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道你不希望家中惹上麻煩,蒲敏,你真的想要接近瑾王爺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着絲絲的無奈之感。
“哥哥!爹爹從小便教導我,我想要的便要去爭取,不是嗎?”蒲敏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董鄂冬降。
董鄂冬降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也不責怪她,反而用很大且很溫暖的右手撫摸着她的頭,還癡癡的笑了起來,道,“恩!爹爹說得對,自己要的便要爭取呢!我一直都很看好妹妹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補上了一句,“不止我相信,你的另外兩個哥哥和爹孃都很相信妹妹呢!”
蒲敏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的衝動,道,“我也一直知道爹孃和三個哥哥是最疼蒲敏的呢!不管蒲敏想要什麼,你們都會爲蒲敏的來呢!”
“這次也不會例外的呢!哥哥們可以想辦法爲蒲敏達成所願,但以後的路還是要妹妹你自個兒走下去呢!不管以後是不是後悔……”
聽着董鄂冬降的這麼一番話,蒲敏的眼睛撇向了外面,不敢與其對視着,她怕再與董鄂冬降對視下去,她眼眶中的淚水便會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呢!
“哥哥……”
“傻丫頭,哥哥只是想要和你說這個而已,想讓你堅強起來,不要再這樣頹廢下去,這樣的妹妹很醜呢!”
蒲敏確定自己不會將眼淚流下後,便轉身衝着董鄂冬降微微一笑,“謝謝哥哥,你就太小看董鄂家的小姐了!”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麼比喻蒲敏,一點兒也沒有錯呢!
董鄂冬降陪笑着,用右手的中指颳了刮她的鼻子,道,“是是是,我們家的小姐自是優秀的呢!大哥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着董鄂冬降離開的背影,蒲敏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接着就撲在了桌子上,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就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如此的平靜。
“王爺,傳來消息了!”
瑾王府中也並沒有多麼的平靜,不似平時一般的平靜。
容黎閡本來在書房中看着書,但一想起蒲敏便就是看不下這些所謂的書本,滿腦子裡想得都是蒲敏這個丫頭,他自嘲一笑,他想他就是瘋魔了!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他便知道,蒲敏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事情,語氣有些迫切,道,“說。”
書房外的黑衣人隔着厚重的紅木門,恭恭敬敬的說道,“回王爺,昨夜鳳離夜裡找董鄂小姐了!”
“那你怎麼今日纔來說?”容黎閡直接把書扔在了地上,眼中竟刪過一絲妒忌,整個人氣得渾身哆嗦。
那個人似乎在外面直接跪了下來,聲音沒有半分的起伏,說道,“昨夜屬下本想來稟告,卻……卻被鳳離的人打暈了……今日纔來……屬下前來請罪。”
連爲自己求情也不曾,十分的謙卑,語氣中不包含任何的求饒的意味。
裡面啪嗒一聲,估計是容黎閡把書案上的書全用袖子揮在了地上,“那董鄂小姐如何了?”
“屬下來的時候特地去董鄂小姐的院子中頓時了三刻,董鄂小姐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情況,早上還和董鄂家大少爺嬉笑打鬧,似乎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這麼聽着暗衛的話,本來容黎閡氣憤得要殺人的心思也就消了下來,眼中目光十分的深邃,不知道想些什麼,不顧太陽正在高高升起,門外面還跪着暗衛,過了好一會兒纔到道,“這種事情只能犯這麼一次,下去領伐吧!然後再去暗中保護董鄂小姐。”
“是。”
正當暗衛行了個禮站起來的時候,書房裡悠悠的穿出一聲,“有機會就給鳳離一些教訓吧!”
容黎閡最後一句意味深長,一般人還真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妒婦一般,嫉妒着所有可以與她相接近的人,別人都還可以看一看她,同她說幾句話,可是容黎閡呢?他只能在心裡腦海裡默默地懷念着她的樣子,說話的語氣。
容黎閡一拳打在了書案上,不顧自己的手已經破了皮,但從容黎閡的危險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氣得不清,似乎眼中還流露出幾分狠意,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一般。
“蒲敏……”容黎閡的嘴裡唸叨着這一個名字,心中竟是一暖,似乎有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呢!真的好想她了呢!
他想知道蒲敏過得好不好,但一想,自嘲一笑,她有那麼多愛她的人,怎麼會受委屈呢?容黎閡立馬就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呢!
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變也就不做他想,起身往窗外的地方移去。
窗外風和日麗,一棵參天大樹屹立在府中的正中央,不少鳥兒停留在樹丫子上,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似有些在爭論的意味,很是熱鬧呢!就像蒲敏在的時候……
朝堂是一個混亂的地方,各派結黨營私屢見不鮮,其中有以太子一派的佔爲居多,言談討論也互補一致。
較爲年邁的皇帝坐在金殿的最頂端,老態龍鍾這個詞形容他是不怎麼過分的,本來的黑髮都像是蒙上了雪花似得,發如雪,鬍子一把,雖然臉上佈滿了皺紋,但也不難看出其年輕時的風采,這種人就最爲適合站在權貴鏈的頂端。
此時,他正眯着他那佈滿墨色的眼眸,深邃的看着龍椅下面的人,不知道作何想法,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最後做下最後的通牒。
“不知黃河水患衆愛卿有何見解?”
老皇帝看着剛剛呈上來的奏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動聲色的說着,很是深沉呢!
丞相作爲百官之手,理當第一個上前爲老皇帝分憂,作爲一向喜歡揣摩huangdi心思的丞相也就在心裡頓了一下,臉上面無表情,但眼中的神色不明,“臣以爲這件事該由朝廷撥款到下面的縣城,然後再救助那些個難民,使他們不會逃亡到盛京來,造成盛京的難民密佈,導致盛京人滿爲患,還請皇上慎重考慮纔是。”
謙卑有理,倒也是個會做事的官員,但就是不知道老皇帝是怎麼想的。
所以所有的官員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自個兒會因爲某句話便誅九族。
“丞相此言也有理,不知道其他愛卿倒是有何見解?這事應該派誰來做?”
問這話的時候,老皇帝眼中的墨色更深了一些,似乎再說等他們回答似得,但也好像又不是一般。
“臣倒是認爲丞相之言有理,至於派誰來負責,臣倒是認爲太子殿下作爲一國儲君,倒也是可以多加歷練歷練的!”御史大夫看了一眼容戒,便上前說道,這話也似乎有理。
容戒倒也是謙虛,也不加多說什麼,只是脣角勾起的笑便看得出他那愉悅的心情,他似乎對於這件事情勝券在握。
老皇帝眯了眯眼,看向御史大夫,又看了看丞相,道,“太子也是該歷練歷練了!”
丞相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道,“皇上,陳認爲不可。”
“哦?”老皇帝似乎興味十足,“丞相有何見解?”
“臣以爲太子還是有所欠缺實際經驗,這件事事關國家安危,不可小覷,歷練歷練以後還是有機會的,但這件事不可!”
御史大夫皺了皺眉頭,對着丞相道,“這件事不正可以給太子殿下歷練歷練麼?丞相未免有些信不過皇上的眼光呢!”
聽着御史大夫的話,丞相也有些皺眉,十分不解,上方的皇上卻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就盡情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