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雲滿不在乎的呵呵笑道:“既然你不打算嫁,那我就等我的未婚妻,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那燕子魔女嗎”
“去死啊你”王珍珍還沒說話,臉色突然就呆住了。李雲愣了一下,隨即順着王珍珍的目光看過去,卻是就笑了。只見前方十多米的人羣中,一個男子正旁若無人的伸手去一個女人的臀部騷擾。
李雲看着那個男子的背影,總覺得隱隱有些熟悉。又感受到了王珍珍的不悅,心下決心打算管管閒事。
“怎麼像是大山”王珍珍從那人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經王珍珍這麼一說,李雲也覺得那人的背影跟王大山極爲相似。
“我去看看”李雲聞言,快步走過去,一把搭在了那人肩膀上。嘴角笑吟吟的說道:“兄弟,好東西應該大家一起分享啊”
被李雲這麼一打岔,那女人趁機溜走。
那人反應也是極快,驟然回頭,一股殺氣從周身彌散。李雲暗自警戒,只是當兩人的目光相對的時候,真相就大白了。的確是火妖王大山。
本來擰起的眉頭的王大山,一見到李雲,當即舒展了起來,面色微訕:“老大,怎麼是你啊”
停了一下,王大山低聲詢問:“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愛好。”
我,老子怎麼會這麼齷齪。李雲義正言辭道:“你胡說什麼我可不像你。沒品位丟人啊”
火妖裂開嘴巴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摸摸而已”
“對了老大,其實在這裡摸。不如公車上刺激。”王大山一陣的眉飛色舞:“前天在環城線上,一個女的主動讓我摸,可刺激了老大,不如我們現在就去上公車,我帶着你享受享受去”
李雲用餘光瞟見狐狸精過來了,急忙道:“住嘴,我可沒你這樣的嗜好。王大山啊王大山,你實在是給我丟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時候,王珍珍也走了過來。氣呼呼的說了一句。
眼見老闆現身,王大山頓時就呆住了。毫無疑問,自己那番話,那些事肯定也被老闆看到了。
“那個啥老闆,老大你們聊啊,我先回家去了。”王大山覺得自己還是溜吧。
“等等”
王珍珍叫住王大山,怒道:“王大山,你翹班溜出來,原來就是爲了做這些齷齪的事情啊。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要開除你我必須我的員工如此道德敗壞。”
“別啊”王大山一臉的沮喪:“老闆,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做事還是兢兢業業的,只是偶爾犯了一次錯誤。”
說到這裡,王大山目光轉向李雲求救:“老大,你快幫我說幾句好話啊”
李雲心裡嘀咕,你這事鬧大了。狐狸精當場看到了你的卑鄙,無恥行徑,這會正在氣頭上呢。實在是不好勸啊。
爲了不引火燒身,李雲三緘其口。
“老闆,其實這也不是我的錯”王大山哭喪着臉說道:“我算了,不說了。老闆,反正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你都看見了。你看着處理吧。如果你肯原諒我,我一定會兢兢業業的工作報答你,如果你不原諒我,我也只能在家裡等着吃秦帥的了”說着還眼圈紅紅的。
“德性”李雲說道:“行了,你先回家。”
完了,李雲又對王珍珍說道:“珍姐,這事就算了吧大山也是性情中人。你也知道的,像他木訥的人,不再沉默在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大山這就是給憋屈的變態了我看這事,你也有責任。”
“我有責任”王珍珍臉色鐵青,分辨道:“我有什麼責任他這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大山是個老實人你是做老闆的,理應對下屬的生活關心一些。”李雲循循善誘:“如果你及時發現他空虛寂寞,給他錢,讓他去髮廊的話,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李雲”
王珍珍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分:“你胡說什麼你當我是什麼人他去找小姐,我還得給他錢虧你還說得出口。回家,不逛了王大山,你這個月的獎金扣光。如果還有下次,一定炒你魷魚。”
“謝謝老闆”王大山知道老闆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兇巴巴的,心裡好着呢。
“記住,以後不許這樣。”狐狸精嚴詞說道。
“嗯”王大山急忙點頭。
“珍姐你真生氣了”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李雲側目詢問。
“才能是呢”王珍珍輕笑一聲:“我是故意做給火妖看的,我若不兇一點,他以後可能就還會犯。”
寒風四起,樹gn上的枯葉漫天飄飛。在學校的舞蹈補習班跳完倫巴之後,任曉月走在校園中,渾身微微散發着淡淡的清新味道。白色的羊絨大衣將她襯托的亭亭玉立,如同出水芙蓉一般。配上那副美麗、嫵媚的面容,回頭率很高。
便在這時,一個身穿皮草的貴婦迎面走了過來。她攔住了任曉月,輕聲喚道:“曉月”
任曉月黑黑的眼瞳裡閃過一絲大疑惑:“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是我啊曉月”那貴婦先是一聲驚歎,接着lu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嘆道:“我才離開你幾年,你就不認識我了。”
任曉月一下傻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貴婦取下臉上的黑色墨鏡,再次走近了一些,問道:“曉月,現在總該認出我是誰了吧”
任曉月的臉一下就鐵青一片:“不認識。”
貴婦驚歎道:“看來這些年任強沒少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
任曉月低頭抖着聲音說道:“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走開,我還要回家呢。”
“曉月,你是故意的是把”貴婦的眼眸中流lu出一絲哀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一定是認出我了”
