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過了當初約定好的還錢的時間,對方死活不肯把錢歸還回來。
第二家是一所公立醫院的副院長,蔣軒借他錢純屬個人原因。因爲在蔣軒的產業裡,也有銷售醫療器械這一塊。
凡是和醫院掛鉤的產業鏈,都會或多或少的和醫院的領導打交道,給點兒回扣什麼的,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去年,這個副院長以個人的名義向蔣軒借了一千萬。蔣軒也不敢不借啊,要是得罪了副院長,往後他們醫院就不會再購買蔣軒推銷過去的醫療器械。
有的時候蔣軒想,乾脆自己啞巴吃黃連算了,就當用這些錢買了一份交情。不過有時候想想也很委屈的,生意歸生意,回扣歸回扣,友情歸友情,幹嘛要混爲一談呢?
最後一家更有背景,是一家地下牌場。
蔣軒的那個死鬼老公曾經和多家地下勢力有關聯,這筆錢就是在他還沒有死的時候借出去的。
後來,蔣軒的老公因爲以外死翹翹了,這筆帳也就成了死帳。蔣軒曾經打過幾次電話,剛開始的時候對方還敷衍說是儘快湊錢,結果到了後來,對方乾脆連電話都不接了。
這次蔣軒來到東田市的時候,也曾到過那家牌場,就是簡單提了一下當年那筆帳的事兒,結果在大排擋對面,就有大批的小地痞纏上了自己。
以蔣軒的估計,這事兒十有七八就是地下牌場那邊做出來的,也只有他們有這個膽子和能力,喊來了這麼多的小混混找自己的麻煩。
“行了姐,我知道了。你是跟着我一起去,還是留在這裡?”林哲問道。
蔣軒輕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是我跟着你們一起去了!這是我的錢,你們都不遺餘力的幫我,我要是再做縮頭烏龜,那也太不地道了。”
“那有啥?誰讓你是我大姐姐呢?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這就出發!”
旁邊的樊雀兒在心裡暗暗想道,“恩,昨晚他對我不也是如此麼?真不知道鳳頭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寸步不離的保護這樣的人!”
不過想歸想,鳳頭的命令,樊雀兒還是要不折不扣的執行。這就是組織,組織講究的就是服從,而不管是對是錯。
反正三家公司的帳,林哲都打算要回來,所以就從最近的一家開始,是那家酒廠。
樊雀兒有一輛捷豹車,去哪兒倒是方便得很。鳳頭在把送給林哲的同時,這輛車子自然也隨着一起送了。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就駛進了酒廠的大門前。
“梆梆梆……”林哲在大門上用力的敲着,“開門,開門,要帳的來了!”
別人要帳都是低調的很,林哲卻是正好相反,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蔣軒知道這個小老弟精靈古怪,做事兒往往出人意表,也有由着他來。反正錢要不回來是正常的,只有人沒事兒就行。
蔣軒指引着來的這個地方,是酒廠的辦公區。釀酒的廠區在另一處地方,所以在這裡不會看到普通的工人。
這是一個典型的家族式企業,在辦公樓裡的基本上都是酒廠老闆付安德的親戚。
聽着大門被人咣咣的敲着,正在辦公室裡喝着小酒的付安德很不耐煩的對着身邊的兩名保安說道,“去看看,又是哪一個死鬼沒長記性來要錢了?”
付安德身邊的一個長的還算水靈的小妹,聽到“要錢”
兩個字,頓時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她的臉上不施粉黛,披肩發隨意的散落下來,在眉間有淡淡愁意。
“是!”
“是!”
兩名保安答應着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這樣的事兒他們見的多了去了。
“你害怕啥?你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來,再把酒水給我滿上。”付安德眯縫着賊膩兮兮的小眼睛,在說話的時候,卻把他的手伸進了那小妹子的衣服裡。
小妹子的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把付安德面前的酒杯倒滿了。
付安德是極其無良的老闆,不僅是對他的員工剋扣的厲害,在外面也是負債累累,差不多天天都有人上門討債。
他身邊養的這些保安,主要的業務就是把前來要債的人趕出來。要是有不識相的,乾脆就把他們打殘。
大前天的時候,一個曾借給付安德十萬塊錢的小老闆領着他的女兒來討債。
結果在付安德的授意下,他身邊的保安把那小老闆打的死去活來。這還不算,在他們回去的途中,付安德又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乾脆把那小老闆給撞死了。
這不,現在在付安德對面陪着他喝酒的,就是那個死去小老闆的高中輟學的女兒,昨天晚上已經被他給霸王硬上來了。
“誰啊,這麼大力的敲門,是找死呢吧!”其中一名二十來歲的保安罵罵咧咧的說道。他是從某部隊退役過來的,爲了錢也就心甘情願的給付安德當了走狗,跟着付安德去事兒沒少做。
“你的一個爺爺兩個奶奶來找你算帳來啦!”大門外,林哲扯着嗓子大聲的喊道。
要是林哲不這麼刺激保安,估計等大門打開見到他們面兒的時候,保安還會勸說讓他們早點兒離開,免得多生禍端。
林哲的嘴巴這麼毒辣,這兩名保安心裡怒火中燒。
年輕保安剛打開門看到了林哲的模樣,立刻就要一個飛腳踹了過去,口中喊道,“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哈,讓你嚐嚐小爺的厲害!”
