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這一次,蕭易徹底的震驚了,目瞪口呆的望着馬老先生,他的記憶力是很好的,他可以肯定,他剛纔接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過張語涵的名字,他既然沒有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更加震驚的,卻是旁邊的那些人,聽到蕭易肯定的答案,幾乎每一個人,臉上的神色,都發生了一些變化,特別是旁邊的錢家兄弟兩人,臉上的神色,更是一瞬間變得萬分的複雜了起來。
“這……呵呵,小錢,當初的時候,你實在不應該找我這個老頭子出面的,面前的這一個,纔是最好的救星,可惜你們卻是有眼不識珠。”
馬老先生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好一會,才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的望向對面的錢先生道。
“確實……想不到,我在蕭先生身上,竟然再一次的錯過了一個大機緣!”
錢富晨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的苦澀。
通過剛纔蕭易的個電話,那些問答,他已經幾乎完全可以肯定,蕭易和張語涵,張家的小姐,關係非同一般,當初的時候,錢家被張家幾乎逼到了絕處,最後是由馬老先生出面,張家最後才勉強的答應放他一馬,但是卻讓他付出了一個莫大的代價。
當時他已經知道,救了張家的小姐的人,就是蕭易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蕭易,但是他覺得,蕭易不可能和張家小姐,有什麼關係的,以爲他只是順路經過,順手救了張家小姐,可能都不認識人家的,於是便並沒有想到去找蕭易。
此刻才知道,蕭易和張語涵之間,關係遠非那麼簡單,他作爲一個有着豐富的社會閱歷的過來人,幾乎完全感覺得出來,電話裡張語涵對蕭易的信任,如果當初找蕭易的話,那麼,效果很可能會好很多。
可事情也已經過去了,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苦笑了。
“什麼意思?你們這究竟是怎麼了?”
蕭易感覺衆人的神色,似乎都有些古怪,再也忍不住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蕭醫生啊,你隱瞞得可真夠深哇。”
馬老先生苦笑了一下,望着蕭易道,“原來你和張家小姐,關係竟然這麼好。”
而旁邊的其他人,望向他的目光之中,也不由得多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特別是旁邊的馬先生,以及錢富裕,錢富晨兄弟,望向蕭易的目光之中,又是增加了幾分的尊敬之意。
“什麼張家小姐?”
蕭易一時還是有些愕然,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有些吃驚的望着馬老先生,“馬老先生,你說的,不會是張語涵學姐吧?”
“不是她還有誰?小蕭醫生,你不會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馬老先生望着蕭易臉上不似是僞裝的神色,不由得也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確實是不知道,馬老先生,張家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蕭易苦笑了一下,眼神誠懇的望着馬老先生道。
“這……你和她認識這麼久,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實話和你說吧,你這個張學姐,身份非常的不簡單,她是燕京張家的小姐,據傳聞,她還是張家的唯一的繼承人,張家這一代,並無嫡孫,而且,由於這個丫頭,長得酷似其奶,張家老家主,對於這個孫女,寵愛非凡,早早的便已經將她立爲了張家未來的家主。”
馬老先生見蕭易確實像是不知道的樣子,臉上不由得也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蕭易什麼好,然後耐着心給蕭易介紹了一番她的身份,但是對於她的事情,他卻是也所知不多,馬家這些年雖然在燕京發展得非常的迅速,但是和這些古老的世家,卻並不是一路的。
“原來這樣。”
聽完馬老先生的介紹,蕭易忽然覺得,以前很多想不太明白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全都清晰了,比如,剛剛開始的時候,他感覺到疑惑的,張語涵的氣質的問題,他一直都覺得,張語涵的氣質,好像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姐,特別是她那種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來的那種自信的神色。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傲氣,或者霸氣,這種東西,骨子裡的,是沒有所持的話,外在很難養成的。
蕭易曾經想過,張語涵的身份,可能相當的不簡單,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張語涵竟然是燕京張家的小姐,這實在太讓他感到震憾了。
對於這個張家,蕭易其實並不感到特別的陌生,知道這是一個很老的世家,即便是在燕京城裡,都絕對是數得上號的,其地位絲毫不遜色於劉家那種家族,底蘊是極其深厚的。
張學姐隱藏得可真夠深的。
想起平時張語涵的表現,蕭易纔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暗的敬佩張語涵的低調。
好一會,蕭易才擡起了頭來,望向對面臉上還在帶着一絲的苦笑的錢富裕兄弟兩人,心中一動,對於剛纔馬老先生和錢富晨說的對話,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既然張語涵是張家大小姐,那麼,上一次的事情,錢家估計肯定也是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的,估計很是被張語涵敲打了一下,最後還是馬老先生出面幫他解決的。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蕭易對於錢家也是很沒有好感的,對於他被張家敲打這件事情,一點也不覺得同情,他也沒有說什麼。
“蕭易,你和張家大小姐是?”
