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症病房李醫生那邊回來,蕭易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便被另外的幾個醫院裡的專家們,叫過了過去,進入手術室裡面,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自從蕭易的醫術,被挖掘出來,知道蕭易的那些神妙的針法,能夠輔助很多的醫生,進行一些手術,能夠很大的提升手術的成功率之後,基本上,除了偶爾極少的意外,大多數的時間,蕭易都已經幾乎被手術室霸佔了,而且,全部都是一些比較重大的疑難症的手術室。
可以說,手術室纔是蕭易的主要戰場。
在進入手術室之後,蕭易便完全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一個接一個的手術患者身上,徹底的把之前在重症病房那邊的事情,完全的拋之了腦後。
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的小插曲而已,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什麼留在他的心中的意義,而且,證明了李醫生的清白之後,就更加沒有什麼了。
至於那些人,說要告他什麼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裡,那一羣人,就是一羣小丑而已,不要說把那個人丟出去的時候,他還注意了分寸,那個人摔出去,其實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事情,其中驚嚇的成份居多的,並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就算是他真的動手把那個人摔了,他也根本就不會怕他們。
真有必要的話,直接打個電話給陳建國,讓他出來收拾他們就是了。
大多數的時候。蕭易是並不喜歡動用什麼特權,做一個傳說中的富二代。權二代少爺的,但是偶爾。對於一些欠揍型的賤人,他也是不會介意做一下的。
然而,他卻並不知道,就在他全身心的在手術室裡面,忙碌的時候,重症那邊,卻正鬧成了一團。
重症病房外,蕭易一離開,那羣男女們頓時全都回過了神來。一個個的臉上神色青一陣白一陣之後,很快,便又開始一個個憤怒的叫囂了起來。
一個個的想到自己之前被蕭易嚇住,都覺得面子受了損,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勇氣般,一個個的都喊着各種各樣的狠話,要去告蕭易,要狠狠的收拾這個小子之類的,特別是之前被蕭易拎着丟了出去的那個傢伙。在臉色發白之中,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之後,因爲覺得自己剛纔被人拎出去。特別的丟人,爬了起來之後,爲了證明自己的勇氣。罵得也更是兇狠。
一時之間,那裡又亂糟糟的亂成了一團。
只不過。他們在喧囂的時候,卻明顯的不時的目光掃一下前面剛纔蕭易離開的方向。同時還不時的拿目光掃一下李醫生,在警告他,生怕他真的去告訴蕭易。
李醫生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些人的行爲,只是心中鄙夷冷笑,心中同樣生出了之前蕭易的那個決論,這些人,真的是賤人!
剛纔蕭易在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連屁都不敢放一下,現在卻在這裡大言不慚,而且明明心裡怕得要死,卻還要死鴨子嘴硬,一個個都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沒有人真的拿電話報警什麼的。
不過,他也很清楚,他不是蕭易,他沒有蕭易那麼強大的暴發力,把人拎起來丟出去,他也沒有蕭易那樣的醫術和底氣,不敢真的去得罪這些人。
見他們並沒有真的什麼行動,只是在那裡叫罵,他也懶得理會,他們說的那些話語,他只當沒有聽到。
一直到一羣全副武裝,面容冷竣,荷槍實彈的警察們到來的時候,那羣男女們的嘈雜的聲音,纔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而這羣警察們的到來以及警察們問出的冷俊的問題,也終於讓那些男女們的思想,回到了現實之中,想了起來,自己的親人,正在病房裡面,生命垂危的事情。
“警察同志,我父親不是中毒的,是被這羣庸醫害成這樣的,他們是爲了推卸責任,才找出這麼一個莫須有的藉口來的,你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那羣男女們在被警察們震懾了一下之後,很快便又再次變得激動了起來,特別是那個叫吳長明的年輕人,以及和他站在一邊,明顯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年輕男女們,全都激動地道。
“是什麼原因的,我自己會查,不需要你們多說!你們現在只需要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不要亂動就行了。”
