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到衡山提親
華山之戰後,聽風別院名震天下,更是引起了極大的驚恐。江湖中的大小勢力,生怕被聽風別院盯上,但是其中最爲緊張和戒備的,無疑是衡山劍派。
因爲從之前華山、衡山兩派弟子遭到的襲擊來看,聽風別院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衡山劍派無疑!
只因爲如此,衡山劍派沉浸在一種肅穆,沉重的氣氛之中。
衡山劍派弟子,人人埋頭苦練劍法,只等敵人來時,給敵人迎頭痛擊!
衡山劍派幾大一流高手,紛紛閉關修煉,試圖更進一步。衡山劍派太上長老方從哲,也放棄了閒雲野鶴,而是精心提升自己的劍法來。
就在衡山劍派繃緊之時,一道消息從外面的弟子傳了回來,聽風別院的勢力被人打散了,爲首者李秋水更是被直接殺死,囂張一時的聽風別院直接煙消雲散!
王應玄、天山童姥知名,再度響徹江湖!
衡山劍派立刻爆發出一片歡呼,重新恢復了正常。優秀弟子重新下山,行走江湖。只是,經過這一次危險的洗禮,許多衡山劍派弟子都有了不小的蛻變,開始沉澱下來。
華山後山,峭壁之下,半山中一個山洞之中,赤裸着上身的青年男子,全身正蒸騰着一層紫氣。
噗!
青年一張口,吐出一口黑血來。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睛中流露出狠毒、瘋狂的神色。
“大難不死,我必然奪回紫霞神功秘籍,重振華山聲威!”
青年說完,衝着地上的一具屍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道:“陳師祖,你放心吧,千峰一定爲您報仇,爲華山弟子報仇。”
這青年赫然是華山劍派大師兄華千峰,而屍首。則是陳言之。
長陽縣外,一名頭戴斗笠的高大漢子正健步行走在山坳之中。
“前方竟然有一家小酒店,我一路奔行,便在此處喝點酒,順便打聽一下聽風別院的消息。”這大漢心中想到。
“店家。來一盤上好的牛肉。一罈酒。”大漢的聲音帶這些尖細。
“客官,來了。”回答他的,卻是一個帶着幾分彪悍的女聲,大漢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帶着幾分風韻的女子,提了壇酒走了出來。
這女子有三十來歲年紀,風騷之中帶着些英氣,對男子的吸引力頗大,特別是她衝着大漢媚媚一笑。更是風韻十足。
只是大漢卻不爲所動,一把接過酒罈,一把拍開封口,就像嘴中倒去。
“嗯,這酒中有古怪?這是家黑店。”酒一入口,大漢便有了驚覺,卻不說破,只管一口氣喝了,喝了半壇。嘭的一下摔在桌子上,開口讚道:“好酒!”
那女子卻是格格一笑,對着大漢一擺手,道:“倒也!”
大漢配合的趴在桌子上。女子喊道:“大郎,上好的牛肉佐料來了。”
女子說着。一把提起大漢,斗笠也掉落在一旁,露出大漢頗有幾分威風的臉,竟然是從聽風別院中出逃的韓天罡。此時竟然入了山東範圍內。
“咦,胯下竟然無鳥。”女子扛起韓天罡時。順手在他兩腿間討了一把,卻是驚叫了一聲。她將韓天罡扛進了屋子中,嘭的一聲扔在地上,便有一名五短三粗的中年猥瑣漢子過來,嘿嘿笑道:“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可惜!”
“大郎,老孃還沒說可惜,你可惜什麼?”女子罵道。
“可惜就要死了!”那猥瑣漢子說着,走上前去,手中的剔骨刀一下向着韓天罡心中刺去。
嘭!眼看一刀砍死韓天罡,韓天罡卻是不再僞裝,一掌拍出,猥瑣漢子手中長刀便被打飛,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猥瑣漢子直接拍飛,撞在牆上,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嗤!”
那女子一聲不響,抄起長刀就像韓天罡刺來。竟然帶出了些許勁風。
“嘭!”韓天罡隨手一掌,這女子便被拍飛,和那猥瑣漢子落在一起。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兩人都驚恐起來。
噗!韓天罡一張嘴,之前喝下的酒水都噴吐了出來,冷冷一笑道:“你們害我性命在先,我本該一掌拍死你們。不過看你們手下也有些功夫,倒是對我有些用處。”
“好漢只管吩咐?”兩人本以爲必死,此時聽得有命在,都趕緊磕頭起來。
很快,長陽縣中便多了一家小小的武館,這武館之中,有兩位師父,頗會些拳腳,收些縣城中的弟子,漸漸融入長陽縣中。
李金寶一路返回西夏國,途中所遭受的刺殺,追殺,有四五十起之多。但是以他一流的身手,這些出手的人,都被一一斬殺。戰鬥之中,李金寶又吸了不少內功高手的內力,內力也達到了一個瓶頸。
回到西夏國中,稍事休整,向他的便宜父親彙報了一番情況,李金寶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之中。
“來了,準備筆墨,另外找一名畫師來。”李金寶喝道。
立刻,文房四寶都送了上來,畫師也來了。李金寶當下隨口描述,那畫師卻也厲害,很快便畫出一幅人像來。
這人像頗爲奇特,眼大,鼻大,耳大,嘴大,讓人一見印象深刻。
李金寶哈哈大笑,道:”不錯,立刻傳令西夏國所有探子,全力打探此人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報於我!”
