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衆人一聽,皆是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畢竟在他們這些老臣的心裡,天塵的所作所爲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天塵在戰場上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決策者,只要天塵能夠指揮一場戰爭,那麼這場戰爭他們大元帝國的軍隊必然能夠獲勝。
天嘯庭?
他們聽說過,但未曾真正見過他出手,也未曾見過他具有什麼謀略。
“小將軍此言,可否真實?”魯周生猶豫了一會兒,看着天塵,問道。
“天嘯庭在下臣的心裡絕對是帝國天驕排名第一位的,如果連他都不行,那麼下臣更加不行。”天塵眯起雙眼,說道:“太傅大人,兩年之後,血魔妖星降臨,天地將昏暗一片,如今天下大亂,已經是昭告着屍族的崛起,下臣始終都認爲,攘外必先安內,如果不把屍族徹底趕出這片土地,到頭來只不過是把江山送給他人罷了!”
“譁!”
此言一出,所有王侯皆是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着天塵,這可是十分大逆不道的話語!
元帝眉頭微微皺了皺,四位帝妃同樣是眯起了美眸,看着天塵,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天塵的身上,一股股無形的威壓也是朝着天塵碾壓而來。
“咔擦。”
“砰!”
天塵腳下的青石板陡然炸裂,腳掌也是徹底的沒入了地板底下。
“混賬,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你也能夠說得出來!”一位親近聖上的侯爺陡然飛射而出,一掌朝着天塵拍了過去,有這麼多人的威壓施加下去,天塵絕對是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給老夫呆一邊去。”烈老打出一道火焰巨拳,將那位侯爺轟的五臟六腑幾乎崩潰,整個人更是被轟飛了出去殿外,沿途將地板砸開了一道道裂痕。
“烈蒼。聖上面前你也敢出手,未免也太不把皇權放在眼裡了吧!”紀雲仇陰冷的盯着烈老,冷笑道。
隨後,紀雲仇站了起來,朝着元帝拱了拱手,朗聲道:“啓稟聖上,方纔小將軍一言在場的文武百官。諸多王侯皆是能夠聽到,小將軍此言無疑是大逆不道。在詛咒着大元帝國的江山會拱手相送給他人,給他人做嫁衣!”
“臣等,請聖上降罪!若是不然,皇權威嚴難以持續!”
“啓稟聖上,臣附議,皇權的威嚴不容挑戰,不管是誰,膽敢挑戰皇權,皆是死罪。正如小將軍的那句話,如果不殺雞儆猴,恐怕日後還會有更多的逆賊出現!”西門悍收到紀雲仇的指示,同樣也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放肆!”
烈老聽了之後,雙眸噴出一道熊熊烈火,沉聲喝道:“小將軍這只不過是提個意見。何罪之有?更何況當今天下大亂,應從多角度分析問題,一旦讓屍族有機可乘,不僅是大元帝國,就連整個雲疆域的所有人族,都將生靈塗炭!”
“還請諸位想清楚。人族有人性,屍族可沒有人性。”天塵絲毫不驚,依舊站在原地,淡淡的說道:“人總會網開一面,可若是殭屍,只會無止境的殺戮,屍族的問題纔是我們將要面對的問題。兩年之後血魔妖星降臨,魔鬼山脈的屍族強者必定會踏出囚禁他們的牢籠當中,到時候怨氣、死氣統統散發出來,恐怕雲疆域的所有人類,都將慘死在屍族的手裡!”
“再者,臣前段時間曾經進入過魔鬼山脈深處,那裡有着一座血山,血山深處有着一處空間世界,那裡滿山是冰雪,中央有着一座冰棺,棺內有一女子,女子具有人王境的修爲。”
“譁!”
文武百官,諸位王侯皆是大驚失色,就連一旁看戲的大龍王爺更是站了起來,擡手指着天塵,沉聲說道:“小將軍,此言可否確實?”
“那位屍族女子如今至少是元宗境第五道真元的修爲,但屍族的強者不斷爲她收集人族強者的魂魄,不出四、五年,這位屍族女子必定能夠斬出惡念、善念、自我,從而突破到屍王境。”
天塵解釋道:“對她來說,突破人王境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只要四年之後,人族沒有人王境強者,那麼在下還是勸大家離開雲疆域。”
“混賬,你還敢說!”紀雲仇陡然將面前的桌案拍成粉碎,齏粉灑落一地,目光帶着無邊的殺意盯着天塵,冷聲說道:“臣以死求聖上,將小將軍打入天牢,此等大逆不道,擾亂我帝國強者和之心的逆賊,應當處死!”
龍金鴻原本想要開口幫天塵說幾句話的,畢竟天塵身上還有他需要的玄宗丹,可天塵的這些話令得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幫忙說話,一旦他開口,無疑是也把自己給填上去了。
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天兄啊,可不是兄弟不幫你,這事你可真的是鬧大了……
龍金鴻看着殿內中央的那道白袍身影,雙眸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最終還是嘆了一聲,搖搖頭,沒有開口說話。
“你,你……”魯周生也想不到天塵會說出這樣的話語,這無疑是擾亂軍心,罪責當斬!一時之間這些老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可皇權不容挑戰,他們這些老臣更是擁護皇權。
“啓稟聖上,小將軍曾爲帝國開疆擴土,完勝月星帝國和千幽帝國,殺了未免可惜,臣等乞求聖上將小將軍打入天牢,免其死罪,讓其在天牢中面壁思過。”魯周生跪伏在地,沉聲說道。
“臣等,附議!”諸多老臣都是十分看好天塵,畢竟後者可是難得的戰爭奇才,將其殺了,無疑是大元帝國的一大損失。
元帝始終都沒有說話,最終將目光放在了烈老的身上,嘆聲道:“師兄,此事你怎麼看?”
“小將軍的出發點乃是爲帝國好,不該有罪!”烈老沉聲說道。
“小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我大元帝國的軍心,再說些大逆不道的話語,理應當場問斬,如今將其打入天牢面壁思過,這已經是對他的最大寬容了,你竟然還不死心!”紀雲仇當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