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逗你了還不行嗎。”丁俊暉摸摸她的臉頰,“別生氣了,好不好?”
穆慕掙脫他的懷抱,裹着浴巾表情很沮喪地蹲在地上。
“老婆。”丁俊暉也拉了一條浴巾隨意圍在腰間,版跪在他面前把人摟在懷裡。
“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穆慕悶聲,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自己再不願意承認,再繼續逃避,可是這也是事實,他是書香世家,自己是街頭混混,怎麼看都不搭。
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
“誰說的,我們是一個星球一個國家一個城鎮的人!”丁俊暉抱緊她,“不許胡思亂想。”
“一輩子很長,你真的做好了和我有在一起的準備?”穆慕看他,“現在你還可以選擇。”
“只要你不逃,我比任何人都敢確定。”丁俊暉把她抱起來,“而且現在你想要逃也來不及了,一直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嗯。”穆慕猶豫着,還是點頭。
丁醫生嘴角揚起,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
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穆慕就去廚房煮糖水,丁俊暉站在她的身邊,“十天後是蘇晴和承益的婚禮,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吧。”
“嗯。”穆慕沒有意見,畢竟蘇晴從朱志凌的手下手裡還救了自己一命,她的婚禮,自己去祝福一聲也是應該的吧。
清晨起來,看到和國寶一樣黑眼圈,蘇晴深深的嘆了口氣,居然吃撐了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幾乎都脫水了,真是……能不能再丟人一點啊。
聽着就好想是弱智。
敷上一個眼貼,浮腫和黑眼圈給去了去,蘇晴換了衣服才離開房間。
這個早晨,和平時一樣,唐承益坐在落地窗前看報紙,手邊放着一杯咖啡。蘇晴一步步走下樓來,和他打招呼,“早安。”
“早。”唐承益擡起頭來,就看到她臉色有點不大好,放下報紙,不禁簇起了眉頭,“怎麼了?你一晚沒睡嗎?”
昨晚吃了夜宵纔回來,時間已經是凌晨,唐承益昨天也是有些累了,夜晚便沉沉睡去,加上蘇晴躡手躡腳,也沒有大動作,唐承益不知道她拉肚子也是正常。
蘇晴揉揉肚子,撇撇嘴說,“我們昨晚吃的那些東西一定不乾淨,我昨晚都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唐承益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腦子裡閃過了昨晚她瘋狂吃的那些的東西,然後搖頭道,“要是東西不乾淨我也會拉肚子,其實我覺得是你吃的有點多。”
“我——”蘇晴哼了一聲,她吃的也不是很多啊,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食量,昨晚明明吃的也不是很不多!
唐承益見着讓她的表情不禁笑起來,從椅子上起來,“還吃得下嗎?還是我讓梅姨給你熬粥?”
知道他這個人嘴巴里向來是說不出幾句好話的,蘇晴也懶得再情慾和他鬥嘴,坐下來吃早飯,唐承益也坐在他對面一起吃飯,忽然擡起頭對她手,“蘇晴,把你手給我。”
蘇晴疑惑,“幹嘛?”
“拿過來就是,我又不是你,一份早餐我吃得飽的,不需要加菜。”
“你!”
“手!”
蘇晴瞪了他一眼,把手遞過去,唐承益拿着她的手看了看,忽然和她十指交握了一下就放開,蘇晴好奇地看着他下一個動作,但是唐承益卻繼續吃飯了,蘇晴彷彿看了自己的手一下,問他:“沒了?”
唐承益依舊垂着眸,慢條斯理地享用自己的早餐,頭也沒有擡一下,淡淡的回答:“沒了。”
蘇晴摸摸鼻子很疑惑地看着他,看手相還是算命啊?
撇撇嘴,蘇晴拿起自己的刀叉繼續吃東西,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唐承益不動聲色地勾起脣角,不置與否,蘇晴見他不搭理自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今天是週六,兩人本來也都沒什麼事情,卻都選擇早起,因爲蘇晴要去看海鑫,她昨天下午就去人事部請了一週假,說是要去散散心,打電話給她她也沒有說什麼,蘇晴放心不下,還是想要去看看。
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嘴巴苦苦的,蘇晴也沒什麼胃口,順便吃了幾口東西就要離開,上樓拿着自己的包包就和唐承益揮手再見。
“去換件襯衫。”唐承益還在吃早餐,視線也沒有看向她這邊,只是淡淡地開口。
蘇晴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黑色的長褲和白色低領襯衫,外面一件羊毛外套,很正常很成熟向的搭配啊。
“爲什麼?”