對於他們的話語,警察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冷冷的迴應。
面容冷峻,全副武裝的警察們,對於那羣男女們的殺傷力,還是比較大的,被他們的目光一瞪,那羣男女們立時全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警察們也沒有和他們多廢話什麼,在喝斥住他們之後,直接便讓法醫進去對病人進行檢測了。
由於之前接到報警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是中毒,故而在過來的時候,警察們已經是連同法醫直接一起過來的。
中毒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只需要抽出一些血液,進行一番檢測,便一目瞭然的事情,而這些警察帶過來的法醫,也全都是經驗豐富的絕對精英的法醫。
僅僅只是一會兒功夫,檢查結果,便出來了。
他們的檢查結果,完全符合蕭易之前的診斷。
病人確係中毒的緣故導致病情加劇的,從他的血液之中,還檢測出了一種可以加速病人癌變加劇的病毒,這種病毒,絕對不是醫院開的任何一種藥方。
而且,爲了再更加精確的認證一遍個檢測,法醫還對病人再次進行了一番不影響病人的病症的其他各項數據檢查,連同李醫生之前的病歷本,也全部都檢查了一番。
最終,洗醫們下了決論,病人確係中毒無疑。
這個結果令李醫生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神思多少有些恍惚。
既爲蕭易的那一手神妙無比的把脈的功夫,似乎任何的病人,只要他伸出那三根手指,在他的手腕上放一下,便都可以斷定出來所患何症,任何的病症,再複雜,再隱弊的病症,都難逃他的法眼。
亦是爲那個吳姓老人的經歷,老人居然真的是中毒的,老人辛苦一生,拼博奮鬥一生,好不容易老來才過上好日子,應是享一下清福的時候,卻不想竟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多少讓人噓唏感慨。
“譁!”
法醫的結果一公佈,那一羣男女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陣的譁然聲。
很多人的臉色,都在刷時之間,變得蒼白了起來,特別是剛纔在大聲的向前面的警察說老人並不是中毒的那羣人,更是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要是警察向他們追究起來的話……不說直接懷疑他們的動機,招惹上嫌疑,光是直接給他們一個作僞證,影響警察的辦案,肯定是少不了的。
很多的人,都已經開始在心裡無比的懊悔了起來,他們剛纔之所以敢這麼有信心的說話,是因爲他們之前聽說了,那個姓蕭的小子進去之後,只是伸手把了一下脈而已,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那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傢伙,是真的什麼專家,更不相信,他這麼把一脈,就能夠把出什麼來!
“剛纔,是誰說老人不是中毒的?你們是什麼目的?”
他們怕什麼爲首警察冷冷的把目光,掃向了前面的那羣人。
“警察同志,我……我們剛纔只是不相信那些醫生,我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警察同志,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目的的……裡面的是我父親……”
“…………”
被那羣警察的目光一掃,那羣男女的兩條腿,幾乎都軟了,一個個趕緊的哆嗦着話語辯解了起來,拿出和裡面的病人的關係,來爲自己辯護。
看着那一羣年輕男女們着急的爲自己辯護的樣子,警察的眼角的神色,變得越發的清冷了起來,這羣王八蛋,一個個說裡面的人,是他的父親,爺爺,但是卻一個個的只顧着自己的辯護,沒有一個人爲裡面的老人擔心,關心一下里面的老人的情況。
這讓他這個旁觀者,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都說養兒能防老,但要是養出像這樣的兒子的話,不被氣死就算了,更不要說什麼防老之類的了,還真的不如在當初的時候直接掐死更好一些呢。
若不是法律程序所限,他都有一種狠狠的抽這幾個王八糕子幾個大耳光的衝動了,不過他的心中,也已經暗暗的決定,回頭無論如何,也是一定要給他們一點‘合理合法’的教訓的。
“醫生,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
就在警察們對於那羣男女們徹底的失望的時候,人羣之中,終於有一個女子,想到了裡面的父親的病情,眼裡帶着一絲關切的神色,弱弱的開聲問道。
“是啊,醫生,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還能救嗎?”
“…………”
這個女子的聲音,也讓之前進入過病房的那個男子和另外幾個人,全都回過了神來,眼裡帶着一線關切的望向了前面的那幾個面無表情的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