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急忙收回思維,擡頭看去,只見任曉月亭亭玉立,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不遠十米的地方。
任曉月身穿一襲白色羽絨服,遠遠看去,如同白雪公主一般。她跟王珍珍是截然不同的風格。王珍珍嫵媚,性感。任曉月則清純、可愛。兩女各有千秋。雖然至今,李雲對任曉月依舊沒有產生情感。但任曉月的嬌柔,孱弱,楚楚可憐,引起了他男人的氣度。每次見過任曉月,李雲的心中都會涌起那股保護的衝動。
“走,我請你吃飯”李雲笑笑。
“嗯”任曉月點了點頭,輕輕走過來跟李雲並肩走在一起。若是以前,李雲微胖的身材。兩人走在一起,肯定會有人說鮮花在了牛糞上。不過現在,李雲的身形已經越發的標準起來,加上那一身的氣質。跟任曉月在一起,也算是天地之作。
路上,李雲詢問任曉月:“香姨最近幾天再找過你嗎”
“嗯”任曉月點了點頭:“她對我總是糾纏不休李雲,你告訴我,我改怎麼辦”
“這是你的家事,我不必多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認她。畢竟她是你的母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李雲緩緩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任曉月沒有再說話。
路過金典茶餐廳的時候,李雲出聲邀請任曉月進去吃飯。他們選了一處窗戶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份招牌面天下第一面。這家的天下第一面李雲吃過幾次,口感不錯。據說是中草藥配方作爲作料烹製的,味道獨特。食之無油膩而爽口,無葷腥而味美。食後,健脾和胃、利腸、利氣血、益肝腎,是集營養、保健爲一體的上乘藥膳,有較高的食補和滋補價值。也別適合冬季裡食用。
這家茶餐廳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上菜快。
時間不大,兩碗麪便已經上齊。筷子在碗裡輕輕一劃,一道條香噴噴的面便被挑了起來。任曉月小心翼翼地挾起快起,緩緩送入口中。
“好吃”任曉月第一次吃,覺得味道不錯,出聲稱讚。
“任大小姐怕是第一次來這種快餐店吧”李雲笑道。
“噗”任曉月正欲回答,卻見李雲嘴角全是油漬。多大人了,吃飯還這樣。任曉月頓時就笑了。
李雲愣了,問道:“我臉上有花嗎”
任曉月嘿嘿一笑,說道:“臉上沒花,嘴上有油。”
李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吃相有些問題,導致了嘴角上沾染了油漬。
任曉月蹙眉抖脣:“你好醜啊”
“咳咳”李雲gn笑幾聲,說道:“你要看到我的內在美”說着,李雲拿起餐紙,不動聲色將嘴角擦拭gn淨。
任曉月揉揉自己的眼睛,道:“沒了。”
“我擦了”李雲哈哈大笑。
吃完晚飯,兩個人開始壓馬路。這是情侶之間必備的功課。走着走着,李雲忽然說道:“曉月,我看你還是跟你媽媽住吧”任曉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出聲詢問:“爲什麼啊你不會還想當說客吧”
“不是”李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是擔心最近局勢不好,讓任曉月很韓怡香住在一起,這樣的話,也好有個照應。不過上次韓怡香說了,她神族的身份暫時不想讓任曉月知道。所以這事,他基本上沒法解釋。
“曉月,原本這是你的家事,我不該過問的。不過,我們現在的身份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說幾句,發表幾句言論的。”李雲說道:“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
“哦”不管怎麼說,李雲能說出這樣的話,任曉月的心中還是挺開心的。這正好說明了,李雲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人了。
當然,她還不知道李雲跟狐狸精同居了。否則,指不定還會怎麼想。
兩人並肩走着,任曉月試探着將手拉了過去,李雲順勢握住了女孩的小手。感覺肌膚滑膩,柔若無骨一般。