旁邊的張醫生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向蕭易問道。
“各位,你們別想太多了,我和張學姐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蕭易看着衆人望向自己的神色,立時便知道,他們這是誤會了自己了,臉上苦笑了一下,解釋道。
“這樣子,呵呵,來,不說這個張家小姐了,我們乾一杯吧!”
聽到蕭易的話,張醫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上一次蕭易搶救那個張姓的病人的事情,他也在場,對於安莉莉的心思,他可以說是完全的看在了眼裡的,最近這一段時間,他也和安莉莉有接觸,很清楚那個丫頭的心思,在他的心中,安莉莉也是蕭易的最佳的良配,安莉莉的家世就不用說了,她本人也是溫柔聰慧,有才有貌。
在剛纔他們一說起那個張家大小姐的身份的時候,他立時便敏感的想到了這件事情,不由得替安莉莉擔心了起來,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張小姐究竟是什麼身份,以他的身份,對於這些世家,是瞭解極其有限的,但是看到馬老先生他們的神色,多少感覺到,這個張小姐的身份,是很不簡單的。
這時聽到蕭易這麼說話,加上想起來剛纔張小姐的身份,蕭易好像都是不知道的,想來兩人的關係,再深也是有限的。
於是一下子放下了心來,舉起了酒杯道。
“來,乾杯!”
旁邊的錢富晨和馬老先生等人雖然不太相信蕭易說的和張語涵的關係的問題,他們非但沒有因爲蕭易不知道張語涵的身份,而覺得蕭易和張語涵的關係不好,恰恰相反,正因爲蕭易不知道張語涵的身份,對於蕭易,越發的看重了起來。
他們都是一些不簡單的人,大小也算是一個世家子弟了,他們非常的清楚,那些世家子弟的習慣,他們都感覺到,張語涵沒有告訴蕭易身份,很可能是把蕭易當成了一個考察對象,而從剛纔張語涵對蕭易的那態度來看,好像已經通過了考察,印象相當不錯,因此,將來蕭易很可能是要入主張家的!
但是他們也沒有把這些說破開來,甚至聽到張醫生的話,也趕緊的識趣的不再繼續討論張家的問題,但是內心之中,卻是再一次的將蕭易提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很快,氣氛便又重新融洽了下來,張語涵的電話,就像是一個小插曲,一下子便過去了。
一頓飯,吃到下午的兩點多,大家才分別開來,馬老先生的身份,還沒有完全的徹底的康復,還要繼續回去省人民醫院住上幾天,接受蕭易一次的治療,而錢富晨則在早上得到蕭易的允許之後,正式的出院了,同時他也將那一億的診金,正式的交到了蕭易的手裡。
張醫生和安老兩人今天本來是休息的,但是也還是跟着馬老先生一起返回了省人民醫院。
蕭易也跟着他們回了一趟省人民醫院,先幫馬老先生再一次的做了一次針炙,然後又去看了一下那個張小姐的母親,給她救治了一下,看到她的狀況也基本好轉了,這才離開省人民醫院。
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去看張小姐的母親,他並沒有遇到那個安莉莉,自從上次他們在省人民醫院遇到之後,安莉莉便似乎表現出了對他極大的興趣,每次他出來,她都必然要在旁邊看着,一到他看完病,便必然要請他做這個做那個,或者找他一頓的問東問西,甚至,後來連他去給馬老先生看病,她都要過去看着,每次他治病,她在旁邊的看着,每次他都被她的那股子熱情搞得尷尬異常,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可以說,這一段時間,他可真的是被這個叫安莉莉的護士弄得夠嗆的,甚至搞得他沒有什麼事情,都不敢到省人民醫院來了,有神經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