他還騰在半空中,猛然感覺到腰身處有一股大力傳了過來,頓時身體不受控制的向着旁邊的方向飛了過去。
“噗通!”他重重的摔落了地上,剛想掙扎着起身,腰間傳來致命的疼痛感,胯骨竟像是被對方踹折了一樣。
這一下卻不是林哲踢的,而是樊雀兒出的手。
樊雀兒一擊得手,便得理不饒人,向着另一名保安衝去。在來時的路上,林哲已經從蔣軒的嘴裡聽說了,在付安德手下做事兒的保安,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好美的身姿,好漂亮的身手!尤其是她飛腳踹保安的時候,不經意的把她雪白纖細的腿部給露了出來!
可惜她對自己始終是不鹹不淡的,要是能和她交往,讓她做了自己的媳婦兒,那往後生命有保障啊!
在樊雀兒出手的時候,林哲冷眼旁觀,心裡暗歎這是多好的小妹子啊,簡直是全能型的。
就是不知道在鋪沿上的時候,她的戰鬥力如何,是不是也像她打架這麼兇猛。
另一名保安是三十來歲,見過的世面自然是要比之前的愣頭青多的多。
親眼看見樊雀兒一腳就把部隊退役的同夥給踢飛了,這個小丫頭也太厲害了。還沒等樊雀兒到得他的身邊,他趕緊把雙手放在頭上,快退了幾步靠了牆根上。
“姑娘饒命,我投降
啦!”
“沒骨氣的傢伙!”此時,樊雀兒的拳頭也已經到了那人的面門前,要是他再晚一秒鐘說話,拳頭就會落在他的側臉上,最低限度也得打掉他幾顆大牙。
“付安德那個死東西呢?你趕緊帶路!”林哲對着樊雀兒揮了揮手示意她停下來。
這個小妹別看身上穿着旗袍像是不太方便的樣子,打起架來可一點兒也不含糊。那從旗袍兩側開出來的叉,簡直就是爲她打架而量身訂作的嘛!
跑動的速度快,還可以踢飛腳。估計是因爲林哲在她旁邊,所以樊雀兒沒有搞出高劈腿這樣難度係數太大的動作來,否則褲子啥的就露出了。
怪不得這個小妹子敢把旗袍叉開的那麼大,原本林哲還以爲這個小妹子就是爲了巴結男人而故意這樣的呢!
“他……他在裡面喝酒,你們跟我來!”這名保安的確是很沒有骨氣,拳頭還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就背叛付安德了。
進了辦公樓,直接來到了位於四層樓的辦公室裡。
裡面烏煙瘴氣,在辦公室中央的茶几上,放着一瓶白酒,已經喝了半瓶了。
鼓着肚子的付安德坐在那裡,眼皮都沒擡一下。在他的旁邊,那個叫做井蓉的女孩兒在那裡陪着他,臉上神情憂鬱。
“喂,死胖子,你欠我姐姐的錢什麼時候還啊!”進了門,林哲對付安德毫不客氣,連名字都不稱呼,直接喊他死胖子。
“哎呀,蔣軒,行啊你,還找了幫手來幫你要錢呢!這是哪家要債公司的啊,長的跟麻竿似的,這樣也能來要債?”付安德鄙夷的看着林哲說道。
不過隨後付安德就注意到了,自己派出去的保安可是有兩個,怎麼就回來了一個?
“小六,柱子呢?”付安德心理很不健康,他僱傭裡的保安都被他起了小名,什麼“狗剩、禿子、牙刷……”,反正就不喊他們的本名。
“老闆,柱子被他們給廢了,現在還躺在外面動彈不得呢!”小六實話實說道。
“哦,那麼沒出息的傢伙,廢了就廢了吧!你是不是以爲把我的兩個小保安制服了,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說話時,付安德的眼睛在蔣軒和樊雀兒的身上轉來轉去,這兩個都是極品妞兒啊,一個風韻至極,一個雖然冷淡,當是更能激發起男人想要征服她的興趣。
“沒覺得了不起,就是覺得你欠我姐姐的錢應該還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先出去!”林哲大咧咧的坐在了付安德的對面,把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兒給趕走了。
一會兒還不一定會出什麼狀況,還是讓她離開這裡。免得真打起來了,殃及池魚。
“哎呀,這個臭小子還蠻囂張的嘛!”付安德在心裡暗暗想道,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看着井蓉離去的背景,付安德的心裡又升起一股滿足感。昨晚這個小妹子倒是掙扎了一會兒,很像那麼回事兒。
不過還不是兩個巴掌的事兒?啪啪兩個大耳光,她立刻就老實了,老老實實的配合着自己。
“喂,老子在和你說話呢?你耳聾了?”林哲撇了撇嘴,從付安德的表情了捕捉到一絲猥瑣的意味。
“嘿嘿,小子,你是要替她要帳是吧!可以啊,陪我喝點兒酒,要是你能喝過我,那我就把欠她的錢還給她!”付安德在蔣軒的透視裝上狠剜了兩眼,隨後踩了腳下的一個按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