衡山,長青峰。一片竹林之中,白衣如雪的少女正在舞劍。
她的劍很慢,有時根本就是慢悠悠的沒有任何招式。這樣的劍法,在衡山劍派中,別說是那些青年一代的佼佼者,就算是平庸的弟子,也比這好很多。
如果是別人,這種劍法一定會被嘲笑,批評。但是這個白衣少女打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會笑。因爲,她是莫輕輕。
衡山劍派年青一代,劍法第一的天才。也可以說是整個江湖中第一青年劍客。
這樣的絕世劍法天才,誰敢說她劍法差?
如果有人敢,也只可能有一個人。莫輕輕的師父,碧華仙子鄭碧華。鄭碧華第一次看到莫輕輕這麼隨意不用心的練劍時,立刻就斥責了她。
莫輕輕只是笑,並不解釋。鄭碧華怒了,要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弟子,然後兩人交手了。一招之後,鄭碧華鬱悶的重新做回一邊去看莫輕輕練劍。
“輕輕,師父的大仇,你以後一定要報。不然師父死不瞑目!”鄭碧華長吁短嘆。
問劍山莊一戰,差點把莫輕輕的命搭裡面,鄭碧華一想起來就是一陣後怕。若是當日莫輕輕死了,只怕她鄭碧華就成了衡山劍派的千古罪人了。
不過她的心中也有一些遺憾,當日就只差了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顧仲就被殺死,那個負心賊顧清倫,心中也必然會痛苦萬分。
“師父,其實你要報仇也很簡單,我知道一個人,能幫你報仇。”莫輕輕笑道。
“是誰?”鄭碧華一下精神起來,期盼的問道。
莫輕輕卻是調皮一笑,道:“師傅你猜。”
鄭碧華佯怒道:“好你個小妮子,竟敢調戲起師父來,看我不拿劍砍你。”
說這話時,鄭碧華一下躍起,拿着劍就追砍莫輕輕。莫輕輕不由得笑起來,這麼久了,她師父終於能放下心結,開心起來。
就在兩人嬉鬧時,一道人影從遠處跑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姑姑,不好了,不好了。”
正是松木。聽到松木的喊聲,鄭碧華、莫輕輕各自恢復表情,一個面帶威嚴,一個是冷冰冰的毫無情緒。
“怎麼回事?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什麼時候能穩重起來?”鄭碧華訓斥道。
松木卻是着急道:“姑姑,你得給我做主啊,那個混帳的王應玄竟然上衡山來提親,他想娶輕輕,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什麼,他想娶輕輕,不可能!”鄭碧華斷然道。
“是啊,姑姑,你說要把輕輕嫁給我的。”松木道。
莫輕輕道:“松木,我纔不會嫁給你,我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去見應玄了。”
莫輕輕說着,就向主峰跑去。而鄭碧華卻是在後面追着喊:“輕輕,我絕不答應你嫁給王應玄那個混帳,他已經有一個女人了,還想娶你。”
“我就是要嫁給他。”莫輕輕道。
“哼,你敢嫁給她,以後就別叫我師父。”鄭碧華怒道。
莫輕輕笑道:“師父纔不會這麼狠心呢。師父,應玄有什麼不好呢?你還記得我剛纔給你說的,有個人能幫你報仇嗎?”
聽到莫輕輕的話,鄭碧華全身一顫,對啊,王應玄雖然混賬,但是武功還是很高的,而且還不像衡山劍派的這些師兄,膽小怕事,倒是有可能替自己報仇。
而且看輕輕的樣子,分明是被他勾走了心了。
這樣想着,鄭碧華追趕的腳步就放慢下來。
松木趕上來道:“姑姑,你絕對不能答應他,這個人壞得很,你還記得上一次他打我的事情嗎,還衝撞你!”
“哼,你是聽話,但是你能下山把顧清倫給我殺了嗎?你要是能,輕輕也不會排斥嫁給你了。”
“男子漢大丈夫,練個武功就叫苦叫累。修煉內功又限枯燥,就你這樣的,能幹什麼事。”鄭碧華越想越怒,甩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