唐承益偏頭,眼底已有不滿:“領口太低。”
蘇晴再次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領口,嘴角一抽,這個也叫做低?只是露出了鎖骨而已啊。
“我看今天的天氣預報似乎不需要穿得這麼涼快吧。”
蘇晴瞪了他一眼:“你是來找事的吧。”
唐承益微微眯起了眼睛,揚了揚下吧:“如果需要我幫你換,請順便開口,我很樂意給你服務的,但是你也知道,我換衣服比較喜歡把衣服全部脫下來,或許時間會久一點……”
“好了好了,我去換就是了。”蘇晴恨恨地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腹排,現在還沒結婚就這樣,以後結婚後豈不是管得更多?
臨出門前,蘇晴看到鞋櫃上放着剛剛送來的請帖,純金錫紙做成的帖子封面,紋上幾多妖嬈的玫瑰花,看起來優雅又貴氣,蘇晴想了想,拿了三張。
從唐承益的車庫裡開了一輛比較低調的轎車,然後就往海鑫的住處開去。看着她的車離開視線,唐承益才換取樓上換衣服,順便把電話打給了葉辰。
“裡安先生到了嗎?”
葉辰聲音裡有些疲憊沙啞,回答道,“裡安先生已經在路上了,還有五分鐘就到。”
“我現在就過去。“頓了頓個,唐承益道,“你很累?”
“沒有,少睡了幾個小時。”葉辰回答。
“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見他就好。”唐承益一邊換鞋一邊道。
“不用。”回家看到空蕩蕩的房子,自己會更累吧。
唐承益也沒有多說,葉辰雖然玩世不恭,但這種事情他還是會自己處理的,他也沒怎麼爲他擔心,開着往約好的酒店去。
KIN旗下的珠寶的珠寶行業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若是要鑽石寶石,完全可以自己供給,但是唐承益卻還讓人從國內給自己帶回來一批鑽石。
葉辰把送來的鑽石先看了一遍,他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是多年在這個圈子浸淫,他還是多少學了一點鑑別的招數,不得不說,這些鑽石每一顆都是其中的上品。
葉辰伸手撫摸着黑色絨布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黃色鑽色戒指,心底忽然一空,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也是拿着一顆黃色的鑽石戒指和海鑫求婚,而她和自己討論什麼電影投映技術,只覺得滿嘴苦澀。
把手收回來,走到了窗前。
五分鐘後,裡安先生準時到達。裡安先生是一位在國際上和Nancy齊名的珠寶設計師,和Nancy不同,他最近幾年把珠寶的重心放在了鑽石果工藝研究上,也掌握了最好的刀工,可以把鑽石最完美的切割,而且會保留鑽石本身最完美的一面,也引領了自己的一片領域。
裡安先生和Nancy交情匪淺,師承同門,也算是師兄妹,唐承益和爲裡安先生相識也算是緣分,當年在拉斯維加斯遇到了他被人暗殺,而自己便順手救了重傷的他,還把他帶去醫院,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自家嫂子的師兄,這段交情也就結下了。
但是也因爲那次重傷,他傷了右手,裡安現在是半隱退狀態,也不再參與競技和角逐,很少出現在公衆視野,也很少再展示自己的作品,不少人都抱以遺憾,畢竟他是和很有天賦而且很有自己別具一格創意的設計師。
這次會親自來A市一趟爲唐承益的妻子定做戒指,也是因爲這段交情。
當初姚淑兒和顧琛的婚禮,裡安先生就爲這個師妹量身定做了一款戒指,名爲——放逐的綵鳳,是一枚淚狀的藍寶石,鑲嵌寶石的邊框是銀色的薔薇藤蔓,表示的鳳凰找到了願意被束縛的理由,那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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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您的到來,裡安先生。”葉辰伸手與裡安先生握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裡安先生點頭,便在椅子上坐下。
裡安先生才笑道:“其實我很意外,唐總裁的婚戒竟然會讓我來。”
“說笑了,裡安先生在鑽石設計領域是不可超越的神話。”葉辰笑笑。
“不過是一個殘廢了的人,江山代代才人出,如Nancy,現在她纔是這個領域不可頂背的神話。”裡安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只是笑笑,“但是很榮幸。”
葉辰差人上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親自沏了起來,“我聽話裡安先生喜歡喝茶,而且最喜歡和東方茶,這是碧螺春,先生試試味道如何。”
裡安先生微微閉上眼睛聞了聞,點頭道,“味道是極好的。”
“葉先生看起來很疲憊,我自己在這裡等唐總裁就好,你去休息一下吧。”裡安先生道。
葉辰手一頓,苦笑道,“我只是一晚上沒睡,居然人人都看得出來。”
“不。”裡安先生笑笑,“因爲你是心力交瘁,很多時候,身體的累是不致命的,致命的是心累。”