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個小男孩不錯。”
“確實,虎頭虎腦的。”
“他孃的,我都恨不得是我兒子了,你看這小傢伙,那兩道眉毛,濃濃的。”
“…………”
那棟傳統的農屋裡面,幾個長相剽悍,胳膊上紋着可怕的紋身的男子以及兩三個看起來長得樸實無華,笑容親切的中年婦人,望着剛纔那位中年婦女從車上抱下的小男孩,轟笑着。
正中間一個身形瘦小,臉上嘴有些尖,約摸四十歲上下的男子,也連連的頷首點頭,向中年婦女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梅子這次做得不錯。”
“謝謝苟爺誇獎。”
叫梅子的中年婦人臉上一喜,有些激動地道,得到這個苟爺的誇獎,可就意味着,這次的獎金不會少了。
“哈哈,你們說,那些警察接到電話,會不會崩潰了?”
一個神情剽悍的男子忽然笑了起來道。
“哈哈……那是肯定的。”
“我估計那個美女刑警隊長,都要氣得月經不調了。”
“哈哈,我聽說市局的局長都已經氣得直接摔杯子了呢。”
“哈哈……那幫傻逼警察!”
“…………”
被稱爲苟爺的中年男子聽着這羣男女肆意的笑聲,嘴角也浮起了一絲冷笑,就憑那些傢伙,也想要抓住他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過,想起上面的交待,他的臉上,還是神情肅了一下,對那幾個肆意張狂的大笑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安靜了下來,然後肅聲道,“從今天開始,大家先安靜一下,不要再出去活動了,平曰裡出出入入的,也要注意一下,低調一些,明白了嗎?”
“苟爺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
那羣男女看到苟爺嚴肅的樣子,都收起了玩笑,同時紛紛點了點頭。
“苟爺,水哥的仇怎麼辦?”
其中一個男子忽然向苟爺問道。
“先再等一下吧,最近上面風聲非常緊,我們還是先儘量的低調些,等阿水先養好傷先。”
聽到水哥,苟爺的眼神中,立時露出了一絲陰沉的神色,但是馬上,還是把這絲陰厲收了起來,向那男子點了點頭道。
“你們沒有機會等了。”
就在苟爺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忽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房屋的門口響了起來。
“什麼人?”
聽到這陰惻惻的聲音,屋裡的所有人的臉色,都頓時全都變了一下,苟爺的眼神之中,驀地閃過一絲厲色,狠狠的盯向了房屋的門口。
只見房屋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了一個身穿黑色大袍,臉上蒙着一條毛巾,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此刻他的眼睛,正森冷的盯着他們。
“就憑你們,還不配知道大爺的名字。”
蕭易冷冷盯着他們,聲音無比陰惻,雖然已經報了警,但是他對於警察的能力,實在並不怎麼信任,報警只是爲了讓他們處理一下後事而已。
面對這幫喪盡天良的雜碎,蕭易的目光中帶着冷厲的殺意,他已經不準備再手下留情了。
“就憑你!”
苟爺冷笑了一聲,向着那幾個剽悍的男子揮了揮手,那幾個男子立時猛的抽起地上的傢伙,狠狠的向着蕭易圍了過去,而同時,苟爺的手上,也多了一柄漆黑色的手槍,舉起手槍,向着蕭易瞄準,然後用力的按下了板手,嘴角浮起了一絲獰笑,“去死吧!”
“找死!”
蕭易的眼角瞥到苟爺的動作,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色,身形瞬間如同鬼魅一般的猛然消失在了苟爺和那幾個男子的視線之中。
正準備開槍的苟爺忽然見到原本在視線中的那個巨大的身影消失,臉色驀的變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忽然感覺眼前一花,緊接着,便感覺到一種刺骨的疼痛,伴着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進了他的大腦神經中樞,整個身形也瞬間騰雲駕霧了起來。
“怦!”
伴着一個響亮的聲音,苟爺的身形狠狠的落在了大廳的一張桌子上。
“苟爺!”
所有的變化,都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衆人都還在尋找着那個突然消失的黑衣人的身影,便聽到了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目光順着聲音望去,卻正好看到了苟爺被黑衣人一拳擊飛出去的情形,聽着苟爺落地時發出的那一聲強烈的撞擊聲,幾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到你們了!”
蕭易眼裡帶着一種森冷的光芒,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去。
身爲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他非常的清楚,一個孩子,如果沒有了父母照顧的話,未來的曰子,會是怎麼樣的悽慘,他是一個幸運的人,在失去父母之後,遇到了老頭子,雖然老頭子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撫養人,但是最少,他給了他很多的快樂和溫暖,最少讓他沒有捱過餓,受過凍。
當他在歷練的時候,見到那些孤兒院的孩童們,過的是怎麼樣的一種悽慘的曰子之後,他才明白到,能夠遇到老頭子,他是多麼的幸運,也是在那之後,他雖然嘴上還是抱怨老頭子,還是要和他頂嘴,還是對他很不爽,但是卻對他好了很多。
要知道,那些還是孤兒院的,還有許許多多的,流浪在街頭,沒有人看顧的那些孤兒呢?又會是怎麼樣的種慘景?
對於這些已經完全沒有良心的雜碎,蕭易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憐憫,看着這裡面,好幾張那天在李玲的小吃攤見過的流氓的面孔,他的心中已經開始後悔,當初和唐胖子那次,居然還把他們放走了,如果當時知道的話,他當時就直接暗中出手,把這些人廢掉了。
蕭易不是正義的使者,他也沒有空去專門去查什麼不平的事情,但是既然事情碰到了他的眼前,他就無法做到袖手不管!
“我和你拼了!”
所有人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一身漆黑的大衣,有如來自幽暗深淵中的魔鬼的蕭易,心神全都一陣的膽寒,剛纔他突然消失,然後瞬間秒掉苟爺的這一幕,彷彿一道巨大的陰影,將他們的心靈完全的籠罩了起來。
終於,有一個長得最爲兇悍的男子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在蕭易的腳步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他的心靈,徹底的崩潰,猛的舉起了手裡的刀,腥紅着兩眼,狠狠的向着蕭易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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