛如無物,這是他們最失算的地方。
秦銘淡漠的目光掃過衆王侯,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讀懂一些信息,隨即將這些信息放在心底,做出了決定。
“開啓皇宮戰臺吧。”晉王高聲說道,皇宮戰臺,乃是皇宮內最高規格的戰臺,尋常之人,連踏上去的資格都沒有。
“不必了,衆位讓開就行了,這金鑾殿這麼大,難道還無法容納一場戰鬥嗎?”
秦銘的神色是那麼自然、從容,彷彿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輸,他有着絕對的自信,有把握戰勝晉王。
“故弄玄虛。”晉王不屑地說道,他不知道,秦銘的自信從何而來。
靈武境巔峰對決丹府境中階強者,不用多想也能知道結果,但秦銘偏偏如此泰然,而且,他的臣子也非常淡定,根本不擔心秦銘會輸。
這看起來也太詭異了啊,雍王難道能給這些臣子們洗腦嗎?
衆人紛紛後退,將大殿騰出一片極爲空曠的地方來,秦銘漫步而出,片刻間降臨晉王面前。
“晉王,你是朕的長兄,朕本該敬重你,奈何我們還是君臣,你對君無禮,若是不嚴加處置,我天華皇朝的法度綱紀將蕩然無存。”秦銘淡淡開口說道。
“廢話少說,你現在是出息了,連本王都敢不放在眼裡,你以爲隨便披上了一件皇袍,就能夠跨越大境界和本王一戰了嗎?如果你真的如此天真,那看來本王還是高估你了。”晉王冷道。
“龍袍,只不過是件衣服而已。”秦銘一解衣釦,將龍袍飛擲出去,使得自身看上去更加清爽了幾分,但衆人卻愣住了,秦銘,穿了件鎧甲在身上?
此刻的秦銘,正是穿着無極天甲。只見他渾身符紋閃耀,好似有不滅的光輝流淌,極爲璀璨,羣臣的心都“撲通”一聲劇顫了下,他們的陛下,秦銘,此刻如同一尊神明,燦燦生輝。
“一副鎧甲,難道就能彌補差距了嗎?”晉王眼中閃過一道忌憚之色,但他同樣自信能夠穩穩壓制秦銘。鎧甲類的武兵,頂多能使得武者的防禦力增強一些,但憑藉這鎧甲能夠不敗嗎,他不信。
“無極天甲,能夠提升一個大境界的戰力。”秦銘身披天甲,渾身力量澎湃洶涌,好似狂風一般呼嘯而動,只覺得靈丹內充滿了元力,能化作無邊丹府咆哮不休。
靈武境巔峰的秦銘,在增幅了一個大境界之後,便跨入了丹府境的絕巔,中階武靈的晉王又如何,能夠和丹府境絕巔的強者戰鬥嗎?
武道境界,哪怕只是兩個小境界之間差距都非常大,非天才無以彌補,更不要說丹府境中階和絕巔,簡直是天壤之別。
無極天甲的使用極爲消耗元力,就算是秦銘也無法長時間催動,不過對於這股力量他早已提前適應過了,能夠最快程度地掌控住。
“穿一件鎧甲,晉王不會覺得朕佔便宜了吧?”秦銘笑着問道。
“皇上自便。”晉王自然不至於小氣到這個地步。
“這樣吧,請晉王先出手。”秦銘道。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剎那間,晉王腳步跨出,無盡狂暴的氣息滾滾綻放,以晉王爲忠心,整座大殿彷彿都在搖動,他冰冷地看着秦銘,一道王拳怒放而出,宛若有一尊尊天鵬虛影閃爍,朝着秦銘碾壓而去,沒有絲毫留情。
面對晉王的攻擊,秦銘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他手臂擡起,裹挾着鎧甲的手掌朝着晉王的王拳鎮壓下去,只是一瞬間,那王拳之上的天鵬虛影被鎮滅,秦銘的大掌印,眼瞅着就要朝着晉王籠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