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的魂鍊師,紛紛上前,恭喜傅舜取得了鬥煉勝利。白鶴一脈,卻是臉上無光,一個個灰溜溜的,想要離開。
“慢着!白圭,你鬥煉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了?把邵康留下!”藺源對於邵康,可謂恨之入骨,當即喝止道。
邵康臉色灰敗,低聲向白圭、白龍道:“各位師兄……”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去扛吧!”白圭匆匆丟下一句話,直接選擇了離開。
白龍也一甩衣袖,丟下邵康離去。
邵康可憐兮兮地看向白寧。白寧有些嫌惡地走開兩步,低聲道:“還嫌給師門丟人丟的不夠麼?”
很明顯,白鶴一脈,完全放棄了邵康。
“大家靜一靜!既然各位魂鍊師都在,那麼我們重審邵康之案。先前白龍等人,越權袒護邵康,推說證據不足。如今人證物證齊全,另外還有青木城所有魂鍊師的署名證據,都指向了邵康卑鄙陷害會長藺源的罪行!”
傅舜抓住了機會,高聲宣佈:“我以北原城魂鍊師公會會長的名義,宣佈邵康有罪!懲罰,廢去魂力,逐出魂鍊師公會,永久不得入會!”
沒有了白鶴一脈的掣肘,衆位魂鍊師自然無人反對,齊齊表態贊成。
邵康臉色煞白,頹然坐倒在地,大聲叫道:“不要廢我的魂力!我是被冤枉的!我再也不敢了……”他有些語無倫次。
逐出魂鍊師公會,已經是比較嚴重的懲罰了,廢去魂力,更是僅次於死亡的刑罰。這意味着,邵康今後和一個普通的融合境武者,沒什麼兩樣了,他的魂力,他的魂鍊師身份,所有引以爲傲的榮耀,都隨風而去。
夏鋒對邵康一點都不同情。能使出那種卑劣的手段陷害藺源,邵康算是報應臨頭。若不是夏鋒,藺源不知道還要在幻覺裡沉迷多久,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恢復過來。
隨着邵康之案塵埃落定,這次轟動北原城魂煉界的鬥煉,也畫上了句號。一個個魂鍊師,悄聲議論着離開了魂鍊師大廳。
經過這一次鬥煉,傅舜的位置穩固了許多。白圭因爲在鬥煉之時顛倒黑白的無賴行徑,很長時間以內都擡不起頭來了。沒有白圭的支撐,白龍、白寧等人,在公會中也得小心行事,夾着尾巴做人。
“這次,多謝夏鋒小友的鼎力相助。說實話,你的魂煉水平,真是讓老夫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啊。”傅舜拱手謝道。
“傅老爺子太客氣了,我的血氣修爲只有種血境,要是單獨煉製三絕丹的話,肯定做不到。”夏鋒搖頭道。
“不管怎麼說,你算是幫了老夫的大忙。”傅舜對夏鋒是真的感激在心,今天要不是夏鋒,他很可能就要敗給有備而來的白圭,到時候顏面大失,連會長之位都保不住了。
恰在這時,外面有護衛匆匆前來稟報:“會長大人,有客來訪……”
“什麼客人?”傅舜問道。他有些奇怪,若是來觀看鬥煉的人,未免來的太晚了。
“她已經闖進來了,我們都攔不住……”那護衛苦着臉說道。
一個略有一絲嫵媚的女子聲音,在廳外遙遙傳來:“夏鋒何在?”
聲音剛落,一道紫影就闖入了魂鍊師大廳!
這是一個熟女,滿頭紫發如同瀑布一樣一直垂到了腰際,黛眉之下,一對鳳眼含威帶煞,輕盈的紫色長袍。
不過,這個紫衣女子雖然嫵媚動人,但是廳中的男子,卻沒有幾個敢放肆的!僅從這個紫衣女子身上散發出的強悍氣息,就能大致判斷出她的實力,絕對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紫晶侯?”傅舜詫異道,“紫晶侯來我魂鍊師公會,所爲何事?若是爲了魂煉,爲什麼不提前通報一聲,老夫也好提前準備一二。”
傅舜並不是非常忌憚紫晶侯,身爲四階魂鍊師,本身的地位比起五階分魂境武侯,也差不到哪兒去。不少武侯,對傅舜都是客客氣氣的,這也是魂鍊師本身的超然地位所致。
那紫發美女紫晶侯,對傅舜略一點頭,道:“傅舜大師,我來魂鍊師公會,不是爲了煉製物品,而是爲了一個人……”
傅舜這纔想起紫晶侯之前呼喊的名字,訝異道:“紫晶侯說的是夏鋒小友麼?”他轉頭看向夏鋒,笑道:“夏鋒小友,你還真是交遊廣闊,居然認得紫晶侯。”
“傅老爺子就別挖苦我了,我只是一個種血境的小武者,哪裡有資格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大美女你找錯人了,”夏鋒縮頭說道,一把拉起小梨花,“咱們走。”
“哪裡走!”紫晶侯鳳眼含威,纖手虛抓而出,一股無形的吸力涌動。小梨花一聲驚呼,小身體被直接吸附了過去,落在了紫晶侯的身邊。
紫晶侯抓住小梨花的腕脈,稍稍感知了一下,登時臉色大變,冷冷看着夏鋒:“你倒是好膽子!”
夏鋒臉色凝重,他知道紫晶侯已經看破了小梨花是極陰之體的秘密。當下,夏鋒也光棍了許多,昂然說道:“我膽子一向不小,你想怎麼樣?”
“放肆!”紫晶侯怫然不悅,她身爲武侯,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不恭,對方只是一個種血境小菜鳥!當下她秀眉豎起,便要再度出手,教訓夏鋒。
“慢着!”傅舜見狀不由吃驚,上前一步喝道:“紫晶侯!你這是何意?這裡是魂鍊師公會,夏鋒小友是我的貴客!你怎能不分青紅皁白就直接出手?”
見到傅舜這般迴護夏鋒,紫晶侯秀眉微蹙,倒是有些意外。她冷冷收起了手掌,道:“傅舜大師,既然你迴護夏鋒,那麼我就饒過他的不敬。不過,這個小女孩,我必須帶走。”
傅舜喝道:“那是夏鋒小友的妹妹,紫晶侯難道還要恃強搶人麼?有什麼事,最好攤開來說清楚,否則老夫絕不會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