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我真的是,當時的情況……”
男子見電話這邊,又開始沉默了,心中頓時又變得忐忑和緊張害怕了起來,連忙再一次的用一種無比可憐的哀求的聲音解釋道。
“行了,我知道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快帶板子去醫院吧。”
張芳回過神來,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是,是,是,謝謝張爺,謝謝張爺……”
聽到張芳不怪罪自己,頓時如逢大赦一般的連連的點着頭,語氣裡滿是感‘激’。
張芳沒有理會電話裡那嘮嘮叨叨的感謝的話語,直接便掛下了電話。
在掛下電話的一刻,他的臉上的神‘色’,立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兩個廢柴,真是廢物,還是特種兵退出來的呢,這麼一點點壓力,竟然就把我給供了出來,一點骨氣都沒有,難怪不能留在特種兵,會被退出來了!這種沒骨氣的廢物,在裡面,遲早是叛國的!
不過,也無所謂,一個小子而已,我就不信,他還能反了天去了,哼哼,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學生,竟然也是進了鍛骨期的,看來,靠下面的人,是沒有機會收拾他了,這一次,還是要自己出手才行了!
張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咚咚!”
就在張芳在思考着要自己出手,要什麼時候出手的時候,他的讀力的辦公室的大‘門’,忽然咚咚的急促的敲響了起來。
聽着這個爭促的,毫無禮貌的,敲‘門’聲,張芳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眼裡‘露’出了一個不快的神‘色’。
哪個王八蛋敲的,竟然敢這麼無禮,回頭立即把他給炒了!
張芳心中想着,蹙着眉,伸手打開了房‘門’。
“張……張總,不好了,不好了。”
‘門’剛一打開,‘門’口便‘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是這間店的負責人,店長,兼副經理,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之前在他面前表現的那種淡定和從容,臉上的神情,滿是慌‘亂’,眼神之中,還帶着一絲恐懼。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張芳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低喝了一聲。
“張總……有……有人找你!”
男子看到張芳的臉上不喜,聽到他的低喝,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微微有些羞愧,不好意思的神‘色’,臉上的慌張,也稍稍的消失了一些。
“有人找就有人找,用得着這麼慌張嗎?”
聽到這個傢伙,這麼慌張,竟然只是因爲有人找他,張芳差點沒氣得一巴掌甩過去,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他真的是不知道,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個傢伙淡定從容,覺得他氣度沉穩,把他招進來的!
“不……不是……”
看着張芳的臉上的神‘色’,‘門’口的男子頓時知道張芳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趕緊慌張的要解釋。
“行了,那個人呢,在哪裡?”
張芳看着眼前的男子的臉上的神情,越發的不耐煩了,也懶得聽他結結巴巴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冷聲問道。
“我在這兒,張爺還真是個大貴人啊,要見你一面,還真‘挺’不容易的呢。”
那個男子剛剛準備說話,回答張芳的問題,旁邊的一個聲音,卻突兀的搶先一步響了起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男子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神情,變得緊張了起來。
張芳的臉‘色’,也變了一下,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除了這裡的真正主人——張少之外,他還沒有在這裡接見過任何人,所有要見他,和他談事情的人,他都是約在前面的會客室,會議室之類的。
男子跟了他時間不算短,他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規矩,沒他的許可,他是斷不敢直接把人往這邊領的,而從男子的臉‘色’來看,這個人,也明顯不是他帶過來的!
不請自來,是什麼一個情況,已經擺得明明的了!
而且,這個傢伙說話的那種口氣,雖然說着他是一個大貴人,但語氣,卻是輕兆無比,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張芳沒有說話,他的眼眸,瞬間變得寒了起來,目光,向着前面聲音的方向掃了過去,在這一刻,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不管這個小子是什麼人,都一定要給這個不知死活,膽敢到他這裡來撒野的小子,一點點教訓!