“李雲,找個時間你去跟我爸爸喝頓酒吧。他的心情很不好。”任曉月說道:“你們都是男人,你跟他說,應該比我好一些。”
李雲微微一笑:“沒問題。”
停了一下,李雲又道:“是爲你母親的事吧曉月,說真的,你母親跟你爸爸之間的複合,沒戲。你要有心理準備。不要對他們的複合抱太大的希望。”
“爲什麼啊”任曉月停下腳步,美麗的眸子緊緊盯着李雲。
“感覺”真實原因,李雲自然不好解釋。只好糊弄任曉月:“也許是第六感吧我這樣說,你也不要生氣。我就是事先給你提個醒。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如你先做好最壞的心理打算,興許將來還會好一些。”
原本和諧的氣氛,此刻就變得有些沉悶了。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手拉着手並肩走路。
“李雲,可以教我道術,武功嗎”任曉月突然問道。
“道術,武功”李雲愣了一下。
“是啊”任曉月側頭說道:“你不是會捉鬼,驅魔嗎那你一定會道術,武功,教教我吧我不想做一個無用的人。”
李雲好奇道:“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我不想跟你有太大的差距”任曉月笑眯着眼睛,看着李雲說道。
正說着,一股香風撲鼻,韓怡香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眼看女兒跟李雲手拉着手,韓怡香嘴角發出灰心的微笑。
任曉月終於覺得了不自在,gn咳了兩聲。李雲笑了笑,對韓怡香說道:“香姨,真是巧啊”
“不巧”韓怡香說道:“我跟蹤你們很久了,我很擔心,你會不會帶着曉月去開房”
此話一出,任曉月的臉色頓時就青了。李雲卻是呵呵大笑:“你這做母親的,真夠累的,以後曉月成親了,你總不能躲在姑爺牀底下聽牀吧”
“保不準”韓怡香嫵媚一笑。
任曉月徹底無語了。
到底是受了國外文化腐蝕的,說起話來實在是口無遮攔。
“好大的蝙蝠”任曉月原本想拉着李雲離開,可是在轉身側頭的瞬間,無意間看到了一隻渾體灰黑毛茸的大蝙蝠在空中飛過。
李雲跟韓怡香急忙擡頭看去,果然,一直碩大的蝙蝠快速飛過。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那蝙蝠有異。按照常理來講,蝙蝠均於白天憩息,夜出覓食。這種習性便於它們侵襲入睡的獵物,而自己不受其他動物或高溫陽光的傷害。像這樣大白天出行的蝙蝠,很是少見。而且那蝙蝠的個頭也有些大了。
李雲很快就聯想到了血族,聯想到了那兩具gn屍。
沒有絲毫的猶豫,李雲將那隻蝙蝠的氣息鎖定。打算一路追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保不齊,gn屍案,今天就能破了。
“香姨,曉月就交給你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去辦。”說着,李雲目光轉向任曉月,歉意地笑笑:“曉月,對不起,我臨時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不能陪你了。改天,我會請你吃飯的。”
“噢”任曉月雖然有些不大情願。不過也不好勉強。
李雲告別之後,韓怡香笑着對女兒說道:“怎麼捨不得傻孩子,看來你真是愛上他了。他值得你愛嗎”
“是喜歡”任曉月本不想跟韓怡香說話的,但事關李雲,她也只好開口爭辯:“我們只是交朋友而已。”
“哦”韓怡香笑着說道:“那就先處着吧,千萬別輕易跟他上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旦他得到了你的身體,就不會在乎你了。明白嗎”
任曉月臉蛋微紅,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把這話給記下了。
停了一下,韓怡香繼續說道:“曉月,我聽說你想學習道術,武功”
“嗯”任曉月點了點頭。
“呵呵”韓怡香笑道:“這個你不用學,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就會了。”
“什麼意思”任曉月有些意外:“這怎麼可能呢”
“以後你會明白的。”韓怡香拉起女兒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去逛商場。”
