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手上還有兩百三十枚龍果,三枚混沌果。混沌果乃是產自玄黃神谷種子的本命之物,藥效神奇。他立刻就將一枚混沌果取出,然後餵給了許宣。
這混沌果絕對是珍貴之物。
也好在陳揚這傢伙,丹藥很多,所以也沒有多麼心疼。如今陳揚手上有數之不盡的純陰丹,還有許許多多的寶物。那些寶物,大多都是在天妖宮和朝天大聖的洞府裡取來的。至於純陽丹藥,則就少了許多。如今手上也就兩百多枚珍貴的龍果。
陳揚想着等把許宣救醒之後,找時間,自己還要再去汲取祖龍之氣,多煉一些龍果來的好。
許宣吃下了一枚混沌果之後,身上立刻起了變化。混沌之氣被許宣吸收,許宣開始在昏迷之中,身體自動的調動法力。他身上一些細小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
不過,許宣受的傷太重了。光一枚混沌果也是不行,陳揚又拿出兩枚龍果給許宣餵了下去。
許宣的身體內,純陽之氣開始大盛。
這時候,許宣恢復了神識。他本能的盤膝而坐,陳揚見他情況漸有因禍得福之跡象。他的積累已經很夠,眼下傷勢正在恢復,體內純陽之氣奔騰,卻有要突破十重天的跡象。
“如果這個時候,我不給他龍果,他定會功虧一簣!”陳揚不及多想,又連續餵了十枚龍果給許宣。許宣體內純陽之力更加強盛,整個身體內部器官若隱若現。
極其強烈的陽剛氣息瀰漫在許宣的周遭,此時的許宣,就像是金剛不壞的佛陀。便讓一些鬼魅邪神產生天然的恐懼。
陳揚又再餵給許宣十枚龍果。
不過,陳揚還是有些怕怕。這龍果的威力,他可是體會過了。如果衝得過去,那就是一馬平川。但如果衝不過去,那就是自己上次的情況了。
陳揚不敢給許宣吃太多,他自己有小宿命術保命。許宣可沒有!
許宣的身體盈出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將龍果法力全部匯聚到了腦域之中,衝擊那無上的神通之門。
陳揚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
“轟!”良久之後,許宣的腦袋上滿是汗水,於生死玄關之間,終於一舉衝破桎梏,到達了十重天初期。
“我終於……突破了。神體境初期!”許宣大喜過望,滿臉興奮。
陳揚也就跟着微微鬆了一口氣,心想,許宣果然還是繼續有故事的人,沒那麼容易死。只是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歲月裡,他到底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看他行事風格,雖然心狠手辣,但卻不是大奸大惡之輩。若真是大奸大惡之輩,想必後世一定會將他傳得惡貫滿盈,斷不會留下那美麗傳說。
“陳兄!”許宣突然朝陳揚跪下,重重磕頭。
陳揚立刻阻止許宣,他跟着跪了下去,說道:“許兄千萬不可。”
許宣感激不盡,說道:“我許宣本來命懸一線,可如今在陳兄的幫助下,不僅命保住了。而且還將一直難以突破的玄關衝破。陳兄於我,乃有莫大之恩惠。”
陳揚說道:“朋友之間,這點幫忙本就是應該。許兄你若再客氣,便是不當我陳揚是好朋友了。”他頓了頓,又說道:“更何況,我相信我與許兄若是易地而處,許兄也定然會如此救我。”
“那是自然!”許宣連忙說道。他說完之後,又想起什麼,不由失色說道:“白姑娘……”
陳揚不由苦笑,說道:“許兄倒不必擔心白姑娘,她沒事呢。”
許宣微微一怔,隨後說道:“陳兄也脫困而出了,想來白姑娘的確也應該無事。只是此刻,白姑娘在何處呢?”
陳揚說道:“這個事情啊,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一言難盡,我得慢慢跟你說,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什麼意思?難道白姑娘出事情了?”許宣越想越是恐懼。
陳揚連忙說道:“沒有沒有,白姑娘好着呢,比以前還好。許兄,你倒是慢慢聽我說嘛!”
許宣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陳兄,是我唐突了。”
陳揚便一笑,說道:“咱們還是坐着說話吧,老這麼相互跪着,那也不是個事啊!”
