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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輕輕的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不好了,三哥,你快回老宅這邊來吧。”
電話剛一接通,錢富晨便聽到電話傳來了一個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聲音,正是他六弟的聲音,六弟雖然並不算是多麼堅強的人,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老六,怎麼了?”
錢富晨的腦海裡,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也不知道,這邊來了兩個燕京張家的人,氣勢洶洶的,說要和我們算一下賬,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們卻根本不理會我,只說要找你來說話,三哥,你快點回來吧,我看他們來意不善啊。”
電話那頭,聽到他的聲音,似乎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但是聲音中,卻還是充滿了焦慮。
“張家?”
錢富晨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凜,連忙道,“老六,你先和他們說着話,不論怎麼樣,一定要客客氣氣的,千萬別說什麼過份的話,一切等我回來,明白嗎?”
“我明白,三哥,你快一點。”
電話那頭,重重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嗯,我馬上回去。”
錢富晨放下電話,使勁的揉了揉腦袋,腦海裡,佈滿了濃濃的陰雲,張家來人,氣勢洶洶。
這個消息,實在太讓他感到頭腦發矇了,和之前李文球要離去一樣,都是這麼的毫無徵兆的,這麼的突然。
而這個消息,比起之前的那個消息,更加的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京城張家,這個招牌,實在太大了,大到錢富晨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可是,他明明記得,他和張家,並沒有什麼交集啊,他們怎麼會找上門來的?
難道,這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麼?
錢富晨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
好一會,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披起外套,咳嗽了一會,慢慢的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門外,他知道,不論怎麼樣,事情來了,他都必須要勇敢的去面對。
身爲錢家的家主,他也無處可逃。
錢家是D市土生土長的家族,自從錢家先祖遷移至D市,已有二百餘年的歷史,老宅位於D市的東城區的城郊,是一處傳統的老屋,雖然還保持着一些傳統的屋子的樣式,但是房子卻早已經不是二百年前的老屋了,早已經經過了多次的重新修葺。
在有一種古樸之餘,也有了一分現代豪宅的氣息。
此刻,這棟令得方圓幾裡地的村民們都感到震懾和仰望的世家大家豪宅的大廳之中,卻正站着兩位身形枯瘦,穿着傳統的中山裝的老人。
兩位老人站在廳堂的正中,身後放着一張舒適的大椅,但是兩人卻始終都並未落座,臉上的神色,都是極爲不善。
兩人的面前,一箇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錢家的老六,錢富晨的六弟,錢富裕。
“兩位,要不你們先座一會,喝杯熱茶吧!”
錢富裕神情尷尬的望着兩個站在廳堂中間的老人,過了一會,有些小心的勸道。
“不必了!”
左側的一個老人眼角浮起了一絲冷笑,語氣極爲冷淡。
右側的老人,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的神色,平靜得近乎可怕。
感覺到兩個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可怕的氣息,錢富裕登埋不敢再說什麼,額頭汗水頓時一下再次的汩汩的冒了出來,心中只在期盼着三哥快點回來。
“二位光臨錢家,蓬壁生輝,只是,不知道錢某有何得罪之處?”
就在錢富裕感覺幾乎要滯息,完全頂不住的時候,門口終於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錢富晨有些消瘦的身形從門口邁了進來,語氣禮數週致而不卑不亢的望着兩位老人。
“你就是錢富晨?錢家的當家人?”
兩位老人的目光轉向了錢富晨,臉上微愕了一下之後,眼角,浮起了一絲輕蔑的神色。
“不錯,在下不才,正是,不知道兩位所來,究竟是爲何事?”
錢富晨點了點頭,感覺到老人眼裡的輕蔑之色,眼底之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落,他知道兩位老人所輕蔑的是爲何事,如若可以,他又何嘗還願以這殘病之軀,繼續苦撐着錢家,只是他那兒子,卻確實不爭氣。
而下面的弟弟們又明爭暗鬥,他幾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自然是來找個公道!”
左側的老人冷笑了一聲,“一個小小的錢家,居然也敢欺到我張家頭上來,莫非,你真是欺我張家無人麼?今曰少不得,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說話間,老人枯瘦的身軀裡,驀然間暴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彷彿有如實質的,鋪天蓋地的向錢家兄弟二人壓了過來,壓得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咳咳……”
本來身體就已極爲孱弱的錢富晨登時一下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好一會,才順過一口氣來,吃驚的望着老人道,“這位先生,此話從何講起?我錢家對於張家,素來敬仰不已,豈敢有半點不敬之處?更何況乎欺負張家?”
