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冷冷一笑,說:“弟兄們也好些日子沒有開葷了,等享用完後,丟到青樓去賣掉。”
男人陰笑兩聲,看着錢寶兒豐滿的胸脯,舔了舔脣,說:“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嘗過這些個官家小姐們滋味呢!”
看着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慾望,小六子淡笑着說:“沒想到這小娘子這麼有錢,她那些寶貝夠咱們兄弟們享用上一段兒日子了。”
“桀桀!”男人怪笑一聲,說:“她那個老爹非要和咱們做對,還不是爲了能受到上面的獎賞。”
小六子冷哼:“早就警告過他,可他偏偏不識相,也就怪不得咱們兄弟了!”他們本是鎮江城外的幾名山賊,偶爾劫掠一下過往的商隊。只是這錢庫收了他們的錢卻不辦事,還將幾個兄弟給弄到了大牢裡去。他在錢府裡潛伏了兩個月,總算是逮到機會了。
錢庫不是很寶貝這個女兒嗎?若讓他知道他這個女兒不但同人私奔,竟然還被人侮辱賣到青樓裡去,想必會很難過吧!
“哈哈哈哈!”他狂笑數聲,然後看着地面上的兩名女子,朝男人吩咐道:“讓弟兄們將人帶回去!別忘記那些個金銀財寶,那可是好東西啊!”
男人涎着貪婪的口水朝錢寶兒同小桃年輕的身體看去,等老大享用完後,這就是他們的了。想到這兒,他的下處就不由得腫脹起來。
半下午發生的一個小插曲並未引起沉醉的在意,因爲今日好好的心情被一名不知所謂的女子給壞掉了,沉醉早早關了店門,領着小布上館子了吃過了晚飯,洗漱完就上牀睡覺去了。
第二日清晨,沉醉是在一陣急促的拍門聲中醒來的。這聲音是從酒肆那邊傳來的,沉醉眉頭一皺,穿好衣袍,帶着被吵醒的怒火過去打開了房門。
豈料,這門甫一打開,一大巴掌就甩到了沉醉臉上,直讓他徹底清醒。
待看清是名穿着貴氣的婦人後,沉醉才舔了舔脣角沁出的血漬,冷冷道:“不知這位夫人所爲何意?”
婦人怒氣衝衝的指着沉醉,大聲道:“你將我的女兒藏到哪裡去了!趕快將她給交出來!”
沉醉眸光一閃,看到婦人身後站着一名眼熟的中年男子,頓時明白了。莫名被打了一巴掌,令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因爲語氣絕對談不上好。“這位夫人,你的女兒不見了,你應該去官府,而不是隨隨便便闖進一名男子的家,不容分說就出手傷人。”
婦人被沉醉毫不留情的職責臉色一白,怒道:“你這個小子,竟然對本夫人不敬!”
沉醉怒極反笑,“在下是敬你一聲,稱你一聲夫人是禮敬。可夫人的言語行爲,卻分明不是一位有風範的婦人所爲。在下看來,夫人此刻的行徑同那些市井之中的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這婦人正是錢夫人,昨夜晚膳錢她得知自己的女兒失蹤不見了,焦急之餘更多的則懼怕。因爲就在她多方打聽下,得知女兒這些日子以來竟然派人悄悄注意着那個叫沉醉的小子。今日一得知她回來了,竟然是收拾行裝去尋那個小子了。這可是私奔啊!此刻錢夫人尚不知,是因爲她的那一番話讓錢寶兒誤會了。此刻,她只將一腔怒火都發在了沉醉身上,若不是他勾引了自己的女兒,哪裡會多出這等事端。
女兒是她教養出來的,她哪裡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性。她那麼單純,被人稍稍攛掇一下肯定就動心了。還有那個叫小桃的丫鬟,也不是個好的。生的一副狐媚子的模樣,整日裡和大兒子眉來眼去的,若不是顧及着是女兒房裡的丫鬟,早就將她拿下整治了。還有那個叫小六子的,竟然敢偷偷打開後門。
還好錢庫並不在府中,不然若他知曉此事,哪怕在寵愛女兒,也不會輕饒的。而且自己這位當主母的,必定也會受到責罰。爲今之計,得先將女兒找回來,一切才能了結。
爲了少生事端,錢夫人天還未亮就率人上了馬車,一路朝着江城趕來。當看到沉醉的那一刻,隱忍的一晚上的擔憂和火氣通通爆發了出來。
“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抓住!到他的屋子裡去搜!”
在錢夫人一聲令下,一貫家丁便準備往裡衝。
沉醉冷笑着看着這些人,都是那個女人惹的麻煩!憑的幾分姿色和稍顯不錯的家世,就以爲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喜歡上她不成。巴巴的過來尋一名陌生男子私奔,現在不知道又要鬧的哪一齣。
“夫人儘管派人去搜。若搜出來,自是我沉醉的錯,若是找不到人。沉醉怕是要到縣衙去擊鼓喊冤,看看這大夏如今是何種世道,隨隨便便就能闖入別的家,傷人不成?”
錢夫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本夫人不成?”
沉醉淡然一笑,回答:“我是個什麼東西不老夫人惦記着。但還請夫人記得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纔好。”
“你……”錢夫人收回指向沉醉的手指,嘲諷道:“本夫人不同你這等賤民計較!”
“夫人請慎言!”沉醉冷道:“在下是一介平民布衣,可非夫人口中的賤民。莫非是夫人不通世俗,不知何人才是賤民不成?”
當世間也只有奴僕娼妓樂戶等人稱之爲賤民,若稱其普通人爲賤民,則是侮辱。只是,自古來便有等級之分。上位者自當高人一等,下首狐假虎威之人亦認高人一等,稱別人賤棄。而錢夫人,自是其中一名。
錢夫人被沉醉的冷言冷語一說,未出口的話語梗在喉頭,險些背過氣去。她乃是世家嫡女,自然是高人一等。自嫁給錢庫,更是地地道道的官家夫人,一直被人捧着供着,哪裡會被如此對待過。
“你……”
沉醉懶得多看她一眼,只道:“請便,等夫人派人搜完了,在下也好去衙門報案纔是。沉醉不才,但也算小有家底,更別說我這屋子裡有數十種美酒,價格不菲。若是丟了什麼,或酒有破損,在下也好去理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