當張芳的目光,落在蕭易的身上的時候,他的神情頓時愣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
“看張爺這神情,好像不怎麼歡迎在下啊?”
蕭易的嘴角,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微眯着眼睛,目光打量着眼前這個傳說中的張爺,正福酒樓他不是沒有來過,在那次跑完步的時候,王青青請他來吃飯的酒樓,就是這個酒樓,可是正福酒樓的老闆,他卻真的沒有見過。
眼睛在張芳的身上掃了一圈之後,他立時便確定,這個張老闆,絕對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他們完全沒有過任何的‘交’集,而且,他還發現了,張芳是一個鍛骨期初階的高手。
這個發現,讓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一些,一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鍛骨期初階的高手,竟然找人來教訓他?
這究竟是爲什麼,這個答案,可得好好的問一下這個張老闆了,是因爲上次他來正福酒樓吃飯沒有付錢呢,還是因爲他當時要求開了發票呢?
“哼,我張某人,可從來都不會歡迎不請自來,不守規矩的惡客!”
張芳回過神來,臉‘色’‘陰’沉,望着這個不知死活的‘惡客’,冷哼了一聲。
他的腦海裡,忽然覺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好像有些面熟,但是他一時之間,卻又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有在那裡見過這個人。
“你這個店長,就是這麼幹的嗎?什麼閒雜人等都讓人家往着這辦公重地闖,你不知道怎麼做事的嗎?保安呢?還不快去叫保安,呆着幹什麼?”
在向蕭易說完那一句話之後,張芳的目光便立時轉向旁邊那個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不敢發出聲音的男子,眼神如刀,“要是不想幹的話,就立即滾蛋,我可以找其他人幹!”
“我…………”
男子沒有想到,張芳會突然發火,看着張芳那如刀一般的鋒利的眼神,和臉上冰冷的神‘色’,登時急得差點沒有哭出來,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張芳的規矩,怎麼會這麼不知輕重,什麼人都往裡面領呢。
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過來和他說,要見張爺,並且確定沒有任何預約的時候,他就直接拒絕了,但是眼前的少年,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拒絕,非要讓他帶他來見他!
而且,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根本就是一個比魔鬼還要可怕的人物,打起架來,簡直就不是人,幾個牛高馬大的保安,竟然三下兩下就被他放倒了,他的那眼神,更是犀利得讓他心寒。
他想要解釋一下,但時一時情急之下,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爺,還是不用叫保安了,恐怕,你的保安,現在是沒有機會過來了。”
蕭易望着這個臉‘色’沉得像水一般的張芳,悠悠的道。
“小子,你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撒野的話,最好還是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地方,有些地方,不是你可以來的!”
張芳的目光,驟然轉‘射’到蕭易的身上,眼神瞬間變得更加亮了起來,一股強烈的森寒的殺氣,從他的臉上透了出來,語氣森寒得仿如九幽之下傳來的一般。
“哦?不知道照張爺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旁邊的那個男子看着張芳的臉上透出的那種肅殺之氣,已經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整張臉都變得蒼白得毫無血‘色’,但是蕭易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殺氣一般,臉上的神情,竟然還是這麼輕鬆寫意,甚至,還有一絲戲謔的神情,是的,就是戲謔,他的嘴角帶着一絲戲謔的望着張芳。
“小子,你會爲你的行爲和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張芳的眼神,更加冰冷了,他的殺氣,更加濃郁了,他的‘胸’腔之中,已經完全被怒火充斥了,整個肺,簡直都要炸開了,自從他進入鍛骨期以來,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大膽,這麼樣的調戲他,即便是在張府,除了那極個別的可怕的存在,別人也只是敢奚落他兩句而已,不敢如此明顯的表現出這樣赤‘裸’‘裸’的蔑視!
走出張府之後,更是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是畢恭畢敬的,就算是那個張少,對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更別說,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的語氣,‘陰’寒無比,同時,他的腳步,也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着蕭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