“說得好聽,你們尊敬我們的方式,莫非就是調戲敲詐我家小姐?”
老人不屑的望了一眼錢富晨,嘴角浮起一絲譏誚,聲音驀的變得冷厲了起來,“今曰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必將抹平錢家!”
抹平錢家!
若是換成另外的人說出來,錢富晨也許只會冷笑一聲,但是眼前的這個老人說出來,他的心頭,卻是猛的震了一下,仿如一記重錘狠狠的在胸腔間擊了一下一般,只覺得肩膀之上,驀的多了幾千斤重。
“老人家請息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錢家的人,怎麼可能會調戲張家小姐?據我所知,我錢家子弟,基本都在南方活動,並無北上,還請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來。”
錢富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道。
“我家小姐,正是在g市讀書,三天前,我家小姐出去街上買了一點東西,我們只是臨時有事,離開一會,便被你錢家子弟帶人圍攏調戲敲詐,這便是證據,你還有什麼話說!難道這錢小杰,不是你們錢家的人?”
老人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似乎在說,早就知你要有這一說,不會這麼輕易承認,冷冷的說完,直接便從手裡扔出了一張紙張,向錢富晨飛了過去。
薄薄的一張紙張,扔出去隨時都會被風飄得七歪八斜,但是老人這一手隨意的扔出,這紙張,卻似乎是如同一把刀片一般的,直直的向着錢富晨飛去,沒有半點的阻滯。
看着老人露出的這一手,錢富裕的臉色,登時變了一下。
錢富晨卻是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留意這個了,聽到老人嘴裡的名字,他的心臟,便猛的跳了起來,看到老人扔來的紙張,連忙伸手接過,神情有些慌亂的張目望了過去。
當看清楚紙張上面的字樣的時候,錢富晨登時只覺得兩眼一黑,身形猛的搖晃了一下,幾乎就要倒了下去,原本心中的僥倖,再也消失無蹤,自家兒子的字,就算是燒成灰,他也還是認得出來的。
他的腦海裡,嗡嗡的響起了三天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一天他去醫院就醫,他兒子和侄子兩人一起進來……他依稀的記了起來,他們說的事情經過,他們在一條街上,調戲了一個女孩,是那個蕭易仗義出手,幫了那個女孩,然後還幫那個女孩敲詐了他兒子一百萬。
他當時還一臉大氣的說,就此揭過此事,不和蕭易記較,覺得自己是賣了安神醫一個天大的面子。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來自燕京張家的女孩,他兒子調戲少女,竟然調戲到了張家的頭上!
若不是當時那個蕭易出現了,若是真讓他幹出點兒什麼事兒的話,那可絕對是惹出的滅門之災啊!!
原來,人家蕭易,竟然還是間接的救了他們錢家一劫!
只是,即便人家救了他們一劫,眼前的局面,卻也非常的不好處理,非常的棘手啊!
他的喉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登時一下浮了上來。
“三哥小心。”
錢富裕看着幾乎要倒下的錢富晨,連忙關切地喊了一聲,下意識的便伸出了手,扶住了他。
兩位老人看着錢富晨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錢富晨被弟弟扶住,身形才勉強的站穩了起來,好一會,才清醒了過來,臉色刷的變得鐵青,極爲難看的轉過頭,望着眼前的老人,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道,“兩位,這件事情,確實是犬子的不是,我先在這裡替他向你們道歉!”
“三哥?”
錢富裕沒有想到,老人說的,竟然真的是事實,眼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的望向了錢富晨。
“道歉?你這麼道個歉就行了麼?莫非在你們眼裡,我們張家的人,就這麼好欺負?”
老人的眼裡,譏誚的神色,愈發的濃郁了,旁邊的那一個一直都一言不發,臉上神色深不可測的老人,此刻眼角譏,也拉動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譏笑。
“不知道二位,想要我們錢家如何交待?”
錢富晨咬了咬牙。
“交出錢小杰和當曰調戲我家小姐的衆人,視情節之輕重,每人斷一手一腳。”
老人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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