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突然抱住了腦袋,嘶吼着:“啊!啊!!我的頭好疼!好疼!”
梅未嬈覺察到了白瀾的不對勁,立即說道:“童齡齡!趕緊宣太醫!”
“遵!”
良久之後,白瀾服了藥,情緒穩定了下來。
而剛纔梅未嬈就已經知道了白瀾的不對勁,而剛剛白瀾又額頭給梅未嬈,就讓梅未嬈更加的覺察不對勁了。
梅未嬈問道:“怎麼回事?”
那太醫作禮回答道:“回稟執行司,白瀾大人是因爲被下了箍心散。”
梅未嬈皺眉問道:“箍心散?是什麼?”
那太醫解釋道:“是一種可以讓人聽話的藥,也是可以蠱惑人心的藥物,同蠱毒的作用相等。而那箍心散的毒也是從那蠱毒裡提煉出來的,危害也是一樣,只不過這種箍心散只可維持一段時間,時間過了之後,被服食了箍心散的人就會體力虛弱,需要用藥來調理,纔可緩過來。”
梅未嬈諷刺道:“蠱毒?還真是有人敢下這種巫術,看起來白瀾剛纔如此暴躁,也是由此而來的吧。”
那太醫點了點頭,默認了梅未嬈的說法,他講道:“的確是這個樣子,被嚇了箍心散的人也就等同於沒有情緒,不會控制,更不會由着自己怎麼樣來,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而他的舉動自然也異與平常。”
梅未嬈皺眉言道:“異與平常?看起來那個磕頭果然不是他自己的舉動。”
“我回去之後給白瀾大人煎藥,可以暫緩白大人的一些舉動,但如果要全好還等在等一兩個月纔可以。”
童齡齡說道:“勞煩吳太醫了。”
吳太醫笑了笑,拿起了藥箱,說道:“無妨的,執行司,司使大人,微臣告退了。”
梅未嬈點了點頭,應允說道:“勞煩了。”
梅未嬈沉思着,臉色也是愁眉不展的,她皺緊了眉頭,疑問道:“到底是誰給白瀾下了箍心散?對他說那些話的人又是誰?”
童齡齡福禮道:“執行司,派探司閣下去查吧。”
梅未嬈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吩咐,等到白瀾醒過來以後也可以問出些什麼來。”
而此時,司執殿門外響起了一聲:“青漾殿官覲見!”
梅未嬈淡淡迴應:“宣!”
“請青漾殿官入內。”
“多謝。”
青漾的步子似乎也很沉重,臉上是憂心忡忡的意味。
她走到梅未嬈面前,行禮道:“執行司萬安。”
梅未嬈擺了擺手,問道:“你來可是有什麼事?”
青漾說道:“回稟執行司,據前方消息,在出不了幾日,衍錫就會派兵來攻打花都。”
“他還真是不死心,可是,告訴這件事情的不應該是鈴蘭嗎?爲什麼會是青漾呢?”梅未嬈也着實有些疑惑。
“執行司!”此時青漾突然跪下身來。
青漾這樣一跪,梅未嬈就更加不解了,她質問道:“你跪下來是作何?起來說話就是!”
“執行司!青漾一直並沒有吐露出自己身份的真相,現在青漾做了決定,要告訴執行司我的真實身份!”青漾做出的這個決定也是要猶豫了好久,纔敢說出來的。
“你說吧。”梅未嬈的回答顯得很疲憊。
“其實青漾是衍治王朝的人!更是世家青家的小女兒!因爲幾年前與哥哥青汜發生了爭執,而來到了花都,可青漾卻一直是喜歡着花都的!通過層層的面試,殿試,考覈,才名正言順的進入了司執殿內,而青漾也是心甘情願爲司執殿付出的,並沒有什麼要打聽或者是竊取司執殿或者執行司的任何!而青漾同時也是衍治王朝的使令官,請執行司懲處!”說着青漾就拿出了殿官的立令,心甘情願的等待着梅未嬈的責罰。
“那你現在爲什麼纔要說?爲何還要告訴我這些呢?”梅未嬈的做法出乎意料,她並沒有發怒與青漾,而是以平靜柔和的口氣問着青漾。
“因爲這一次領兵來攻打花都的人是哥哥,青汜,我不希望哥哥攻打花都!我希望的是哥哥可以因爲我而退兵!所以!請執行司將我當作人質,用來威脅哥哥,讓他退兵!”青漾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可是梅未嬈斷然否決道:“不可!你斷然不能這樣去想!我知道青漾善良,也知道青漾是真心喜愛花都,喜歡司執殿的,可越是這樣,就越不能夠讓你陷入兩不義的境地!”
青漾還是繼續不依不撓的對梅未嬈說道:“可是執行司!衍錫王朝的兵力是花都無法抵擋!而哥哥青汜也本來就是一位大將軍!我知道哥哥一定會入侵花都的!所以,一定要請執行司用青漾來威脅哥哥!也只有這樣一個辦法了!”
梅未嬈果斷否決:“我已經說過了,不可!我們還有其它的辦法!而不是要以你來去賭!好了!不要在這樣說了!”
“執行司!”
而此時,白瀾
也醒了過來,他疑惑道:“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梅未嬈淡淡回答:“你被人下了箍心散。”
白瀾開始回憶起了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他突然說道:“執行司!我那樣做完全是被蠱惑了!請一定要諒解我!”
“諒解肯定是要諒解的,但你一定是見過了梅墨,纔會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完了之後你就去慎刑司領罰!”梅未嬈沒有一點點的猶豫,對於白瀾梅未嬈也是心涼至極。
白瀾直直道歉:“對不起,執行司!是我的錯!我當時不應該被情感所束縛!而去見了梅墨,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是我的錯,是白瀾的錯,我甘願受任何的刑!”
梅未嬈質問着白瀾:“那你知道是誰給你下了箍心散?那一天你都去了哪裡?全部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白瀾沉思了起來,他努力回想着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我去了哪裡,我去了哪裡?我見了誰?見了誰?”
梅未嬈一直就在等待着白瀾的回答,晌久,白瀾才說道:“那一天我見了梅墨,然後梅墨帶我去見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相貌似乎很模糊,但是我是在風月閣內見過的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相貌我實在都記不起來了。”
梅未嬈繼續追問着:“那個男子也很有可能就是你剛纔所說的煙逍,他們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們說要我去打探司執殿內的所有行蹤,還有讓我要儘可能的殺掉執行司,後來,他們給我倒了一杯茶之後,我就迷迷糊糊,什麼都記不清了,而後,我就是應該成了這個樣子吧!真的是太可怕了!”
白瀾看起來還是心有餘悸的,這次的事情也着實讓白瀾見識了煙逍他們的手段。
“知道可怕就好,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所以,下一次你就記牢了,那些人給你的東西,那些人所說過的話千萬千萬不要相信,而白瀾你就是太容易被感情左右了,所以,今後你就一直在司執殿吧。”梅未嬈說的很淡然,似乎就像是無關緊要的事一般,又或許梅未嬈一直以來就已經習慣瞭如此。
白瀾作禮道:“多謝執行司的原諒!白瀾一定不會辜負執行司所期待的那樣!”
“我沒有對你期待任何,好好掌管好血令就可以了。”梅未嬈的話無非是在給白瀾當頭一棒,這也是白瀾咎由自取的那樣。
梅未嬈又轉身問道:“倒是青漾,最近尾祭的狀態怎麼樣?你可有跟他們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