任曉月本不想去的,但轉念又想,反正自己閒着也是閒着。她打算在逛街的同時,試探一下母親,看看她跟爸爸複合的機率到底有多大。
李雲一路尾隨那蝙蝠。或是奔跑,或藉助於的士。兩個小時後,那隻碩大的蝙蝠降落在市郊一座廢棄的工廠裡。李雲不動聲色的跟了進去。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後,他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在一個鑄造車間裡,他看到了駭人聽聞的一幕。那隻蝙蝠化作人形從一個看似事先準備好的冰櫃里拉出一具屍體。張口lu出獠牙在脖頸處都啃了起來,咕嚕咕嚕的喝血聲在車間裡顯得很是刺耳。
別看李雲是妖怪。
見到血族還是頭一遭。
尤其還是這麼噁心的一幕。
想了一下,他慢慢的繞了過去,出現在那人的身後。這時候,那血族也有了感應急忙轉身。嘴角還有血跡未gn,配合那兩顆獠牙,如同是地獄裡的惡鬼,扮相十分恐怖。
“該死”李雲惡狠狠地看着那血族,冷聲詢問:“你的主子是誰”
“找死啊你”那血族輕笑一聲,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老子正想喝點新鮮的血液呢。”
“哼”李雲輕笑一聲,臉上絲毫不見恐懼。
那人眼珠子往李雲看了一眼,骨碌碌轉了一轉,似乎覺得有些奇怪。按說自己這幅模樣,這人應該十分恐懼纔對。可是他的眼眸中卻是不屑跟輕蔑。
他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不該招惹的人
心念及此,那人決定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說着,他便化爲蝙蝠,雙翼一拍,劃出一道滑美的弧線,往窗子邊飛了過去
李雲身形一晃,隨手往窗邊一抓,數道金光破風而出,迅即殺至窗邊,在空中織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網絡。
“嗞嗞”
當那隻蝙蝠碰到那道網絡上,身上頓時就冒煙了。佛法廣大,血族卻是邪惡的,兩者正好相剋。
力量相剋,強大者爲尊。顯然,李雲的力量強過那血族。他有些招架總部了。蝙蝠慘叫幾聲,摔在窗臺下面。他迅即化爲人形,咯了幾口血,身上的衣服有幾處被灼燒的破洞。
稍停了一下,他很悽慘地扶着窗臺站起身來,指着李雲罵道:“你是白馬寺的和尚俗家弟子我跟你們白馬寺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少管我的閒事。”
“狂妄”
李雲輕笑道:“區區一直臭蟲,你也敢跟我如此說話。我問你,你的主子是誰否則,我讓你身形具滅。”
此話一出,那血族頓時臉色大驚,身形緩緩朝着窗口移動,幾次都想破窗而逃。可是卻害怕那佛力編制的網絡。
“怎麼稱呼”李雲詢問。
那人在窗臺邊上,眼睛冷漠看着李雲:“我叫瀋河,我沒殺你,我喝得是一具死屍的血。我們血族跟和尚井水不犯河水,你少惹事。”
“瀋河”李雲微笑說道:“我可以放過你,只是要知道你的主子。”
瀋河忽然沉默了下來:“你的實力高出我們太多,我沒把握在你手上逃生。不過你想讓我出賣主子,我做不到。”他擡起頭,盯着李雲的雙眼:“你殺了我吧”
李雲示意瀋河不要激動:“先彆着急像你這種硬骨頭我見多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幾句,你如此忠心耿耿,你的主子未必就會在乎你。”
瀋河忽然感覺面前這個面相平常的年青人很可怕。
李雲聳聳肩:“按照規矩,你是要被送進白馬寺的,在那裡,你會生不如死”
“我知道,可是讓我出賣主子,恕我不能從命。”瀋河想到主子的可怕,心頭有些畏縮。還是不敢說。
李雲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在擔心出賣主子後的後果”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廢話。”瀋河打定主意要死,gn脆就義無反顧。
“我可以給一個承諾。”李雲說道。
“你給我什麼承諾”瀋河詢問。
“我保證你的安全。”李雲很誠懇地說道:“即便是你的主子,也不可能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