“是是是!”許宣連忙起身。隨後,陳揚和許宣便相對而坐。
那天邊漸漸露出曙光,卻是黎明的曙光。
魚肚白的雲彩,還有微微晨風吹拂在山間。陳揚沉聲說道:“道法教如今已經差不多全滅了。”
“什麼?”許宣說道:“這怎麼可能?當時……”
陳揚說道:“具體的情況就是我當時和朱熹鬥在一起,朱熹手中的昊天鏡十分厲害,將我困住一些時間。我本來還擔心白姑娘會對付不了天元老祖和天一老祖這些人。等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白姑娘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身的煞氣,見神殺神,見鬼殺鬼。那天元老祖和天一老祖根本壓制不住白姑娘。白姑娘揮手之間拘禁了伊川先生,又手持女媧娘娘的聖器山河社稷圖。天元老祖和天一老祖最後也被白姑娘困住,天一老祖當場身死,天元老祖重傷逃走。後來朱熹趕來,也被白姑娘給爆了身體,拘禁其元神于山河社稷圖之中。”
“這……”許宣目瞪口呆。
陳揚說道:“白姑娘也不許我靠近,說我再跟着她,她就殺了我。她這說殺可不是開玩笑,我能感覺出來,我若再跟她羅嗦,她是真的要殺了我。沒奈何,我就只好先來找許兄你了。眼下白姑娘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委實不知。白姑娘的變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也不知道。”
“爲什麼會這樣?”許宣想不明白。他也自然不會懷疑陳揚話的真實性。
“那我的族人?”許宣問。
陳揚心道:“這傢伙這個時候還能想着自己的族人,倒是有情有義。”他隨後就沉聲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許宣不由失色,說道:“道法教如今已經不堪一擊,狗皇帝怎……”
陳揚沉聲說道:“我記得當時你的族人都被困在紫金鉢之中,我不知道白姑娘有沒有妥善安置。但那紫金鉢……當時的情況我在一旁看不真切。具體的,還要等找到白姑娘才清楚。”
許宣說道:“不管怎麼樣,白姑娘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她一定會妥善安排我的族人,我絕對相信!”
他顯得堅定無比。
陳揚心中暗道:“我只怕是凶多吉少,你是沒見到白素貞的兇狠,纔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只是此刻,我也不便與你多說什麼。說的多了,倒像是我在搬弄是非了。”
許宣接着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白姑娘。”
陳揚說道:“我不敢再跟着白姑娘,所以也不知道去那裡找她了。”
“青城宮!”許宣說道:“她一定會回青城宮。”
陳揚眼睛一亮,暗道:“那倒不是沒有可能。”
許宣說道:“陳兄,我要去一趟青城宮。”
陳揚說道:“我便與你一起去吧。”
許宣說道:“陳兄若是有事要忙,可不用陪着我。”
陳揚一聽這句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味。“我日,你這剛好,就想把老子一腳蹬開啊!誰特麼願意跟着你啊。只是老子現在對白素貞有所企圖,纔想找你呢。”
陳揚心裡也清楚,許宣雖然感謝陳揚爲他所做的一切。但也害怕陳揚會成爲他的情敵。這點私心,陳揚那裡看不出來。
陳揚馬上說道:“許兄你且放心,我對白姑娘絕對沒有任何的不軌之心。我之所以關注白姑娘,一來是朋友一場。二來也是還有事情要白姑娘幫忙。我是要救我妻子,而白姑娘是天生靈體。”
許宣聞言一喜,說道:“陳兄你有妻子了?”
陳揚點頭,說道:“對啊!我妻子好幾個呢。”
許宣長鬆一口氣,因爲他深知白素貞的性格。白素貞雖然善良,但骨子裡也是很高傲的。她絕不可能會去做人小妾。
“這一點,我也跟白姑娘說了。”陳揚說道。
許宣的眼神頓時變得善意多了,他又說道:“陳兄,你的妻子到底是怎麼了?需要白姑娘幫什麼忙?現又在何處?你跟我說一說,若是有我幫得上的地方,我許宣上刀山,下油鍋,絕對不皺半點眉頭。”
陳揚說道:“我的事,說來話長,也不方便說。只要許兄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要和你搶白姑娘的意思就行。我若真是不軌,也就不會跑來救你了,更不會助你突破修爲。”許宣微微一怔,他馬上也就醒悟到這一層,隨後便覺有些慚愧。
許宣說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陳揚說道:“走吧,咱們一起去青城宮。我也很想知道,白姑娘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宣說道:“那好,咱們一起前往青城宮。”
陳揚說道:“許兄,你抓住我。”
許宣知道陳揚的術法神奇,立刻抓住了陳揚。陳揚當即展開了大挪移術!
須臾之後,許宣和陳揚便從大挪移術的空間之中跳躍出來,到達了青城宮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