任曉月一翹脣角,冷聲道:“對不起,請你走開,否則我將報警,告你對我騷擾”
貴婦聞言,痛苦的搖搖頭便閃開了。
推着那輛美利達,任曉月的心情很壞很糟糕。不知爲什麼,她不想回家。片刻後,她決定去找李雲。
貴婦一直默默的跟隨在任曉月的身後,雖然任曉月騎着自行車,她是步行。而且步法邁得很慢。可她跟任曉月之間的距離始終都是五米開外。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推着車子來到院子門口,王大山頓時說起了過年話。這幾天,他可是老實多了。兢兢業業,沒有絲毫的偷懶。除了在診所幫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院子裡打掃衛生,巡邏。有人進門,也是熱情招呼。
“李雲在嗎”任曉月詢問。
“在呢”對於任曉月,王大山並不陌生。他急忙把自行車接過來,道:“就在老闆的客廳喝茶呢,你進去吧”
“老闆在看病,現在就老大一個人。”放好自行車,王大山衝着任曉月的背影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句。
任曉月沒有回頭,大步走向客廳。
片刻後,貴婦也走進院子。王大山本想迎過去說幾句過年話,突然那貴婦先開口了:“是你這個豬頭啊,你怎麼在這裡”
“你是誰你胡說什麼”王大山心頭一緊,嘟喃了幾句,隨即便走開了。貴婦卻是一直盯着王大山看。
“我不認識你,走開”王大山顯得很彆扭。無奈之下,只好拿起掃把去二樓打掃衛生了。
貴婦輕笑一聲,走到門口,敲了幾下,便自顧自推門進去了。進門後,貴婦打量了一眼李雲,嘴角往下撇了撇像是讚許。停了一下。她纔出聲詢問:“我女兒人呢”
李雲這才擡起頭,仔細打量這所謂的瘋子。
沒錯,此前任曉月着急火燎的走了進來,對李雲就是這麼說的。她說有個瘋子一直尾隨着她。
李雲以爲任曉月被尾行了。結果現在才知道,對方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雖然看上去有三十好幾了,不過依舊光彩四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真不知道是什麼保養的。
“誰是你女兒”李雲淡淡地詢問。
“任曉月啊”貴婦扭着屁股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李雲的身邊。李雲頓時便嗅到一股濃烈的女人幽香。
有人做過研究,女人身上的香味代表着她們內心的慾望。味道越是濃烈,就代表慾望越是強烈。
像這位貴婦身上的味道,估計八成是個深閨怨婦。
“你不是人”貴婦的目光定格在李雲身上,似乎看出了什麼。隨即,她又側目輕笑:“想想也是,能讓那豬頭做雜役,你必定有幾下子,想來也不是一般人。交出我女兒,否則別怪我翻臉。”
李雲愣了一下,放開心神仔細去感應。眼前這貴婦似乎也不是一般人。只是她的氣息隱藏得很深,很難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李雲有些奇怪,任曉月可是實實在在的人類啊,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媽
當然,是不是媽,還得兩說。
李雲記得上次跟任強交流過,任曉月的母親很早就丟下他們父女倆去了美國。而且是一去不復返,杳無音信。
如今這突然冒出一個媽,理應讓任強來確定一下。
“任強認識嗎”李雲詢問。
“當然”貴婦笑道:“他曾經是我男人,就是他,讓我有了曉月。”
“怎麼稱呼”李雲繼續詢問。
“韓怡香”貴婦輕笑一聲,裂開嘴巴說道:“曉月能來你這裡,相信她一定很信任你。由此可見,你們關係不一般。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香姨。”
“哦”李雲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人呢”貴婦韓怡香皺眉詢問:“你不會將我女兒藏起來了吧”
李雲往臥室一指:“她就在裡面 不過,我覺得她似乎不認識你。會不會是你認錯了”
韓怡香再不跟李雲廢話。起身走過去,伸手敲了一下房門,衝裡面喊了一聲:“曉月,出來啊,我是媽媽。”
李雲的目光在韓怡香的背影上掃了幾眼,身材的確不錯,尤其是臀部跟腰身那強烈的視覺反差,有點讓人獸血沸騰的感覺。
任曉月在臥室,雙手捂着耳朵,絲毫不做理會。
韓怡香悲情似地說道:“曉月,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我不聲不響的丟下你們離開省城,的確是我的部隊。可是媽媽是有苦衷的,那時候,媽媽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去做,我必須得離開。希望你能原諒我”
“喂”就在這時,王珍珍處理完了病人回來了。她見那貴婦拍打着自己的臥室門,頓時就來氣了:“你誰啊”
韓怡香聞言,轉過頭來,仔細看了王珍珍一眼,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狐狸精有點意思啊,先是豬妖,後又是狐狸精。我女兒跟你們攪和在一起,這可是天意啊只是你這小傢伙,隱藏的很深,我居然嗅不出你的氣息。”
李雲暗暗吃驚,看來這韓怡香也是高人啊,要不她怎麼連珍姐的身份都能看穿。要知道,一般的仙妖神魔都是無法看穿她身份的。
“哼”
王珍珍上下打量了韓怡香幾眼,道:“狐狸精怎麼了總比有些人清純吧,看你那**樣”
“呵呵”韓怡香不再敲門了,而是重新坐在李雲身旁,挑釁似的看着王珍珍:“小狐狸,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你以爲我會看上這小子可笑去,喊我女兒曉月出來,我有話跟她說。”
王珍珍一頭的霧水。
李雲急忙解釋了一番。
完事後,王珍珍冷聲說道:“人家都不認你,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我看你啊,還是先回去。這事,得任強出面解決。”
“我不想見他。”韓怡香說道:“這樣吧,既然你們都是我女兒的朋友,這幾天,我就先在你們這裡住下了。回頭等我買了房再搬走。”
王珍珍好大一會才從錯愕中清醒過來。她冷冷道:“拜託,大姐,我跟你很熟嗎你別自來熟,好不好。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女兒,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我這不是救助站。沒理由隨便收留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